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你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才去自殺的?其實阿煙,我當時也沒有看得特別清楚,我只是模糊看到一個影子很像靳先生而已,你要不去當面和靳先生對峙吧?我我沒關系的,他應該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
"不用了,我和他之間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可是"
"噓。"郁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捧著她的手低低呢喃:"別再說我了,阿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一定要幸福,帶著我的那份幸福快快樂樂地活著。"
姜瑜忽然泣不成聲。
郁煙也紅了眼,但淚水在眼眶里打了個轉,沒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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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醫師診室。
靳遠周坐在主任醫師對面,手里拿著郁煙的病歷冊細細翻看。
她醒來后,對自己的厭惡莫名其妙。
隱隱有些不對勁。
可到底是哪里,他也說不出來!
但是一想到,郁煙用那樣厭惡的眼神望著他,他就覺得心頭在滴血。
他不善于解釋,表達出來的就是憤怒。
主任醫師思索著,給了解釋:"靳先生,其實自從郁小姐流產后,我們就發現她的情緒不穩,易怒、易燥又很孤僻,并且自殺,我猜測郁小姐有"
主任醫師欲言又止。
靳遠周丟開病歷冊,眉眼犀利。
"精神病?"
醫生點了點頭:"失去孩子這件事對郁小姐打擊太大,為了避免這段記憶給她造成終生陰影,我建議給她配一個心理醫生。"
說找就找,靳遠周吩咐助理把江城有名的心理醫生的資料都發到了他的郵箱,最后他敲定了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左晴。
江南人,說話輕聲細語,脾性溫柔,希望不會和郁煙吵起來。
但事實證明,她們倆不一定能吵起來。
因為,郁煙壓根不想看心理醫生,甚至直接把靳遠周所遞給她的心理醫生的資料扔到了垃圾桶:"我沒病,我不需要心理醫生。"
"你必須看。"
郁煙曲著雙膝,下頜抵在膝蓋上,嘴里低低的呢喃著,不再搭理他,完全把他當成空氣。
站在靳遠周這個角度,他聽不到郁煙在說什么,但落在眼底,像是在自言自語,眼底閃過一絲暴躁,仿佛隨時都會迸發,最終卻慢慢被刻意壓制下去。
"你不看,我就綁著你看。"
"隨你的便。"郁煙連吵架都懶得:"但就算你把我綁去了心理醫生那里,我不開口,醫生又能把我怎么樣?"
的確,心理疾病病人不配合,醫生手段再高超也是白搭,而她如今不止抗拒自己,而且臆想還很嚴重,就快要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靳遠周緊皺的眉慢慢舒展開:"你不是連死都想看到我們的孩子么?"
"什么意思?"
"有種東西叫催眠,可以讓你回到你當初懷孕的狀態,甚至你還能回到車禍現場找到兇手"
聞言,郁煙的眼珠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