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jié)本想約子之同游,被家里的事情耽擱了一下,現(xiàn)在想來,幸好那日沒同你一起上街游玩,那晚發(fā)生的大事,子之可知道?”安離然目光直直的看著凌婳月,帶著探究,凌婳月何其聰明,怎么不明白。
“安大哥放心吧,那日之事,不是我所為”。
安離然松了一口氣,終于放下心,面上露出笑容,“聽說皇上派人徹查此事,我就怕將你牽連出來,幸好你沒有參與”。
凌婳月心中微微一沉,“他不會徹查的,只是做個樣子而已”,秦殤那般聰明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呢,如今他全副心思都用在追查刺殺雨兒的身上,擺明了縱容李秋影的態(tài)度,換個角度說,也就是他放縱秀女們背后的家族爭斗,但是她卻始終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各大家族亂斗,或被踢出局,或被李秋影收入羽翼,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安離然不太懂朝政中事,只要他的子之好好的,他便不關(guān)心別的了。
“聽說最近挽香樓來了不少的美貌姑娘,這挽香樓背后的主子還真是會做生意”,閑聊而已,安離然有一句沒一句的,凌婳月剛開始還回應(yīng)幾句,直到看到樓下一人之后,安離然在她耳邊的話,她便聽不見了。
“子之,子之?”安離然叫了好幾聲,她都沒有應(yīng),才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眼,便立刻紅了臉頰。
“這這真是傷風(fēng)敗俗!”
樓下,一名女子穿著紅色的絲質(zhì)怪異衣衫,跳動著魅人的舞姿,穿梭在人群中間,紅色絲錦只蓋住了胸前和肚臍下,白皙的脖頸,纖細的腰肢,細嫩的藕臂,修長的大腿,全都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可偏偏她還蒙著面紗,只露一雙秋波流轉(zhuǎn)的瀲滟水目,婉轉(zhuǎn)動人之際,勾魂攝魄。
她手上和腳上都系了鈴鐺,舞動之間,叮咚作響,好在敲在男人們的心口,讓人頓時口干舌燥,而她扭動著腰肢,搖擺著雙手和雙腿,穿梭在男人之間,身上濃郁的異域香氣,更成了最為挑動**的催情香。
“妖妖,妖妖”男人們揮舞著手,試圖將她抓住,她卻如游戲花叢的蝴蝶一樣,輕松避開,見而不得的誘惑,讓男人們更加的心癢難耐。
凌婳月緊緊盯著樓下跳舞的女子,心中暗暗贊嘆不已。
此女子集妖嬈魅惑引誘神秘大膽于一身,正是男人最好的毒藥。
金照夕什么時候找了這么個尤物來?
轉(zhuǎn)目,便看到安離然緊閉著雙眼,嘴里還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凌婳月“噗嗤”笑出聲,都是有妾侍的人了,竟然如此純情。
“安大哥,這挽香樓你也沒少來,還害羞么?”
安離然睜開眼,見凌婳月竟看那女子看的認真,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凌婳月的眼睛,“子之,你還小,不能看這些”。
凌婳月將他的手扒開,“安大哥,我都及冠了”。
安離然仍舊眼神漂移,就是不敢去看那個跳舞的女子。
正此時,那女子舞完了一曲,走上舞臺,紅衣也走了上來,站在那女子身邊,“各位大爺,這位是我們挽香樓新來的妖妖姑娘,妖妖可是我們老板從西域?qū)iT請來的,各位爺也看見了,妖妖姑娘不但身姿妖嬈長的美麗,而且舞姿動人勾人心魄,天下間,如此尤物可不多見呀”。
臺下男人們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紅衣,妖妖姑娘賣身嗎?”
“多少錢,大爺我有的是錢”
“妖妖,我的魂都被你勾去了”
挽香樓以風(fēng)雅為主,但并不是沒有賣身的人,到挽香樓來的客人,大多還算優(yōu)雅禮貌,但耐不住妖妖姑娘的勾魂攝魄,此時,什么風(fēng)度什么優(yōu)雅,全都被拋在了九霄云外。
紅衣笑的合不攏嘴,“各位大爺安靜一下聽我說,妖妖剛滿十七歲,今日各位大爺有福氣了,妖妖姑娘今日決定拍賣初夜,老規(guī)矩,價高者得!”
