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的黑夜并不像是外界說的那般明亮。

特別是哥譚市的住民，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了解哥譚市的黑夜到底有多黑。

不同于其余國家的人，當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正是都市開始狂歡的時候，哥譚市一旦陷入黑夜，無數人只會緊關著門，避免被黑夜所吞噬。

但是今晚的哥譚市，額外的漆黑，又額外的明亮。

漆黑到了極點，路上都能夠看見暴徒出行，明亮到了，即便是在哥譚市的郊外，也依舊能夠看到摩根莊園升起的光亮，如同一顆顆太陽從摩根莊園升騰而起，照亮了整個哥譚市。

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很久。

大概在照亮了哥譚市好幾分鐘之后，升騰而起的太陽緩慢的消失，連帶著的，連槍聲炮擊聲都下去了。

不少人翹首以盼，難不成摩根家族已經被徹底滅掉了？

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

然而并不是。

沖入摩根莊園的暴徒們，似乎像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一般，徑直朝著摩根莊園的后院包圍而來。

如果說，摩根莊園的前門大約只有十個人左右的話，那么朝著后院進攻的暴徒數量，至少得到百個起步。

而此時，這百來位暴徒在經過了一陣狂轟亂炸之后，徹底陷入了沉寂狀態。

他們的進攻逐漸消停了下來。

只是一個個的瞪大老虎般雄渾的眼睛，露出經過戰爭洗禮的猙獰疤痕，望著張小凡腳下那一大堆子彈和炮彈。

一個個的只知道呆在原地。

在座的眾人從來就沒有想象過會面對這樣無法理解的敵人。

他們的所有攻擊，從子彈、炮彈、火箭彈到充滿毒液的刀刃、針、毒氣，壓縮炮……等等攻擊，竟然全部被這個飲茶的沉穩青年全部接下。

人們看到。

他甚至沒有回頭。

只是看到了他一直手如同千手觀音一般，出現了無數殘影，將所有攻擊接了下來。

這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他們不敢相信。

“我面對的是惡魔撒旦嗎？”有人顫抖著說道。

就連些許不要命的暴徒，都不愿意面對這種詭異的家伙。

“我的上帝！我發誓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家伙，空手接子彈就算了，居然還能夠空手接火箭炮的嗎？這家伙不會是機器衛兵吧？”

也有人懷疑張小凡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類似莊園一樣系統的機器人。

只有這樣，才能夠理解他的舉動。

但是……

機器人會喝茶嗎？

還是說，這還是產自華國的機器人？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疇，或者只能夠用超能力、超人、未來機器來形容張小凡給他們帶來的震撼了。

同在亭子中間的摩爾·摩根，更是驚訝的差點將整個茶杯給吞下去。

張小凡的強大，似乎徹底超出他的預料了啊……

光是空手接拉爾財團的火箭彈這一點，諾達的哥譚市，就沒人能夠做到啊。

然而，這還不算完。

張小凡可不打算就這樣被人圍觀一整天。

“還給你們吧。”

他這樣說道，然后一揮手。

一股狂風被他掀起。

那落在地上，壘得高度幾乎將三米高的大亭子遮蓋住的子彈炮彈，全部朝著原來的軌跡飛了出去。

“偶買噶！”

“法Q！”

這是何等離奇的一幕，反正在場是沒有人能夠想象到，隨手一揮，這些需要經過特殊改造的炮膛才能夠發射的玩意，就這樣高速朝著他們飛過來。

經過一頓轟隆隆的爆炸聲，以及類似蘑菇云一樣的東西升起后，暴徒大軍一下子被干掉了七成。

圍了過來的暴徒們見到這個狀況，當機立斷選擇撤離。

但是殺戮與戰斗并沒有就此結束。

在蘑菇云中，竟然竄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徑直朝著張小凡沖殺而來，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道黑色影子從地面上升起，化為漆黑的人影，像是無臉的厲鬼一般，也朝著張小凡狂奔而來。

這簡直刷新了摩爾·摩根的三觀。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秘密，人類不僅僅只是人類，身體不僅僅只是身體。

但知道只是知道，親眼見識一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徒活八十余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能夠從蘑菇云的爆炸中毫發無傷的，也是第一次見到詭異的影子殺手，也是頭一次見識到，有人能夠一揮手就造成這樣的殺傷力……

他活的這一輩子，都沒有今天所見識過的東西，給他帶來的震撼大。

世界另外的一角，就這樣在他這個普通人的面前被掀開。

這甚至讓他感覺到，就這樣死去也值了。

張小凡可不會這樣覺得。

他依舊靜靜的坐在石頭椅子上。

無視這些殺手。

他盡可能的保存著自己所有的靈力，就像是剛才，也僅僅只是用肉體掀起狂風，或者是用身體的反應能力，接下所有的攻擊。

至此至終都沒有用過一點靈氣。

現在也是如此。

不過，和其余人不同的是。

殺來的殺手根本不多廢話，也不會報上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在意張小凡為啥這么厲害，就像是一臺冰冷的殺人機器，接受命令，然后發動攻擊。

那犀牛一般強壯的壯漢，四肢上似乎有著奇異的能力。

先是移動速度特別的快，和他一身肌肉根本不搭，手上的動作更是怪異，竟然是直接朝著張小凡的腦袋抓去。

這可不太一般。

一般會練習肌肉的家伙，都是以蠻力著稱，攻擊人也更喜歡直接將人砸碎，因為這樣更加能夠讓他們發揮出自身的力量。

結果這犀牛一樣的家伙，一上來竟然是用抓招。

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他的抓招，可能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操縱著影子的家伙，似乎是為了躲避張小凡的攻擊，剛朝著張小凡這邊沖了過來，下一刻又潛入地面的陰影中，然后又從不同的地方竄出來，好似想要擾亂張小凡的注意力，以此發動奇襲。

反倒是摩根莊園的家主，竟然是被人晾在了一邊。

否則，他幾乎不可能在這種攻擊下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