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我救不了她。"
劉天愣住了。
劉修眾人卻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這小娘皮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大哥,侄兒,你們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被騙了嗎?"
這時,薛東籬繼續道:"她根本沒有病,我怎么救她?"
"胡說!"劉修有些心虛。臉上卻很囂張霸道,說,"你治不好病,卻說病人沒病,這就是江湖騙子的伎倆!"
劉家人也紛紛道:"你這是謀財害命!"
"像你這樣的騙子,就該牢底坐穿!"
"報警!立刻報警!"
"都給老子閉嘴!"劉天再次怒吼。
這一次差點把個膽子小的給嚇暈。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
薛東籬冷淡地道:"老太太,你畢竟是一家主母,為了二十幾億的土地。就不顧自己的顏面了,值得嗎?"
劉老太君沒有動。
薛東籬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給你留臉面了。"
說完,她朝著劉老太君的肩膀上一點,劉老太君哎喲一聲,猛地跳了起來,忽然哈哈大笑。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見到了世上最高興的事情。
所有人都驚疑地望著她。
"媽,你,你這是怎么了?"劉修試探著問。
劉老太君雖然在笑,但眼中卻滿是驚恐,她一把抓住劉能的手腕,一邊笑一邊朝他使眼色。
劉能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上前誠心誠意對薛東籬道:"薛醫生,剛才是我母親不對,我代她向你賠罪,請你放過她吧,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我愿意代母受過。"
薛東籬道:"好,我就給你一個面子。"
說罷,再次對著劉老太君一指,劉老太君全身一松,癱倒下去。
劉能連忙上去攙扶,卻被劉老太君一把推開。
劉老太君覺得自己顏面盡失,將所有的憤怒都撒在了劉能父子和薛東籬的身上。
她目光陰郁地看了薛東籬一眼,道:"好,好一個薛醫生。你的醫術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害人的本事,我算是清楚了。"
她一揮手,道:"我們走!"
劉能上前:"媽……"
劉老太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說:"既然你眼里沒有我這個媽,以后也不要再回劉家來了。"
劉能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劉老太君帶著劉家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劉能頹喪地跌坐在沙發上,苦笑道:"這下子,我什么都沒有了。"
劉天卻握住了他的手,說:"爸,你還有我,只要我們父子平安,就能夠東山再起。"
劉能摸了摸他的頭。說:"小天,你長大了。"
劉老太君走出了劉能的別墅,忽然停下步子。回頭看了一眼面前這棟紅瓦白墻的建筑,沉默了。
劉修有些不明白,道:"媽,你在看什么?"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說:"我回去之后就想辦法,把這棟房子也收回來。"
劉老太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覺得后脊背有些涼。難道母親不是這個意思?
劉老太君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以為劉天那小子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紈绔,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
劉修還是不明白,一臉懵。
劉老太君抬頭看了看天空,道:"老虎的兒子還太小,就認為他是貓。以前的我太愚蠢了。"
劉修道:"媽,劉天那小子除了會玩女人、跟他那群狐朋狗友鬼混,還會干什么?上個月他才為了爭一瓶好酒,把蘭家那個小少爺給打得住院,蘭家一直嚷嚷著要教訓他。"
劉老太君再次看了這個二兒子一眼,看得他渾身發毛。
劉老太君搖了搖頭,道:"你要是有他一半聰明就好了。"
劉修再次懵逼。
"好了,走吧。"劉老太君快步走進了加長林肯,道,"回家!"
簽完合同之后,高一凡在薛東籬耳邊低聲道:"薛小姐,這塊地現在價值二十幾億。過段時間,城東還要開發新區,那塊地還要升值。也難怪劉家急了。"
薛東籬看了看合同。微微一笑,道:"劉能先生。"
劉能被自己的母親責罵,有些沮喪。聽見薛東籬叫他,立刻轉換好心情,道:"薛醫生。我們明天就可以去辦理手續。"
薛東籬道:"我打算將這塊地交給你來打理。"
劉能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薛東籬繼續道:"而且,這塊地我打算把它修建成公園。"
這下子眾人都愣住了。
劉能遲疑了一下,說:"薛醫生,新區開發,那塊地就是市中心,用來修建商場最好,修建公園會不會太浪費了?"
薛東籬道:"就按我說的做,修建公園。劉能先生,這座公園就由你來負責開發,我會給你開工資的。"
劉能眉頭緊皺,道:"薛小姐,如果把這塊地用來修公園,它可就不值什么錢了。"
薛東籬笑容淺淡,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并不怎么看重,我在這里修建公園自有我的打算。明天我會給你一張圖紙。你就按照圖紙上的設計來修建。"
劉能還想說什么,劉天道:"爸,薛小姐有分寸的。她要在這里修建公園肯定有她的想法,你就按照她說的做就行了。"
劉能還能說什么,當然只有答應了。
劉能父子走后,高一凡猶豫了一下,說:"薛小姐,你真的要用那么好的一塊地修公園?"
薛東籬側過頭來,道:"你覺得這是浪費?"
高一凡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天大的浪費好嗎!
雖然你不缺錢,但也不能這么糟踐啊。
薛東籬卻笑得意味深長,道:"這座公園修好之后對整個光洋市都是一件好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高一凡一頭霧水,他覺得薛東籬很神秘,他看不透她。
這種神秘讓她充滿了魅力,能夠激發出男人的探究欲望和征服欲。
如果能將這樣一個女人征服,簡直如同征服了一個王國一樣,讓男人瘋狂。
高一凡望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心里癢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