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男人說,"我之所以來,正是因為你們派人拜訪了我們。"
說著,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傾斜,從黑暗中露出了一張俊美無匹,如同神明一般的俊美容顏。
那張臉太美了,美得如同上帝的藝術(shù)品,特別是在這樣的光影之下。他又是一頭黑發(fā)和一雙黑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撒旦大魔王。
連大法官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都不禁膽寒。
但他老成謀算,很有心計,自然不會將這些全都寫在臉上,只是淡淡地問:"閣下怎么稱呼?"
"我姓衛(wèi)。"
"衛(wèi)?"大法官沉默了片刻,道,"衛(wèi)先生。你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么,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衛(wèi)蒼霖淡淡一笑。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刀。
他把玩著那把刀,讓那把刀在他的手指頭上不停地游走飛旋:"閣下心中是怎么想的,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想要對華人區(qū)下手,然后逼迫薛七玄交出那本書。"
大法官自然不會承認,道:"我們裁判所一向公平公正,請不要胡說。"
衛(wèi)蒼霖笑道:"真話也罷,胡說也罷,都沒有意義。我這次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大法官閣下,如果你敢對華人區(qū)下手,不管以什么方式,我都會像今天一樣上門來找你。"
說著,他手中的小刀忽然不見了,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了大法官面前的桌子上,刀尖刺進了桌面,立在那里不停地顫抖。
大法官瞳孔一縮,這個人的實力好強!
他是S級的異能者,自問也是花旗國中一等一的強者,但他自始至終都沒能看出這個男人是怎么出手的。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
炎夏國的人已經(jīng)強大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大法官閣下。"衛(wèi)蒼霖繼續(xù)說。"言盡于此,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從來都不想與你們?yōu)閿,但是,如果你們想與我為敵,我也從來都不會懼怕,到最后不過是打一場罷了,受損失的也不會是我,或者炎夏國。"
他站起身來,再次隱藏進黑暗之中:"我所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然后,他便消失了蹤影。
大法官沉默了片刻,按下了警笛。
很快,一大群裁判所的探員沖了進來,其中領(lǐng)頭的正是艾倫,他急忙問:"大法官,剛才出了什么事?"
大法官臉上滿是憤怒之色,激動地說:"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一個炎夏人跑到我的辦公室里來了!"
探員們面面相覷,艾倫道:"我們一直守在外面,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入。"
大法官更加生氣。道:"你們……你們……"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罵這些人。
到最后,他只能頹然地坐下,嘆息一聲,說:"偌大一個裁判所大教堂,居然讓一個炎夏人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我們還有什么臉面去找華人區(qū)的麻煩?這件事先擱置不提!"
艾倫急了,道:"閣下,難道那本書……"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立刻尋找更多的資源,多培養(yǎng)一些高手。"大法官粗暴地打斷他,然后一拳重重地打在桌子上,道,"未來的世界,是強者的世界。我們花旗國絕對不能落在別人的后面!"
夏家父子倆和謝廣來送薛東籬和衛(wèi)蒼霖上游輪,薛東籬走的時候,摸了摸夏中的腦袋,說:"好好學習武道。你的天賦不錯,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
夏中臉色有些發(fā)紅,哪怕他對薛東籬沒有那種想法,但被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夸獎,還是讓他心生欣喜。
等二人上了游輪,謝廣嘆息一聲,道:"都打起精神來吧,接下來我們還有更大的硬仗要打。"
夏中父子倆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裁判所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向他們下手。
這就像一把達摩克里斯之劍,始終懸在他們的頭頂,讓他們寢食難安。
就在這時,夏中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自己的背包里摸了摸,摸出了一本發(fā)黃古舊的書。
"爸,你看看這是什么?"
夏探長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又將書交給了謝廣,謝廣的手都有些顫抖,眼睛泛紅,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說:"這,這是飛龍掌法!"
夏中有些不明所以,道:"什么飛龍掌法?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謝廣說:"這飛龍掌法,和飛龍拳法是一套,但是飛龍掌法從你祖爺爺那一輩兒就遺失了,只剩下了飛龍拳法。只有飛龍掌法和飛龍拳法合在了一起,才能夠發(fā)揮出十成的威力。師父就曾經(jīng)跟我感嘆過,若是有飛龍掌法在,哪里輪得到跆拳道武館的那些新羅人囂張!"
夏中有些吃驚,道:"這本秘籍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書包里?難道……"
三人互望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遠去的游輪。都露出了震驚和感激之情。
是薛醫(yī)生!
三人齊齊跪了下去,朝著游輪的方向一拜。
薛東籬幫他們找回了遺失一百多年的飛龍掌法,對他們有再造之恩,這個恩情。幾個響頭是報不了的。
三人暗暗下定決心,今后若是薛東籬有需要他們的地方,他們一定義不容辭。
薛東籬站在甲板上,身上穿著一條碎花的波西米亞風格的雪紡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被海風拂起,美得如同森林里的女妖。
這才站了一會兒,就有三個男人過來搭訕了,最后這個似乎是個花花公子。本來懷里還摟著一個金發(fā)美女的,一看到薛東籬,他就把那美女給推開了,一臉溫柔地走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衛(wèi)蒼霖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有些不滿,回過頭想要說些什么,但一看到他的眼睛,頓時就慫了,假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慌張,又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衛(wèi)蒼霖站在薛東籬的身旁,臉上帶著一抹寵溺的笑意,說:"東籬,看來當你的男人壓力很大啊,要隨時隨地看著你,免得你被別的男人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