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一扔,就扔給了劉天,道:“巨鐮是你們三人一起殺的,內丹歸你,你想辦法補償他們二人吧。”
劉天看著手中的珠子,非常激動,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高一凡二人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內丹對他們無用,也是無法。
不如好好敲上劉天一筆。
別看這小子被劉家趕出來了,以他的聰明勁,手頭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等等!”張梅忽然大步走了過來,嚴肅地說,“薛小姐,你這樣恐怕不好吧?”
薛東籬道:“有什么不好?”
張梅道:“這只怪物是我們洪家的財產,它體內的東西,也該歸我們洪家所有,你怎么能夠私自分了?”
薛東籬輕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洪家主的意思?”
張梅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現在洪家是我說了算。”
薛東籬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洪家主的意思,但他不好出面,于是就派張梅出來。
如果東西討不回來,他也不會失了顏面。
劉天毫不客氣地說:“張女士,你別忘了,剛才這只怪物大殺四方,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有逃命的份。我們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來感謝我們就算了,還想要搶奪我們的戰利品,這就是西北第一世家洪家的氣度?”
宋家俊也冷冷道:“按照武者和異能者圈子的規矩,誰殺的歸誰,出了力的可以分一杯羹。”
高一凡譏諷道:“剛才洪家怕是沒有出任何力吧?反而還添了不少麻煩。”
張梅被他們擠兌,臉上卻沒有任何羞惱的神情,這個女人心思深、定力足,難怪可以坐穩洪家的江山。
“各位,這只怪物是我們洪家千辛萬苦從海底找來的,為此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張梅道,“你們想就這樣將內丹帶走,怕是不太合適吧?”
劉天的嘴巴很毒,絲毫不給她面子,說:“你們千辛萬苦把它帶回來,是為了殺光今天來參加晚宴的人吧?”
張梅皺眉:“劉少爺,注意你的言辭!”
“你們帶了這個大煞星回來,卻對它毫無辦法,還害死了這么多人。”劉天抬著下巴,說,“居然還好意思來爭奪戰利品,要是傳揚出去,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張梅臉色陰沉,忽然一群保鏢沖了進來,將幾人團團圍住。
她沉聲道:“今天你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高一凡冷笑道:“喲,這什么意思?圖窮匕見?剛才殺怪物的時候,怎么沒見這么多人呢?”
劉天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他們剛才殺死了一個怪物,正在興頭上,說:“正好,剛才我沒有殺爽,現在再來活絡活絡筋骨。”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
就在這時,薛東籬來到了死掉的巨鐮面前,說:“右邊這把鐮刀卷刃了,不能用了。左邊這把鐮刀還可以。”
她用指甲在巨鐮的胳膊上一劃,竟然將整條手臂都給割斷,然后扔了宋家俊,說:“這把武器就給你了,配合你的風刃使用,有很好的效果。”
張梅的臉色有些變。
這怪物身上的甲殼比金剛還要堅硬,連子彈都打不穿,她居然用手指甲就給割下來了?
再想想她用手臂硬接鐮刀,手臂沒事,鐮刀卷刃了,張梅就覺得后脊背一陣陣發涼。
高一凡忍不住了,急切地問:“薛小姐,我呢?我有嗎?”
薛東籬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說著,她仔細看了看巨鐮身上的甲殼,徒手就將其中幾個完好的撕了下來。
張梅臉色有些發白。
她覺得這只讓所有人束手無策的怪物,在薛東籬的手中就和土雞瓦狗一般。
薛東籬將撕下來的甲殼擺在高一凡的面前,道:“這里是兩條臂甲、兩條腿甲、以及前心和后心的護甲,你帶回去,用黑金鑿孔,可以制作出一套護甲。能擋子彈。”
高一凡心中高興不已,雖然這護甲看起來不怎么威風,但是有用啊!
做完這一切,薛東籬回頭看向張梅,道:“你剛才說什么,繼續吧。”
張梅說不出話來,她冷汗涔涔,額前的碎發都貼在了臉上。
這時,洪家主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快步走了出來,張梅低著頭道:“家主……”
洪家主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臉一下子就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縷血絲。
“家,家主。”張梅捂著臉,戰戰兢兢地說,“我……”
“住口!”洪家主怒罵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張梅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洪家主轉頭看向薛東籬等人,臉上換了一副笑臉,慈祥地說:“薛小姐,幾位賢侄,你們幫我們除掉了這怪物,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在這里代表洪家感謝你們。”
他冷冷地瞥了張梅一眼,道:“這個賤人背著我自作主張,還想來搶戰利品,簡直是目無法紀!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處罰她。”
張梅的頭更低了,說:“家主,我,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洪家主冷哼一聲,你得罪的不是我,向我求饒沒用。
張梅立刻轉頭對薛東籬等人道:“薛小姐,幾位少爺,都是我鬼迷了心竅,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來。請你們饒過我這一次,不要跟我計較。我愿意……愿意……”
她咬了咬牙,說:“我愿意拿出名下一半的財產,作為補償。”
薛東籬冷冷地看著他們演戲,覺得有些興趣缺缺,對宋家俊等人道:“你們看著辦吧。”
宋家俊等人的家族都在西北,與洪家有利益關系,鬧得太僵了,反而不好。
蘇家俊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開口道:“既然是下人自作主張,這件事就算了,還希望洪家主以后能夠好好管束下人。”
洪家主笑道:“這是自然。”
又吩咐張梅道:“從今往后,這個家就不用你操心了,還是去管理清潔衛生吧。”
張梅本來就是保姆出身,如今這是將她打回了原形,她眼睛有些發紅,卻不敢有絲毫的違逆,柔順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