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淡藍(lán)色的法力屏障,將所有人的攻擊給攔住的屏障落下。
一道人影緩緩從屏障的上方降下。
那是一位充滿著威嚴(yán)的老者,中氣十足,腰桿挺直,眼神炯炯有神,比在場多數(shù)年輕人都要顯得精神。
“張之風(fēng)?!他來這里干什么?”
“又是這個家伙,聽說在洞天福地的時候,也是他攪的局。”
“居然是張之風(fēng)?張之風(fēng)和張小凡有著深厚的關(guān)系,這旱魃一行,張小凡可謂是面子十足,有兩位強(qiáng)者陪伴。”
“正魔雙方實力不不對等,他們應(yīng)該知道必須得收手了吧。”
眾人議論紛紛。
“真是晦氣!”
尸不煞很是不爽。
張之風(fēng)一來,他們魔道的實力就要稍弱于正道了。
這要打起來,可就十分吃虧了。
“你抓不了張小凡,我抓不了邱南河咯。”就連孔范都這樣說。
他并不是畏懼張之風(fēng)的實力,而是畏懼張之風(fēng)和邱南河聯(lián)手對付自己,一個他還能夠?qū)Ω叮瑑蓚就太勉強(qiáng)了。
“張爺爺來的真是及時,免去一場大戰(zhàn)了。”
張小凡上前,笑呵呵的開口。
他知道張爺爺會來的,之前就有提前和他說過,旱魃之行十分危險,他會來坐鎮(zhèn)。
“你邱爺爺什么時候食言過?”
張之風(fēng)大度走來。
張小凡便知道,今天這旱魃之行,基本不用他出手了。
都是天人境后期以上實力的戰(zhàn)場,和他這天道之境巔峰沒啥事情。
他只要乖乖取點旱魃珠,旱魃精血,然后親眼見證旱魃根源的毀滅就足夠了。
“爾等可還要與老朽一戰(zhàn)?”
和張小凡說完,張之風(fēng)轉(zhuǎn)頭向?qū)γ娴哪У酪恍腥恕?
“這……”
“兩位天人境小成,這打不了吧,沒有相對應(yīng)的境界強(qiáng)者啊。”
“是啊,這打起來真的會吃虧的啊。這我就不參與了。”
有人當(dāng)場表示退出。
“晦氣!人抓不了,看來只能用精血勾引旱魃,而后煉化幾只旱魃來彌補(bǔ)一下?lián)p失。”
尸不煞表現(xiàn)得十分遺憾,實際上他還沒有放棄抓捕張小凡的想法。
這種年輕輩的強(qiáng)者對他的誘惑力太強(qiáng)了,要是能夠?qū)埿》簿毘山┦脑挘熘浪膶嵙岣叩绞裁闯潭龋欢〞黄片F(xiàn)有的境界,和孔范持平。
不過這事兒得稍稍。
至少先抓幾只旱魃再說。
畢竟就算抓了張小凡,這么好的苗子,最好是不要當(dāng)場煉化,而是要加入大量的藥材,擺布陣法煉化出一頭極致的僵尸來。
所以最好是暗中突然出手,抓了直接離開這里。
所以他才打算先抓旱魃來著。
聽到尸不煞的打算,大多數(shù)正道修士臉色都變了。
劉楚嵐當(dāng)即叱喝他。
“住手!若是不小心讓旱魃吞噬到精血的話,旱魃會實力大漲的,萬一捅了旱魃窩,我們麻煩就大了,還是一步步隱秘前行比較穩(wěn)妥。”
“真是有夠狡猾的!魔道這些人。”
郭夢琪是看出來了。
他們正道修士現(xiàn)在背脊面對五座古墓,面前對著魔道修士。
一旦旱魃出來,他們首當(dāng)其沖,魔修卻反而能夠見勢出手或者逃跑,這些人也太狗了吧。
“雖然這是引出旱魃的最好方法,但一不小心的話,就得準(zhǔn)備逃跑了,這方法太過魯莽。”
張小凡還是挺贊同的。
嘛,也不止是張小凡。
被夾在中間大部分的正道修士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通,對尸不煞的行為也是保持著反對的態(tài)度。
但是他尸不煞會理會這些正道中人?
顯然是不可能的。
尸不煞嘿嘿陰笑兩聲,直接掐住一旁同為煉尸門女弟子的脖子。
“師……師兄?”
那名身著暴露的女弟子頓時慌張又驚恐。
常年待在煉尸門的他,瞬間就想到自己會是一個什么下場了,頓時臉色發(fā)白,想要抵抗。
但是天人境后期豈是她能夠抵抗得的了的?
下一刻。
所有人都親眼所見。
尸不煞直接將那名女弟子的精血全部吸取出來,漂浮在半空中。
一滴滴精血不同普通的血液,飄散著香醇的氣息,就像極品天材地寶一般,漂浮著,全部有上百滴。
那名女弟子瞬間化為干尸,丑陋無比,被隨手拋在腳邊。
一眾魔道中人見慣了這種場景,并沒有人覺得不妥。
反而是有人看著這場面,興奮的怪叫了出聲。
不少正道修士為之悚然。
“該死!快阻止他!”
劉楚嵐率先出手,幾道神通打出,想要將這些精血全部打散。
“哦?”
尸不煞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笑聲十分詭異,干枯的喉嚨傳出的笑聲。
就像是沙子摩挲著地面,略帶沙啞,但更多的還是詭異。
他抬起皮包骨的右手,同樣打出一道神通,一道神芒頓時和一道尸氣相互碰撞,但這道神通只是將劉楚嵐百分之九十的神通抵消掉而已。
還是有部分神通落在精血上面。
見到這么一幕,孔范都是不出手的。
同樣傳出了略顯詭異的笑聲,不過他的笑聲比較偏向與詭異,好似大半夜被惡鬼追著,惡鬼十分興奮傳出來的笑聲。
只見神通落在精血上面,并沒有將精血蒸發(fā)掉。
而是讓精血脫離了尸不煞的控制,從而掉落到地面。
“哎呀,精血被打掉了呢。”尸不煞嗤笑了出聲。
劉楚嵐臉色一白。
那么問題來。
已經(jīng)猜測旱魃就在不遠(yuǎn)處古墓的情況下。
讓精血直接掉落在地面上是一種什么情況?
這就相當(dāng)于大海中,預(yù)測鯊魚群就在萬米開外的情況下,直接殺死一個人投到海中一模一樣,甚至更加過分。
因為啊,旱魃要比鯊魚來的更加兇猛,更加靈敏。
話雖如此……
張小凡也沒有出手。
如果是兩位爺爺?shù)脑挘胍钄r尸不煞。
尸不煞的精血是不可能掉落在地上的。
那么這種情況就可以視為,兩位爺爺是默認(rèn)尸不煞這種行為的。
“雖然有點魯莽,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么?”張小凡呢喃一道。
一般人可能會認(rèn)為尸不煞剛才的嗤笑是在嘲笑劉楚嵐的無力,實際卻不止是如此,還連帶著嘲笑邱南河和張之風(fēng),看穿了兩人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因而絕對不會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