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正好是靳家旗下的,所以經(jīng)理帶著他們一行去了頂樓的包間。
全程甚至有小提琴手在演奏著樂曲。
說吃法國菜也是隨口一說,真的當(dāng)鵝肝端上來的那一瞬間,郁煙只瞥了一眼上面澆灌著的醬料,胃里驀然涌起一陣惡心。
自從流產(chǎn)后,她就沒怎么吃過葷菜。
這一道菜,讓她瞬間難以忍受。
嘎吱--
她拉開椅子站了起來,椅腳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她皺眉,對著驚詫望著她的幾人頷首:"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站在女廁盥洗臺前。
她掬起一捧捧水灑在臉上,抬頭的瞬間,卻看到鏡子里多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她下意識去看這到底是女廁還是男廁,但還沒看清楚,手臂忽然被人用力一拽。
在她沒有任何反映的情況下,整個人都被按在了盥洗臺上。
"和周紹霆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你發(fā)什么瘋?放開我!"
"放開?"靳遠周拉起她的頭,逼她看向鏡中的自己:"是不是忘記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我很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接觸?!"
那是多久呢?
大概,十八歲那年,剛剛在一起吧。
郁煙喘息著,冷冷地望著他:"靳遠周,你可以和姜婉在一起,我為什么不可以和周紹霆在一起?如果你狠,就最好現(xiàn)在弄死我唔"
他的虎口忽然用力扼住她的下巴,她嗚咽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眼底帶著憎恨死死瞪著他。
下一秒,靳遠周另一只微涼的手指順著她的衣擺往里鉆,從腰間到胸口,再從胸口到臀,郁煙立刻聯(lián)想到今天上午在小巷子發(fā)生的事。
她完全忽視下頜的疼痛,高高揚著手要甩他一巴掌。
靳遠周眼疾手快,準確無誤地擒住她的手腕:"才和周紹霆認識多久,我連碰都不能碰了?"他視線很冷,冷到周圍空氣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郁煙死倔地不說話,也不求饒。
任憑他把她的手腕攥得血液不通甚至麻痹。
靳遠周神情復(fù)雜盯了她幾秒,慢慢松開了手,把她抱在懷里:"鬧夠了吧?真拿你沒辦法。"
郁煙甩手要推他。
靳遠周眉頭輕皺,有先低頭的意味:"別鬧了,再鬧沒意思了。"
"我鬧?"這大概是郁煙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靳遠周伸手將她剛剛弄亂的發(fā)絲撥開,嘆了口氣:"是不是弄疼你了?誰讓你故意拿周紹霆來氣我?我知道你不高興我和姜婉一起做戲,但現(xiàn)在她對我還有用,再忍忍"
郁煙胸口憋著火。
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不能跟他吵。
她還答應(yīng)了周紹霆
硬著頭皮,她咬牙找到了一個借口:"靳遠周,你讓我很生氣!"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裝作很惱怒的樣子,說:"你只記得讓我遠離其他男人,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曾經(jīng)說過送給我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那你現(xiàn)在做了什么?你送給我項鏈的同時也送給姜婉一條一模一樣的,我算什么?可有可無的玩物還是隨手逗弄的寵物?"
"項鏈?"靳遠周黑眸掠過一絲幽光。
"對!姜婉脖子上的水晶項鏈,跟你在醫(yī)院送給我的那條一樣,所以,你又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
郁煙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演戲,用著她的全部演技。
靳遠周沉默了兩秒,突然唇瓣落在她耳垂舔了一下,輕輕地說:"我明白了。"
他明白?明白什么?
郁煙沒有去追問。
因為她知道,他相信了她的借口,她大發(fā)雷霆突然反常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