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顏洛詩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招惹了澈。
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臉呢?
在廁所那種地方,居然就可以跟男人那樣?
顏洛詩的臉被打偏到一邊,隨機冷笑了笑:“戴小姐這么激動,是在羨慕我嗎?”
“你說什么?”戴安娜憤怒地瞪向她。
顏洛詩滿臉的嘲弄:“可惜你羨慕也沒用,誰讓寒冰澈只留念我呢!
“你!”戴安娜被氣的臉都綠了。
顏洛詩沒有再理會她,轉身就離開了。
她現在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沾沾上風了。
那夜顏洛詩自然一夜無眠,好在第二日的宴會安排在晚上,所以她一整個上午都窩在酒店房間補眠,直到被齊澤衡的電話吵醒。
“怎么?還在睡?”他聽出那頭的聲音睡意零星。
顏洛詩實話實說:“嗯,昨晚沒睡好,怎么?你見完客戶了?”
“嗯,正陪客戶吃飯,突然想到了你,給你打個電話,晚上我去酒店接你!
顏洛詩刻意挑了一件淡粉色真絲混紡禮服,高收腰,小腹那邊不會勒得很緊,裙擺也是一層層精致蓬松的紡紗,長度也只到膝蓋下面一些,配一雙平底芭蕾鞋,膚如凝脂,卻又不失俏皮明麗。
齊澤衡的車子準時抵達酒店門口。
顏洛詩下樓來,臺階數十層,淡粉色的紗質裙擺層層疊疊,隨著她走路的幅度而輕輕飄蕩。上面是一字領的雪紡,剛好露出漂亮的鎖骨和小半片柔美的胸部皮膚,再配著她筆直均勻的小腿,整個人靈動飄逸。
齊澤衡像是看不膩一樣,站在車身旁,盯著她從臺階上一步步走下來,快走到最后一層的時候,齊澤衡才過去去。
顏洛詩就停在最后一層臺階上,齊澤衡踩在平地上。
兩人面對面,相視一笑。
那樣近距離的看她,顏洛詩便更加迷人了。
以前她出入各種活動,總喜歡穿氣場強大的拖地長裙,或妖嬈嫵媚,或性感冷艷,但今天這一身淺粉色紗裙。將她的膚質顯得更加白柔,再加上公主裙款式,斂掉了她身上蘊藏的那股子倔強,看上去如小鳥依人般,甜美動人。
“小公主,裙子很漂亮,我被驚艷到了!饼R澤衡稍稍欠身,伸出一條手臂。
顏洛詩是習慣了他這樣不加遮掩的贊揚了,抿唇笑了一下:“謝謝!睂⒆约旱氖址湃胨浦校缫粚ε浜夏醯那閭H,由齊澤衡牽著她的手,款款走到車旁。
他再為她開了后座車門,先將她送進去……
那樣一系列的動作,不過短短幾分鐘,可豪車權貴,美女華服,實在是叫旁人看了欽羨。
車子很快便到寒氏這次舉辦宴會場地。
從商業區入口處開始便能見寒氏跟wrop慶典的鮮花指引牌,主樓超大的液晶顯示屏上也滾動播放著合作成功的字樣,露天停車場也是停滿了豪車,記者更是隨處可見。
看來寒氏這次確實下了大手筆,現場布置和氣氛也肯定一級棒。
“走,下車吧。”齊澤衡替顏洛詩開了車門,她如乖順的公主般將手遞給他,結果頭一探出來,蜂擁而至的記者便將他們圍得嚴嚴實實。
這些都是沒有收到寒氏官方媒體邀請函的外圍記者,靠的便是蹲點攔堵目標人物,所以圍人的動作和提的問題都略顯粗暴直接。
顏洛詩被這幫人擠得差點摔倒,齊澤衡只能一邊替她擋掉那些攝影師和話筒,一邊再裹著她往停車場外圍走。
這么一路掙扎過來,到寒氏宴會商業區入口處的時候,顏洛詩幾乎整個人全部趴在齊澤衡胸口了。
好在入口處外圍已經有保全人員,見齊澤衡被騷擾,趕緊沖過來將那些記者攔在外面。
顏洛詩這才喘了一口氣,氣息不穩地從齊澤衡懷里出來。
“謝謝!彼椭^。還有些驚魂未定。
齊澤衡搖頭,聲音略顯苦澀:“不用謝,小事而已!
顏洛詩笑了笑,正要轉身,手臂又被齊澤衡拉住。
“等等!
“怎么了?”
“你頭發亂了!饼R澤衡說著便壓身過去,手指輕柔地在顏洛詩的頭心扒拉了幾下,被擠亂的發絲一下子就平順了。
如此和諧美好的畫面,卻聽到身后傳來幾聲稀落的拍掌聲。
“啪啪啪…”
顏巧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齊澤衡身后,拍著手,陰陽怪氣地問他:“我以前怎么從沒發現你這么細心?”
齊澤衡也不客氣,就回:“我對小詩一向如此!
氣得顏巧玉嘴角一抽,滿臉的憤恨,陰冷目光全部射到了顏洛詩臉上,結果一看更加氣。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略施粉黛卻已經明艷動人,五官又嬌艷,穿著那一身嫩粉色的裙子,甜而不膩,真叫人又恨又氣。
再看顏洛詩的手,虛虛勾在齊澤衡臂彎里,兩人貼得又緊,真是一對……
“哼,狗男女!“顏巧玉許是氣極了,竟然低聲這么咒罵了一句,極其不符合她的身份,但女人大抵都是善于嫉妒的生物,自己心目中一直高冷遙遠的男人,以為他對誰都是這么高冷遙遠的樣子,可是有天發覺事實并非如此,他居然也會溫柔,也會體貼,也會像其他俗世男子一樣帶女人吃飯逛街牽手秀甜蜜,所以顏洛詩的出現對于顏巧玉而言,不僅僅代表一個情敵,更大程度上她完全瓦解了顏巧玉心里最后一層防線,甚至可以讓她不顧身份不顧場合,罵出“狗男女”三個字。
顏洛詩倒沒生氣,只是齊澤衡介意了,爭著就想上前反駁她,手臂卻被顏洛詩揪住。
她隱忍地搖了搖頭:“不要。”
她反正真的不介意,再難聽的話都聽過呢,這三個字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況且她也理解顏巧玉的心情,若換成是其他女人,估計反應會比這個更激烈。
“周圍都是記者,別節外生枝!鳖伮逶娮罱K又勸了一句,齊澤衡才冷刺顏巧玉一眼,跟顏洛詩往入口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