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只是在一瞬間，便辨認出眼前是幻覺。
當然，但凡腦子沒癱的人都能看出來。
但不知為何，張小凡的內心竟然涌現出了，這位老人真的是他親爺爺的想法。
這種想法和感覺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是張小凡的認知在被扭曲一樣，十分恐怖，方才張小凡還十分清晰的認知到了這就是幻覺，但是現在認知在逐漸模糊……
不止是張小凡。
所有盯著迪奧·布蘭度的臉看的人，都看到了綁在十字架上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并且他們的認知也在不斷扭曲著。
“好險好險！”
夏月風的認知在被扭曲期間，融入身體的劍靈忽然‘嗡’的一聲，震散了那股扭曲了力量，而后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修士們，眼神迷離，似乎魂都被抽走了。
她連忙一巴掌將一旁的古思玥給扇醒。
“好痛……我……好像看見我師傅了……”古思玥迷迷糊糊的說道，就像是剛睡醒一樣。
“真的？那玩意真是你師傅？”
其實夏月風也是，不過他還是笑著指向了場上，站在張小凡不遠處的迪奧·布蘭度。
古思玥這一看，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就像是觸電了似的。
“怎么會有人長這樣子的……”
“你沒見過吧，我也沒有見過。”夏月風表示自己也沒見識過這種長相的人，或者說，這樣還能夠稱之為人嗎？
場上。
除了夏月風和古思玥之外，少數帶有免疫精神攻擊靈器之類的，還擁有意識的人，幾乎只剩下極少數，
就連圣虛宮的長老都不由得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
“圣靈教會真是養了一只小怪物啊。”
站在張小凡面前的迪奧·布蘭度，擁有兩種樣貌。
在被迷惑的人眼中，他沒有固定的形象，但是有一點沒有改變的是，身后的十字架依舊立著，他的信仰之力會將人內心中尊敬的人引動出來。
不僅如此，這股力量還會弱化自身的認知，使得人會不斷給自己施加心里暗示，直到自己相信為止。
而在沒有被這股力量侵蝕的人看來。
迪奧·布蘭度則是一個無面的人。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耳朵、沒有嘴唇。
完完全全的無面，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甚至不知道是否還能夠稱之為人了，而且，誰也不知道，無面的迪奧·布蘭度到底是怎么樣說出話來的……
“呵呵呵，即便是你張小凡，只要見了我的真容，也無法逃避認知的更改。”
迪奧·布蘭度仰天笑著，沒有口，身體在顫抖，聲音就像是在空氣中產生的一樣。
迪奧·布蘭度天生無面，從一開始是被人當成怪物對待的，后來他父親一番言語改變了所有人的想法。
圣子無面勝過有有面，在每個人眼中圣子都是不盡相同的，他迪奧·布蘭度就能夠做到這一點，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這是他天生帶來的能力。
這個能力還是隨著他變強而變強的，出手時尚且沒有這么強大。
“你以為自己很厲害？以為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你？以為破開防護罩就能夠殺了我？真是愚蠢的假話。該被殺死的人是你，不過我不會殺死你的，我只是將你廢掉，將你踩在腳下。”
相比起弄死一個妖孽，迪奧·布蘭度更喜歡留他一條性命，廢了他的實力，他很喜歡見到它人臉上的痛苦，那樣會給他帶來高高在上的愉悅。
話落間，張小凡背后浮現出一根十字架，釘子憑空出現，就要將張小凡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
瞪！
雙眼迷茫的張小凡，忽然恢復了清醒，雙眼恢復神彩。
一劍刺出，猝不及防的捅入迪奧·布蘭度的腹部，迪奧·布蘭度人都傻了，雖然臉上表現不出來，但整個人愣在原地，似乎完全想不通張小凡為什么能夠沒事。
“你確實有點東西，差點就被你得手了。”
張小凡心有余悸的說道。
要不是在關鍵時刻，融入身體的賢者之石，有被入侵的力量，而產生了反彈，賢者之石這等寶器級別甚至更高的存在，自然不是迪奧·布蘭度能夠入侵得了的。
也的虧是賢者之石抵擋了一瞬間，讓張小凡清醒了過來，那瞬間，張小凡直接就看到了眼前的爺爺變成了迪奧·布蘭度，那他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嘛？
當然知道，不僅知道，還特娘的直接一劍捅了過去。
這一桶，直接是破了周圍的幻象。
“這……這不可能……”
一般人被這樣捅上一下，當場就得吐血流血，但是迪奧·布蘭度只是在傷口處流出鮮血來，無口的他沒有嘴能夠流出血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張小凡淡淡一道。
一般對決來說，到此就為止了，但是張小凡知道，以利亞·伊莉雅的上級就是這家伙，甚至那些指示都是他做的，只是捅上一劍就放過他的話，那他還是張小凡？
放虎歸山可以，但是不能留下后患。
啪！啪！
幾掌下去，張小凡直接廢了他數條大周天的主干經脈，經脈一廢，實力就像是一個被扎破的氣球，瘋狂流竄！
“你！！”
仙臺上，圣靈教會的數位主教和一位大教主頓時暴跳如雷。
“住手！”
“偶買噶！快住手！”
“張小凡，你敢動手，圣靈教會定會殺你全家！”
甚至有人直接沖下臺去，然而，甚至都不用圣虛宮長老出手，仙臺自帶的防御型陣法就自己將人抵擋在外。
他們想沖進去阻止張小凡，就算是阻止不了，至少要救回圣子的修為。
但卻被陣法阻擋在外，頓時怒視向半空中的圣虛宮長老。
“張小凡，勝。”
圣虛宮長老看都沒看他們一樣，如此宣布一聲。
一揮手，陣法的防護罩這才撤去，不過他好意提醒了一句。
“除了大武祭之外，想要解決仇恨需申請。”
這是在警告圣靈教會的人不要魯莽動手呢防護罩一撤掉，那就代表著他們頭頂上懸著清明上河圖呢。
“嗯……生死臺也分出勝負了么。”
圣虛宮長老一撫白須，抬手一揮，將活下來的人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