在鐵木刺華緊鑼密鼓準備召開記者會的當天,葉凡和宋紅顏正把唐平凡釣的魚做了一頓全魚宴。
七八條魚有煎有煮,弄得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唐平凡也很是高興,罕見地多吃了一碗飯。
吃完飯后,唐平凡把一份資料放在葉凡和宋紅顏的面前:
“帝豪銀行這些日子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
“無論是渠道的合法性,還是資金的體量,都比唐石耳時期好多了。”
“這說明唐若雪執(zhí)掌帝豪銀行還是過得去的。”
“最重要的一點,帝豪銀行我已經(jīng)送給紅顏了。”
“紅顏你要送給唐忘凡做成年禮就送給他吧。”
“送給我女兒的東西,我不會再收回來了,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差一個帝豪銀行。”
“這是帝豪銀行跟唐門切割的協(xié)議,你們交給唐若雪了卻這一樁心事吧。”
“不然她在糾結(jié),你們在糾結(jié),唐門子侄也會在糾結(jié)。”
唐平凡大手一揮,很是干脆地給帝豪銀行作出定性。
宋紅顏趕忙出聲:“爹,我可以給唐忘凡換一份成年禮。”
葉凡也連連點頭:“沒錯,唐門主,你現(xiàn)在正是用錢之際……”
當初宋紅顏送出帝豪銀行,也是基于唐平凡墜江橫死的判斷上,現(xiàn)在唐平凡活著,她尋思換回帝豪。
“你們小兩口不用再勸說什么。”
唐平凡聞言笑著擺擺手,語氣不徐不疾開口:
“一個是送出去的東西,因為它變得更值錢,我就把它收回來,顯得我太小器。”
“一個是紅顏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紅顏把它當成年禮送出去了,我這當?shù)牟荒艹凑{(diào)。”
“不然以后紅顏會覺得我這個當?shù)远鵁o信或者過多干涉。”
“三是咱們是一家人,一條心,同一個方向飛翔,遠比那點蠅頭小利重要百倍千倍。”
“至于錢財,橫城聚會之前,我確實捉襟見肘。”
唐平凡臉上很是自信:“但橫城聚會之后,錢財?shù)睦Ь尘鸵呀?jīng)不存在了。”
葉凡心里一愣,隨后一笑:
“有天藏大師的立威之戰(zhàn),門主不要錢,也會有一堆人送錢過來錦上添花。”
當你人生高光或者風頭正盛時,身邊所有人都會變得通情達理和樂于助人。
宋紅顏也輕輕點頭:“沒錯,爹這時候的名頭,就等于百億千億信用憑證。”
“正是如此。”
唐平凡大笑一聲:“行了,帝豪的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們把協(xié)議轉(zhuǎn)給唐若雪就可。”
宋紅顏輕輕點頭:“明白。”
“我會把帝豪協(xié)議交給唐若雪的。”
“同時我也會暗中盯著帝豪銀行運作,不讓它成為對付我們的一把利器。”
宋紅顏看著葉凡一笑:“我不是針對唐若雪,我只是擔心她被人無形利用。”
葉凡一握女人的掌心笑道:“不用解釋,我能理解。”
唐平凡端起面前一碗魚湯喝了一口:
“怎么?你們擔心她被唐三國利用?”
“其實這些日子唐石耳也一直派人盯著唐若雪。”
“我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跟唐三國一樣宛如毒蛇隱藏。”
“不過經(jīng)過唐石耳幾個月的觀察和探究,她除了一根筋之外并沒什么壞心眼。”
“至少她跟唐三國不是一路人。”
唐平凡語氣恬淡:“這也是我無所謂讓她掌控帝豪銀行的緣故。”
葉凡和宋紅顏一怔:“爹,你也知道唐三國搞事?”
