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靳家呢?他們不止把你掃地出門,還到處抹黑你,說你和靳遠周是親兄妹,你們在挑戰道德底線,女人的名譽這么重要,就任他們惡意中傷你,你就不想著報復?"
郁煙面無表情:"請你離開。"
"嘖,嘴硬成你這樣的女人我倒是很少見。"
"你再不走,我直接叫保安了。"
周紹霆在她虛弱的臉上逡巡片刻,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正色以對:"如果想通了可以來找我,就算買賣不成仁義還在,畢竟你倔得挺符合我的口味。"
郁煙嗤笑著扯了下嘴角:"麻煩你走的時候把我的保鏢放回來,我不想其他無聊的人騷擾。"
周紹霆瞇緊的眸再一次閃過幽光。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他離開之后,郁煙拿過周紹霆的名片掃了一眼,然后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絲毫不拖泥帶水。
靳家再怎么不滿她和靳遠周,也絕對不會散播謠言抹黑她和靳遠周,因為越是上流社會的家庭,越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
家丑絕對不會外揚。
周紹霆在故意誆她反水,想利用她陷害靳家。
可惜,她不上當。
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攙和這些爭斗。
接下來的幾天,她還是一直在醫院里休養,姜瑜也經常來陪她,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己的情緒很不對勁。
尤其是面對靳遠周的時候。
因為靳遠周晚上習慣性會陪她一起睡,不管她如何抗拒防范,鮮少有第二天早上她是一個人睡的,多半時候都是靳遠周躺在她身后,單手摟著她。
郁煙數度抗議無果,且惱羞成怒,有一晚更直接一腳踹到了靳遠周身上,原是想著把他踹下床,反被靳遠周翻身欺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十天下來,她情緒越發暴躁,不止時常發脾氣,甚至眼前偶爾會出現幻想。
最可怕的一次,她仿佛靈魂飄回了當初的車禍現場,像是一個局外人,親眼看著靳遠周推了她一把,她跌坐在地上,看到身下大片大片的血
幾秒之后,她恍然回過神,發現靳遠周正在給她戴一條精致的水晶項鏈。
項鏈上刻寫著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心。
"靳遠周,為什么你還活著?"她冷血的質問脫口而出。
把那條珍貴的項鏈從脖頸上用力扯下,扔到老遠。
靳遠周瞳孔一縮:"你還要把自己困住多久?你又為什么不能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
郁煙默不作答。
靳遠周冷笑一聲,黑著臉摔門離去。
靜下來的病房,黑暗、冰冷和絕望緊緊包裹著郁煙。
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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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看出她的情緒很不穩,提議讓她找心理醫生聊一聊。
她其實不想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外人面前,但姜瑜一直勸她,甚至陪著她去見了左晴。
"左小姐,阿煙最近情緒很不對勁。"姜瑜很擔憂地望著郁煙。
左晴拿著紙筆認真地做記錄,問郁煙:"郁小姐,你能說說怎么個不對勁么?"
"有時候莫名其妙想發脾氣,整個人不受控制,還能看到一些我不想看到的東西"郁煙第一次敞開告訴心理醫生這些東西:"但等我發完脾氣之后,又會很無力。"
"你不想看到的畫面,具體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