一句話落,臺下頓時再次沸騰了起來,衣冠楚楚的男人們,紛紛流著口水拋出了價碼。
凌婳月倚在二樓欄桿上,看的津津有味,安離然也來了些興趣,卻始終不敢將目光放在那位妖妖姑娘的身上。
很快,妖妖的初夜價格,已經(jīng)飆升到了一千兩,出價的是一位四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當(dāng)他志在必得等待拍板的時候,一直站在臺上的妖妖姑娘卻突然開口,聲音婉轉(zhuǎn)動聽。
“奴家自幼隨西域名妓仙仙姑娘學(xué)習(xí)房中秘術(shù),難道就只值一千兩嗎?”說著,她把面上紅色絲巾摘下,一張不算絕世卻一定讓男人心癢的妖嬈容顏,暴露在眾人眼前,臺下的男人們炸了鍋一樣,頓時叫價聲四起。
一千兩的價格,再次飆升到了兩千兩。
先不說那張臉是多么的勾魂攝魄,就是她學(xué)習(xí)的房中秘術(shù),便讓男人們心癢不已,西域名妓仙仙姑娘,最為天下人所知的,便是那讓男人醉生夢死的房中之術(shù),天下間哪個男人不想嘗試一下。
這下,妖妖姑娘還是不滿意,“就知道各位爺只看重仙仙的外在,仙仙心里不高興了呢”,紅唇微微嘟起,妖媚之中更添可愛,看的男人們更升起了一股保護欲,“妖妖就放肆一回,妖妖不是貪圖錢財之人,出價兩千兩以上的各位爺,妖妖只挑一位順眼的,如何?”
嬌美的容貌,誘人的身姿,甜膩的聲音和純潔的笑容,任何一個都是男人無法抵擋的誘惑,何況此時還集于一身,就算她再過分一些,男人們恐怕都會點頭應(yīng)允。
價格再次飆升,凌婳月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對樓下的女子,贊嘆不已。
不但是個絕世尤物,還是個聰明的女人。
“三千兩”,她清脆的聲音,在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格外的清亮。
樓下所有人都紛紛抬頭,便看到了那個二樓上,慵懶的依著欄桿的天下第一公子,連天下第一公子都感興趣的女人,他們爭破頭搶了來,也算有面子了。
安離然驚訝的看著凌婳月,眼神怪怪的,仿佛有些失落,又有些傷懷。
妖妖姑娘朝著凌婳月微微欠身,“多謝公子抬愛”,那眼神卻格外的疏離,這一個眼神,凌婳月便明白了,她是認識她的,而這位妖妖姑娘,已經(jīng)明顯的拒絕了自己。
也就是說,她的試探是對的,這位妖妖姑娘,是有人故意安排在這里,目的嘛
“我出五千兩!”二樓一個小包間突然打開,里面?zhèn)鞒鲆粋囂張的聲音,聲音剛落,便走出來一位華服公子。
凌婳月眼眸微微一瞇,正主出場了。
卓明征才十歲的年紀,卻因為身材高大而且略微有些胖,顯得便大了幾歲,放佛十四五歲一樣,只是,十四五歲便逛青樓的人,也不算多了,更別說只有十歲。
看他從容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紅衣一見是他,忙掛上討好的笑容,“是卓公子呀,卓公子好氣度,紅衣佩服!”
妖妖也瞬時笑臉相迎,“原來這位便是卓公子,早就聽媽媽說過,卓公子氣度非凡,年紀雖輕卻穩(wěn)重優(yōu)雅,天下間年輕男子難出其右,妖妖這廂有禮了”。
凌婳月微微撇嘴,這么假的恭維話,也只有卓明征這樣的傻子聽不出來。
卓明征被夸的已經(jīng)飛上了天,“那妖妖姑娘可是應(yīng)了在下?”才十歲年紀便色膽包天,怎一個紈绔了得。
妖妖卻突然皺起眉頭,“這個”
“妖妖姑娘有難言之隱?”
妖妖為難的說道:“方才方公子出價三千八百兩,雖然不如卓公子價高,可是方公子同卓公子同樣的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讓我很是難抉擇”。
“方公子,誰?出來!”卓明征果然上當(dāng)。
人群中站出來一個年輕人,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倒是清秀,但一看行為作風(fēng),便又是一個紈绔子弟。
“就是本公子”。
“好大的口氣,敢同本公子爭女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娘是誰”,卓明征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很有霸王的模樣。
同在二樓的凌婳月,在方公子站出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一切,她默不作聲,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紈绔子弟,爭搶一個青樓女子,雖然戲碼老套,但有用,不是嗎?
那方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娘算哪根蔥,我爹可是兵部的方大人,掌管秦越十萬大軍,若是惹了我,小心我讓我爹滅了你們?nèi)摇薄?
“你哼,我娘可是”剛要說出口,轉(zhuǎn)念一想,終究是沒有說出來,秋妃名聲雖震,可他如今卻是戴罪之身,還是不要說的好。
“你娘是誰呀,哈哈哈,難不成是哪家官宦的小妾?”方公子哈哈大笑,他身旁的朋友也笑個不停,此話一出,好似踩了卓明征的尾巴,正中他的痛處。
仔細想想,李秋影不正是皇上的小妾嗎。
“你娘是小妾,最多算個庶子,一個弄不好,你娘給你爹戴個綠帽子,你就是個雜種,啊哈哈哈”,方公子畢竟多長了幾歲,青樓自然也多混了幾年,這臟話罵起來,專挑難聽的說。
“混蛋,你敢辱罵我娘親”,重要的不是同他爭搶女人,也不是辱罵他娘,而是罵他是個雜種,“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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