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遲抬手,身后的人,上前一把將曾可人拽了下來,她身上光著,一絲不掛。
葉韶光打開燈,驚訝的發現黃景之竟然也躺在床上,而且身上也沒穿衣服。
但這么大的動靜,黃景之絲毫未動,睡的跟死豬一樣。
葉韶光當下心里就明白,這家伙是落了曾可人的套兒里了,等明天,天一亮,有人進來‘捉個奸’,到時候,你睡沒睡都是睡了,就等著負責吧。
葉韶光嘖嘖嘆息,曾可人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曾可人被拽下來后很快就醒了,看到眼前站著那么多人,當時就嚇壞了,張口要尖叫,可惜還沒喊出來,脖子就被人死死掐住。
掐著她脖子的人,威脅一聲:“你敢喊一聲,我現在就擰斷你脖子,不信,你可以試試。”
曾可人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脖子被掐住無法呼吸,那只手力氣大的仿佛一只鐵鉗,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將她脖子給擰斷。
她嚇得哆嗦,連連搖頭。
御遲冷眼看著地上的女人:“曾可人?”
曾可人嚇得臉色慘白,臉身上有沒有穿衣服,都沒精力去管。
她顫抖道:“你……們……你們是誰?”
季棉棉道指著曾可人說:“就是她,這個小賤人……她最惡心了。”
曾可人扭頭眼神猙獰的看著季棉棉。
季棉棉心里擔心文若曦,一看曾可人還那張嘴臉,上去就沖她臉上結結實實給了一拳:“你瞪什么瞪,我告訴你,敢我女神你死定了。”
曾可人的眼睛當時就青了。
御遲道:“綁了……”
季棉棉立刻就遞上了尼龍繩,御遲的手下三下五除二,連衣服都沒穿直接給她捆上了,那白花花的身體,被五花大綁,看起來真的,挺……那啥的。
曾可人哆嗦道:“你……們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我告訴你,你若敢動我,我們曾家……”
御遲冷冷道:“弄的就是你們曾家,若曦小姐如果出任何差錯,你們曾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曾可人心里當時就咯噔一下,難道他們是……
如果真的是夏家派來的那,這些人就可怕了,必須要把消息傳出去,讓外面的人通知哥哥,不然就糟糕了、
曾可人突然張口想大叫:“救……”
可只發出了一聲,嘴巴就被季棉棉給塞住了。
塞住曾可人嘴巴的東西,是她自己脫下來的內褲。
曾可人臉色當時就綠了,發出嗚嗚的聲音,明顯是胃里在翻滾,想吐出來。
御遲吩咐屬下:“將其他屋里的人,分別抓起來。”
不出十分鐘,整個院子,所有人都被幫了起來。
但是,并沒有見到曾念人和文若曦。
御遲留在客棧搜索的人,向他報告,并沒有找到文若曦,但是的確是在客棧里發現了一條通往外面的暗道,已經將客棧老板抓了起來。
御遲將所有人都綁在一起,道:“我沒時間跟你耗,告訴我若曦小姐在哪兒,如果她有事,你們誰活不了。”
曾可人哆嗦:“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文若曦不見了,你們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把人帶走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心里在快速考慮怎么辦,找不到文若曦他們的確是會有事。
可沒有確鑿的證據,夏家也不能無緣無故就動他們。
但如果告訴了他們,那就等于是不打自招,承認的確是他們綁架了文若曦,那到時候,全家都得完。
這一點曾可人心里還是清楚的,她現在只希望,要么她哥將文若曦給放了,要么……最好是殺了她,毀尸滅跡讓她永遠沒辦法再回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御遲臉上始終都沒有表情,冷漠淡定的仿佛永遠沒有喜怒哀樂。“最后一次機會。”
曾可人哭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不要逼我……我是冤枉的……”
“好,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廢話了。”御遲揮手:“帶進來。”
別看他現在一臉平靜,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暴躁,如果文若曦出了事情,他還有什么臉面再回去見總統先生。
御遲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必須盡快找到文若曦保證她的安全。
曾可人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忽然覺得恐懼起來,掙扎喊道:“你要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御遲冷冷道:“我想你很快就會說的……”
房門推開,御遲的下屬不到從哪兒弄來了幾條扭動猙獰的花蛇,吐著猩紅的信子,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御遲擺手:“將他們關起來。”
曾可人瞬間明白,他是要將她和那些蛇關起來,到時候……那些蛇會爬到她身上,會咬她,如果有毒的話,可能她連命都沒有。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我是曾家的人,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我要跟我爺爺說話,我要找我父母……”
拿著蛇的一個人不屑道:“別白費心思了,你現在說誰都沒用,運氣好的話,你一會就被毒死,運氣不好的話,你可能被咬一天還死不了,自求多福吧。”
這話嚇得曾可人渾身抽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
不管她怎么喊,都沒用,御遲帶人陸續出去,將蛇往曾可人身上一丟,咣當一聲房門關上。
然而不到五秒鐘里面便傳出曾可人頻頻尖叫的聲音。
她叫道:“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快放了我……”
御遲推開門,其他人將蛇從曾可人身上拿下來,曾可人被嚇得已經沒了魂兒。
她哭道:“已經……文若曦已經被我哥帶走了,上了公路,但具體他要去哪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御遲:“車牌!”
