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沒有睜開眼睛,冷漠地說:“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來救?”
“不需要我救?”衛一南譏諷地說,“那你需要誰來救?衛蒼霖嗎?我告訴你,他已經被那些暗世界的妖魔鬼怪們給纏住了,根本就不可能來救你。何況來到這里,還需要穿越大半個宇宙,除了我,沒有人能做到!”
薛東籬終究是睜開了眼睛,但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只是冷淡地說:“從八萬多年前開始,我就學會了不依靠任何人。我可以自救,不需要你幫忙。”
衛一南更冒火了。
她的脾氣怎么就這么倔強呢?
為什么她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小鳥依然一些,說幾句軟話,求一求他?
她知道他來這里,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
他臉上的笑容更冷了幾分,后退了兩步,道:“好,那我就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薛東籬沒有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衛一南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過頭。
黑暗的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張英俊的臉。
撒達·赫格拉帶著幾分戲謔,道:“沒想到這只小小的魚餌,真的釣起來了魚。”
它仔細地打量衛一南,道:“只可惜,是一條小魚而已,那條大魚還沒有釣到,罷了,就先殺了你再說。”
四周忽然亮起紅光,無數的光點朝著他射了過來,那些光點一旦打在衛一南的身上,衛一南的身體就會被立刻腐蝕,變成撒達·赫格拉肚子里的營養。
衛一南連動都沒有動,依然站在原地。
就在撒達·赫格拉以為他已經被嚇壞了,連躲都不知道躲了,覺得很無趣的時候,那些紅色光點忽然穿透了他的身體,而且對他沒有半點的損傷。
“咦?”撒達·赫格拉驚訝地說,“居然是神魂?居然能讓神魂進入我的身體之內,你倒是有點意思。也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你玩一玩吧。”
衛一南臉色冷漠,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撒達·赫格拉吧?”
撒達·赫格拉冷笑了一聲,道:“怎么?你也聽說過本作的威名?”
衛一南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誚之色,道:“我曾經見過你的兄弟——克蘇魯。”
撒達·赫格拉問:“你難道是他的信徒?”
“信徒?”衛一南笑了,說,“他在死的時候曾經提過你。”
撒達·赫格拉大驚,道:“你說什么?克蘇魯死了?”
“十分不巧,他正是死在區區在下的手中。”衛一南說。
“不可能!”撒達·赫格拉厲聲道,“以你的實力,怎么可能是克蘇魯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你很快就要知道。”衛一南縱身而起,化為一道光,忽然朝著那張英俊的人臉飛去。
那英俊的人臉一閃而過,頃刻間便出現在了另一處,鄙夷地說:“愚蠢的人類,連幻覺都看不清,還敢大言不慚說你殺了克蘇魯。”
衛一南卻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忽然伸出手,按在了某一處。
這是在撒達·赫格拉的肚子之內,他所碰到的,正是它的肉壁。
“什么?”撒達·赫格拉驚道。
忽然四周再次亮起紅色的光,那些光芒璀璨耀眼,將這個黑暗無比的世界照得宛如地獄。
目之所及,全都是紅色,甚至還能夠看到撒達·赫格拉的血肉在不停的蠕動。
而衛一南的胸口處,有一團翠綠色的光芒開始閃動,下一刻,那些紅色的光芒便開始朝著他的手中聚集。
撒達·赫格拉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流逝,臉色驟然一變,道:“你……你竟然能夠吸收別人的力量來壯大自己?不可能的,人類怎么能夠吸收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力量天生與你不相容,你要是吸收了,立刻就會爆體而亡。”
衛一南的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道:“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僅不會死,還會越來越強。”
他加大了吸收力度,那些紅光瘋了一樣朝著他的手臂之中涌來。
他的身體也亮起了紅色的光芒,那些紅色光芒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燒紅的鐵人,但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痛苦,反而露出了享受之色。
無論是哪種力量,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只要吸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就會被那塊玉璧給轉化,成為他的力量。
他根本不用擔心那些力量與他不相容。
薛東籬看得暗暗心驚,衛一南原來就是靠這個不斷強大自身。
那塊玉璧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可以無視規則,將所有力量都轉化?
“混賬!”撒達·赫格拉發出一聲憤怒的暴吼,道,“你這個低賤的人類,你竟然敢吸收我的力量,這是對我的褻瀆!”
憤怒之中的它,原本英俊的面容竟然變得十分猙獰恐怖,四周的肉壁忽然分泌出了紅色的粘稠液體,匯聚成了一股,朝著衛一南而來。
那是它的胃液,可以將任何東西都給腐蝕掉。
衛一南察覺到了危險,他立刻運用靈氣,在自己的身體四周形成了一道屏障。
那些胃液觸碰到了屏障,立刻就冒起了陣陣白煙,發出滋滋滋的腐蝕聲。
這屏障支撐不了多久,衛一南臉色一冷,加大了吸收力度。
源源不斷的強大力量涌進了他的身體之中,增強了他的力量。
他的力量強大之后,又可以增強那道屏障的力量。
從某種意義來說,撒達·赫格拉是在自己抵御自己。
因此,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衛一南能夠吸走他的力量,而他卻傷害不了衛一南。
連薛東籬都驚了,這根部就是一種無解的攻擊啊。
就算再強的妖魔鬼怪,也要被他給吸成人干。
如果他身體的強度能夠跟上,那么他遲早要成為無敵。
撒達·赫格拉氣得渾身發抖,它瘋了似的攻擊衛一南,而衛一南也不停地用從他身上吸收來的力量加強身體四周的屏障。
一人一獸竟然戰了個難解難分。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薛東籬的身側,薛東籬一驚,回頭看向他,更加吃驚了:“蒼霖,你,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