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圣城最大的門派,那所有人都會說獨屬圣虛宮最為強大,那是圣城最為古老的門派,建立圣城的存在。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愈發的被時間消磨掉了對圣虛宮的敬畏。
對曾經一力當天的圣虛仙皇的遺忘。
也忘了當初那批跟隨圣虛仙皇的舉世強者的存在。
但這一切并不是冒然犯進,而是諸多入住圣城的門派逐漸意識到,曾經鑄造圣虛仙皇的圣虛斗法已經遺失,而當初那批舉世強者也接連隕落,圣虛宮日漸沒落。
在一次次試探之中,圣虛宮的讓步之后,諸多門派才愈發的證實了自己的想法,行為與舉動才漸漸的變得輕蔑了起來。
沒有圣虛斗法的存在,圣虛宮只是一個空殼而已,只是昔日的殘響罷了。
但也有認為圣虛宮只是單純的與世無爭而已,昔日舉世強者沒有完全隕落,有些存在越過了桎皓,依舊殘存于今,這樣想法的門派也不是沒有,他們的行為舉動就比較保守了。
但是在足夠強大的利益出現時,又是諸多門派猜測與試探中推測圣虛宮沒落之中,也有一些古老的門派坐不住了。
煉丹世家的人,竟敢直接派天人境在光天化日之下狙殺自己。
這是張小凡萬萬沒有想到的。
推測眼前的天人境強者是煉丹世家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
第一,之前他得罪了那么多人,那些人依舊沒有在圣城中對自己動手,也沒必要等到今天就忽然出手吧?
第二,他剛得罪了煉丹世家的人,也有著他們極度想要的‘分形掌’,這層利益之下,對方也有出手的理由。
即便他有天人境級別的防御靈器,也依舊被強大的法力震到了遠處,接連砸穿了好幾店鋪,和居民居住,才堪堪停留在一家標志著‘鍛錘宗’的武器店里。
店員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墻壁被打穿,武器被震碎十幾把,其余的散落了一地,愣是不敢說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在圣城待了幾十年,頭一次見著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動手,已經是被震撼得不行了。
張小凡神識一動,那天人境再度殺來了。
說是殺來,實際上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幾乎實質性的壓力讓人感到,對方隨手就能夠擊殺自己的模樣。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剛才,那天人境似乎沒有對自己下殺手,或者說,不是讓人魂飛魄散的全力攻擊,而是打算轟炸掉他心臟以下的身體,令自己毫無抵抗之下。
“原來如此,即便是我沒了半邊身體,只要留下能夠維持生命的心臟,記錄著分形掌的腦袋,對他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么?”
要說煉丹世家沒有吊人命的丹藥,張小凡是不相信的。
他毫不猶豫沖上武器鋪的屋檐,將身法催動到極致,朝著圣虛宮的方向跑。
圣虛宮的位置還是挺好認的,只要在高處,朝著四周一掃,就能夠看遠在萬米之外的,一座座高聳入云的仙臺,而在仙臺最上方的,就是圣虛宮所在了。
至于身后的追兵,張小凡是不打算過招了,和天人境對戰,他還沒有那么不自覺,就算是拿出寶器,他撐死也只能抵擋對方幾刻鐘的時間,這還是最好的情況了。
可惜的是。
張小凡剛沖上屋檐,就看到那家伙。
渾身被某種灰色的氣霧所包裹著,只能看到一個透明的人影,已經朝著他飛過來了,灰色的氣霧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線來,像是灰色的云朵。
“出!”
張小凡從儲物戒中倒出來一堆平日里壓根就不用到的下品靈器或者是中品靈器。
像什么斷魂鞭,蝕心斧,毒蠱刃之類的,驅動著自己獨特的鍛造師武學,直接將這些武器引爆,試圖阻止對方,給自己逃跑拖延時間。
轟隆轟隆!!
諸多武器爆發出光芒后,直接被引爆,爆炸聲炸掉了不知道多少房屋,無數無辜的修士逃的逃,傷的傷,更多的則是不少跳到屋檐上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的修士們。
他們從未見識過有人敢在圣城中如此鬧事。
但是見到被追殺的人是張小凡的時候,又一下子理解了。
爆炸覆蓋了周圍數百米,這已經是張小凡極度控制的結果了。
然而,這并不能給他的逃跑拖延時間。
那位天人境直接沖爆炸的中心區竄出,除了身上的灰霧有點搖擺,稍微變淡了一些之外,并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也是啊……”
張小凡剛這樣想著的時候。
對方已經一手抓來了,如同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打算捕撈著張小凡這條大魚。
大網上布滿了諸多的規則與道韻,壓制了一片天空,在他的攻擊之內,其余人的招式、武學、秘術、陣法全部被壓制,無法使用。
除非是同境界的強者出手,否則難以破開這道大網。
“和!”
張小凡令干將劍和輕痕劍融合,寶器的七彩圣光照耀半邊圣城,一劍斬出似天動,愣是將籠罩在眼前的大網斬出一個半人小口子。
但這已經足夠讓張小凡穿過去了。
“哼!”
灰霧中的存在似乎很是不滿,冷哼了一聲,再度要出手。
轟!
圣虛宮的方向頓時傳來一道恐怖的氣息,一道銀色光芒襲來,是圣虛宮的長老級別存在出現了!
能夠將自身氣息演化出實質的,只有天人境級別的存在。
而圣虛宮中,要說到天人境級別的強者,一般都是長老級別了。
那股灰霧毫不猶豫的爆退,瞬息千里,眨眼就消失在了天際。
圣虛宮來的一位雙眼空洞,如同沒有眼珠子的長老,顯然就是圣虛宮的二長老了,二長老也沒有深追,而是飽含怒氣的看著張小凡。
并不是說他一個長老肚量不行,而是張小凡這幾天引起的麻煩真的太多了,毀壞地方那是千米千米的算,脾氣再好的人,見著自家地盤被這樣毀,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也只是掃了張小凡一眼,并沒有對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