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火燙到一樣,她忙不迭地把孩子塞給護士,眼神冰冷:"這是誰家的孩子?你為什么要騙我?你說,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這真的是您的孩子,我不敢撒謊啊!"護士連忙解釋:"當時您被送過來的時候,這個孩子才六個月,一出生就已經救不活了"
"不可能!"郁煙拉著靳遠周:"她們都是壞人,把我的孩子藏起來還拿一個死嬰來騙我,遠周,快報警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晚了就找不回我們的孩子了。"
靳遠周扼著她的腰肢把她從地上提拉起來,吻了吻她蒼白的臉。
"你要接受現實。"
"不!這不是現實,我的孩子沒有死!"
郁煙心底忽然萌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她忽然說:"醫生,你幫我找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我只要一個醫生"
靳遠周盯著她茫然的眼,伸出手把她額前的碎發撥開。
"是不是有哪里痛?我抱你回床上"
"我不痛,你讓醫生把寶寶塞回我肚子里好不好?他才六個月所以不能活,只要再多一個月!七個月就行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靳遠周被驚出一身冷汗。
"郁煙!你別傻了,寶寶已經死了!"
"誰說他死了?他只是暫時離開了我!只要把他塞回我肚子里就行了,我去找刀,我把我肚子剖開,你幫我放進去啊"
男人眉峰狠皺,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遠周幫我放啊"郁煙巴巴地望著他,又輕輕地叫了一聲。
說完,她往四周亂瞟,看看哪里放著刀,最終在床頭柜上的水果盤上定睛,那里正放著一把不大不小的水果刀。
有光映在刀刃,泛著凌厲的寒光。
郁煙咧嘴笑了一下,機械地往那里走。
靳遠周眸光越來越陰鷙,終于憤怒著她的瘋癲,扼著她的雙肩:"夠了!孩子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你還想自欺欺人鬧到什么時候?"
"你胡說胡說!"郁煙如同被激怒的母獸,不斷掙扎:"你就是不想讓我救我的孩子,為什么?他那么乖,真的,他很乖很乖的,你為什么要阻止我!靳遠周你放手!"
靳遠周不肯松手。
郁煙怎么推都推不動。
她拉過他的手背狠狠一口咬上去,唇齒間驀然傳來那股腥甜的血腥味。
她恍若被車子撞倒在地的那一瞬間。
也是這樣,鋪天蓋地的血腥味。
她伸出手想抓著什么,可是指縫間的鮮血卻怎么都抓不住,一次次滴在地上然后把地面染紅
寒氣竄到了心口,明明很冷的,可是為什么她就像是在被攤在炎炎烈日下暴曬,腦子里所有理智的弦統統崩裂,讓她整個人都快爆炸,都快瘋掉!
她終究還是什么都沒了!
"啊!"
她捂著腦袋快要崩潰。
靳遠周怕傷到她松了點力度,而這刻,郁煙竟拼盡全力推開他,迅速奔到了床頭,高高舉起那把水果刀,孤注一擲往腹部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