曾可人猶豫了一會,哭著說出了一個車牌。
“你最好不要撒謊,不然,你只會更慘。”
御遲留下兩人看著,剩下的人,全部上路去追。
鎮子通往外界的公路,只有一條,沿著追上去一定能追到。
文若曦頭很疼,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輛車里,窗外天還黑著,但,卻能感覺到車子在快速移動。.
她的胳膊腿都捆著,動彈不得,文若曦知道,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文若曦心里嘆息一聲,踏馬的,真是該來的躲不掉。
現在真覺得自己是移動的麻煩體,天生招黑嗎?
耳邊傳來曾念人的聲音:“文小姐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啊。”
文若曦心里雖然有些慌,可是臉上卻非常淡定,一點都不慌張,她笑了笑:“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可擔心的,因為我這個人一向運氣比較好,逢兇化吉,是我的強項。”
曾念人呵呵笑了一聲:“是嗎,那我就想看看這次你怎么逢兇化吉,你是不是覺得,有人能救你,可惜了,你落到我手里。”
文若曦轉頭看向曾念人,他那張臉真的很讓人討厭。
那張看起來還能入眼的臉,此刻格外的丑陋,眼睛里散發著一種瘋狂的,變態的氣息。
跟他在人前時,那種儒雅斯文有教養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就像一個掉在地上的蘋果,外表看起來,似乎還很好,但里面卻早已腐爛透了,你只有靠近,才能聞到那腐朽的氣息,
文若曦在昏迷前是聽到了門外有人的,但很快,她的頭越來越沉,眼前一黑,就混了過去。
文若曦心里奇怪,御遲在周圍四周守著,怎么會讓她被帶走呢?
除非,他根本就沒走門口。
也不知道現在御遲他們有沒有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文若曦心頭隱隱有些恐慌,她最初以為,御遲他們能來一切都萬無一失了,可還是小看了曾念人。
這個時候不能慌,如果不能指望別人,那就必須要依靠自己。
文若曦問:“曾先生應該知道我跟夏家的關系吧。”
曾可人譏笑一聲:“當然知道,夏安瀾的外甥女,叫總統一聲親舅舅,這個,我當然了解的很,可我都做了,你覺得我會怕嗎?”
文若曦瞇起眼睛,“那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世上任何人都玩不過我舅舅的手心。”
她心里現在有不安,曾念人既然知道,她是夏安瀾的外甥女,依舊敢這樣綁架她,看來是有絕對的把我能控制住她,她心頭不妙。
曾念人張口哈哈大笑。
“夏安瀾怎么了,他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我偏偏不怕他,他越是疼你,就越好,等你變成了我的人,我想……他一定會非常愿意接受我。”
文若曦沒開口,曾念人的意思,是想控制她,她看一眼車門。
曾念人似乎已經看穿文若曦的意思,“這個速度你想跳下車,只有死路一條……我給你打開車門,你敢跳嗎?”
文若曦臉冷下來:“可我覺得,會死路一條的人,依舊是你。”
曾念人伸手捏住文若曦的下巴:“嘖……這張臉可真好看,可我覺得你脫光了,被我上的樣子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