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槍戰(zhàn)并沒有持續(xù)很久。
秦落煙雖然是兵王的妹妹,但從小也是接受了各種各樣的訓練,從能力上來說,也僅僅只是遜色自己的哥哥些許而已。
真要說的話,還得加上一個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較少。
僅此而已。
潘蓮和陳升兩人可是專業(yè)的賞金獵人,在對獵物出手之前,可是會做一些十分仔細的調(diào)查,從對方的習慣到對方的戰(zhàn)斗思維,都會進行一定的推演,并且在腦海中不斷演算,面對他們的時候,要如何才能夠?qū)⒐糇钣行Щ?
換而言之,他們的打法從一開始,就壓制住了三人。
槍戰(zhàn)一開始還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到雙方不斷在躲避子彈,并且攻擊而已,但是在一個猝不及防的瞬間,蒙面壯漢就被干掉了兩個。
只剩下一個領頭人。
他的四肢被陳升精準的擊中,四肢的關節(jié)骨頭全部碎裂,躺在地上哈哈喘氣。
這是秦落煙的要求。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留你一命。”
“真是沒想到,我們居然這么輕易就被干掉了”
蒙面壯漢臉上的布條被扯開,露出一臉的胡茬,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男子臉上居然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神色,更沒有懊悔與求饒之色,有的竟然只是一份戲謔之色。
“應該說真不愧是哪個男人的妹妹么?”
“說完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你也不想在痛苦之中死去吧?我們的目標是你們,根本無所謂在這里耗多長的時間。”
秦落煙眼神冰冷凌冽,陰寒的盯著躺在地上的不修邊幅的壯漢雙目,如同無數(shù)根針刺去。
咕嚕!
忽然。
大巴車的方向出傳來一道聲音。
將神情緊迫的所有人吸引了過去。
撲!撲!
一個年輕男子忽然從黃沙的小山坡上滾落下來,面朝地面,一動不動。
“真是有夠小瞧我的!讓你們嘗嘗苦頭1
不修邊幅的壯漢居然在此時大喊一聲。
三人感覺情況不對。
陳升連頭都沒有轉(zhuǎn)過來,手槍對著壯漢的下巴,砰砰的就是兩槍。
這幾乎是他的職業(yè)意識下的動作。
首先他四肢已經(jīng)完全動不了,想要做什么的話,也就只有動嘴!
即便他見過的能夠動嘴的,也就只有吞毒自殺。
“晚了1
在三人的注視下,滿臉胡茬的壯漢,那被槍子打碎的四肢關節(jié),下巴,光速恢復,不管陳升補上多少強,對方都像是一只瘋狂的壁虎斷臂一樣,上一秒斷臂,下一秒復原,如同一只怪物。
“你想知道是誰的陰謀?是誰真正陷害了兵王?先打敗我在說吧!我可是那些人中最弱的一個1
壯漢雙眼通紅,速度極快,一個跨步數(shù)米,一拳擊中陳升的腹部,直接將他的腹部打凹下去,飛出去了幾十米。
三人的戰(zhàn)斗再度被拉開。
但結果卻是一邊倒,無論三人怎么攻擊都沒用,他的恢復力太快了,甚至連對抗都做不到。
只能勉強合作。
誰被追著打誰就放棄攻擊,全力閃躲并且防御,其它兩人攻擊,直到他轉(zhuǎn)移目標,幾人就在這樣的合作之下,硬生生打了半個多小時。
無論是陳升、潘蓮還是秦落煙,三人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骨頭。
他們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斷了多少根骨頭,但大多都是為了護住手腳的骨頭,要是他們其中一人不能躲避攻擊,或者是不能攻擊,那他們就死定了。
壯漢一拳將秦落煙錘飛之后,站在原地甩了甩拳頭。
“真是服了。半個小時都殺不了你們1
“我也到時間了,就稍微告訴你們一些事情吧。”
“真要說的話,兵王并不是我們殺的,就跟屠夫拿刀殺魚似的,我們頂多算刀,真正要兵王死的,是我們頭上某位大人物,我們頂多算是受令動手,幾個團隊一同出手,他最后死在誰手里都不知道。”
“如果你們要找他的麻煩我很樂意,能夠以普通人的身軀對抗我這么久,你們算是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他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人。”
“他能夠上天入地,像是超人,又像是惡魔一樣的存在,就算是我,在他面前就連一瞬間都撐不了。”
“時間到了。”
壯漢感受到身體中的藥劑的力量開始消退,說完這一切,投身于沙漠之中,消失在眾人眼前。
“該死”
秦落煙吐出一口血,平躺在地面。
她的臉上挨了很多拳頭,精致美麗的臉上,變得鼻青臉腫,保守的長袖長褲被撕裂了大部分,露出的部分肌膚也全是帶著淤青,很多地方能夠肉眼可見的扭曲,那是骨頭斷了。
“任務失敗。”
潘蓮嘆氣一聲,開始為自己身上錯亂的骨頭正骨。
那人一跑,她們根本就追不上的。
“不!這次是我在消息上的失誤,說好的報酬我會給你們的。”
秦落煙也開始正骨。
直到三人勉強將身上能夠接上的骨頭接上,肋骨之類的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由秦落煙掏出特制藥,勉強穩(wěn)住傷勢,回酒店再治療了。
秦落煙的工作完成的很好,無論是后勤人員,還是醫(yī)生,都有提前安排在酒店內(nèi)。
三人勉強能夠行走之后,拖住防彈的行李箱,裝好武器,就要朝著原本約定好的營地走去,哪里有駱駝,沒了大巴的他們,是走不回酒店的,會渴死在沙漠中。
“等等1
秦落煙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差點害死了她們的人。
“是哦。我都差點忘記這家伙了。”
三人看向一個方向,一個男人面朝地下,背靠太陽,曬了半小時,剛才就是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才會變成這樣。
但似乎也并非是無所得。
秦落煙上前,將其翻個面。
見到對方的面容后,頓時眉頭一皺。
那是一個十九二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容清秀,睜著雙眼,眼中無神。
陳升看到他的一瞬間,警惕道。
“大巴車上沒有這個人。”
潘蓮覺得詭異。
“小心點。”
秦落煙反而沒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