兩人陪著唐平凡釣魚陪著他檢查身體,但一直沒有說起唐三國搗亂一事。
他們準備等唐平凡處理完手頭事務(wù)再來談?wù)撾p兔傍地走。
可沒想到唐平凡心里卻早如明鏡一樣。
“我說過,我知道的東西,比你們兩個還要多。”
唐平凡發(fā)出一陣爽朗笑聲,看著兩人分享著自己的信息:
“唐三國跟鐵木刺華的深交,跟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千絲萬縷,對唐門內(nèi)耗的推波助瀾等等。”
“甚至這次橫城聚會的借勢而為。”
“我都比你們還要清楚。”
“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寄生蟲計劃,真正的提議者,并非天藏和川口督史。”
“而是唐三國通過自己的棋子布置了這一局”
“唐三國被困在恒殿難于動彈,就讓棋子給陽國人畫了一個大餅。”
“他用血醫(yī)門的仇恨,斷掉的兩次脊梁,天藏大師的武道跌落,給陽國人擬訂了寄生蟲計劃。”
“陽國人一看,這計劃不僅簡單可行,還能一盤賺個盆滿缽滿。”
“于是陽國人就調(diào)動各種資源執(zhí)行寄生蟲計劃了。”
“為了萬無一失,連天藏大師都入局。”
“不得不說,唐三國這一個借勢而為很厲害,一旦成功唐門和神州大亂。”
“唯一可惜,他忘記了一句話。”
唐平凡的聲音低沉了起來:“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宋紅顏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爹,你一直掌控著唐三國他們動向?”
葉凡也眼睛亮起:“唐門主,有沒有十足的證據(jù)釘死他啊?”
“黃泥江一炸,我就知道有他的影子。”
唐平凡嘆息一聲:“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發(fā)現(xiàn)鯰魚已不知不覺長成了鯊魚。”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狡猾陰狠。”
“很多事情都看得出跟他有關(guān),很多棋子也跟他千絲萬縷,但偏偏拿不到實質(zhì)證據(jù)。”
“就跟寄生蟲計劃,絕對是出自唐三國的手筆,但循著查探下來只能查到川口督史這一環(huán)。”
“現(xiàn)有的證據(jù),就是川口督史替陽國擬訂的寄生蟲計劃。”
唐平凡瞇起了眸子:“這鯰魚,看得到,聞得到,卻摸不到,比泥鰍還猾。”
宋紅顏忙開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住了,爹你又有諸多線索,完全可以交給恒殿好好清查。”
“沒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恒殿困不了他太久的。”
唐平凡低頭抿入一口魚湯:
“他以前是唐門的鯰魚,現(xiàn)在他是五大家的鯰魚。”
“我當初不殺他,是想要用他來刺激唐門子侄的團結(jié),以及維護我的位置。”
“現(xiàn)在錦衣閣也會盡力庇護他,留著他來刺激五大家的暮氣沉沉,讓五大家不要再躺在功勞簿上。”
“而且他也是惡心葉老太君的一顆棋子。”
“唐三國這輩子就是做鯰魚的料。”
唐平凡露出一絲戲謔:“不知道該說他倒霉,還是該慶幸。”
宋紅顏皺起眉頭:“那豈不是一時半會弄不死他?”
“證據(jù)不足,確實難于弄死他。”
唐平凡放下手里的瓷碗,扯過一張紙巾擦拭嘴角:
“而且我還隱約感覺,有人在利用唐三國榨取他殘存的價值和資源。”
“他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不過如果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指證他興風作浪危害神州,那他就是十條命也活不了。”
他風輕云淡,似乎早推敲過唐三國的現(xiàn)狀。
宋紅顏很是無奈:“連爹你都掌控不到十足證據(jù),要想釘死他怕是太難。”
唐平凡一笑:“沒事,他這么狡猾,只會讓我興趣更大,看看他怎么蹦噠。”
“還是有一個機會的。”
葉凡突然微微抬頭:“雙兔傍地走!”
宋紅顏眼睛一亮:“老公,你是說唐三國的替身?”
“大哥,大哥!”
葉凡正要輕輕點頭,卻見唐石耳急匆匆跑了過來。
神情凝重,似乎遭遇了大事。
唐平凡微微抬頭:“發(fā)生什么事了?”
唐石耳咳嗽一聲,隨后聲音低沉回應(yīng):
“鐵木刺華十五分鐘前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他指證大哥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老A!”
“他還拿出大哥在夏國王宮喊著要做呂不韋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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