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實在隱隱暢快,今天休息的時候,黃景之特地跟文若曦說:“昨天你那么對曾可人,可是要小心了,他們家不怎么好惹。”
文若曦攤開說,一臉痞小:“他們家不好惹,我們家,也不好惹。”
黃景之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我都快忘了,你現在……是傅家兒媳婦了。”
傅家后面還有蘇家,文若曦的確是不需要再怕任何人。
文若曦笑笑沒說話。
過了會兒,她道:“叔叔,不是我說人壞話,我一直是相信你眼光的,你如果真娶那種女人,以后,以后家務寧日。”
黃景之半真半假說:“我眼光的確是很好,可惜……我看上的,現在成了別人老婆。”
“叔叔您了千萬別調戲我哦,我現在……可是有婦之夫了。”
黃景之搖頭笑道:“所以,這才是最殘忍的事實啊。”
休息結束,兩人繼續拍戲。
此時,省城醫院,曾家人都到了。
曾可人躺在病床上,被打了鎮靜劑,已經睡著,她身上的油漆大部分都被清洗掉了,只有一小部分殘留,要多次清洗,她頭上光禿禿的,一根頭發都不剩,跟以前清純美麗的模樣,幾乎判若兩人。
曾可人被送到醫院后,只要一醒來就開始發狂,哭叫,醫生說是被刺激的太很,估計有心里陰影了。
曾母哭的眼睛都腫了,將文若曦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曾父怒道:“夏家,還有文若曦欺人太甚,必須要給她點教訓。”
曾念人道:“爸媽放心,我一定會給可人出這口惡氣。”
曾父看一眼他:“你也悠著點,不要太過分,畢竟……夏安瀾對她寵的快上天了。”
曾念人笑道:“我知道,不會給家里惹麻煩的,說不定,我還能讓咱們家更進一步。”
曾母恨恨道:“哼,夏安瀾子在那個位子上做的也夠久了,念人,你不用留什么情面,可人被這么羞辱,欺負,若是傳揚出去還怎么嫁人,咱們家還有臉嗎?”
“我知道媽,你們放心,這件事有我在,定然不會讓可人被人這樣欺負,那個女人……也不過就是仗著有夏家撐腰罷了,其實……沒什么腦子。”曾念人譏諷道,他并沒有將文若曦多放在眼里。
曾父道:“你可不要小看她,那夏如霜之前多風光,可自從文若曦被認回去,這才過多久,就死了……這里面的水,深著呢,夏家的很多財產,似乎都開始轉移到了文若曦的名下,她若真沒兩把刷子,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得到夏家所有人的寵愛?”
曾念人瞇起眼睛:“好,如果這樣的話,那……更好辦。”
……
沒有曾可人在,文若曦的心情很好,戲也拍的順利,跟傅晟煲電話粥,聽傅夫人抱怨,舅舅又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情,日子過的簡單舒心。
曾可人回來,人瘦了很多,帶了一頂假發套,臉色蒼白,眼神陰郁,話很少,看到文若曦就發抖。
兩人對戲的時候,曾可人根本就不看看她眼睛,ng了很多次。
曾可人有時候顫抖的臺詞都念不出來,這讓宋清彥很暴躁。
只要她哥哥曾念人依舊買了很多水果來探班整個劇組,他親自拎了一欄包裝的非常精美的果籃,來見文若曦。
“文小姐,上次是我妹妹先做錯了事,我這個哥哥替她向你道歉,但后來,你也算是報了仇,這件事一筆勾銷你看行嗎?倘若以后可人再做什么讓文小姐不高興的事,不用你出手,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曾念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一身手工西裝,褲腿挽起,露出腳踝,很精致講究的一個人,話說的也很講究,似乎誠意滿滿的樣子。
可惜,文若曦并沒有對他抱有多少好感,“好說,我這人雖然心眼兒小,愛記仇,可只要你妹妹不犯賤找抽,我是懶得跟她計較的。”
曾念人臉上有些尷尬:“那就……多謝文小姐了。”
曾念人離開,季棉棉在文若曦耳邊說:“姐,我覺得這個曾可人,變了。”
“怎么變了?”
季棉棉想了想,道:“我說不出來,但是有好幾次,我都看見她在看你,那眼神兒……要不是知道她活著,我以為那是鬼呢,我覺得挺可怕的。”
文若曦點頭:“這也正常,以后,多盯著她點。”
她那么羞辱了曾可人,她要是能對她沒有恨,那才奇怪呢。
季棉棉點頭:“嗯,你放心,我一直盯著呢。”
“綿綿,我一直都沒問你,你跟葉韶光怎么回事啊,你對他耍流氓了?”有時間了,文若曦沒忍住,終于問出了心里的八卦。
季棉棉怒道:“他跟你告狀了,這個家伙倒是惡人先告狀,是他先把我給睡了,我當然不能吃虧啊。”
“所以呢?”
季棉棉理所當然道:“所以我肯定要睡過來啊,姐你放心,后來我就再也沒讓他得逞過,后來都是我睡他。”
文若曦扶住額頭,感覺頭好疼。
該怎么告訴季棉棉,不管你們誰睡誰,其實都一樣,葉韶光那心里都是美的。
葉韶光這個妖孽,到底是綿綿給他挖坑,還是他給綿綿下套啊!
這個問題讓文若曦頭疼了一天,晚上回去休息。
季棉棉打開門,一整天跑來跑去,她快累死了,燈都沒開,踢掉鞋子,就往床邊走。
他們住的是鎮上一個客棧,房間不大,住這么多天閉著眼都能摸到床在哪兒。
季棉棉衣服都懶得脫直接躺下,可剛躺下,立刻覺察不對,床上竟然有人,馬丹,她都窮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小偷來光顧。
季棉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攢起來,一把抓住床上的小偷兒。
砰地一聲悶響,房間里想起一聲:“季棉棉……你謀殺親夫嗎?”
季棉棉的身子一頓,我去,這小偷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啊?
腳下的小偷怒喝一聲:“季棉棉你蹄子拿開,把我踩壞了,我看你以后睡誰去!”
季棉棉當時眼珠子都快掉了,立馬跑去打開燈。.
房間亮起,她終于看見了地上的人小偷,葉韶光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一副被禽獸蹂躪過后的模樣,季棉棉頓時心虛:“你……你……怎么是你啊?”
季棉棉被嚇得所有的困意都沒了,身上的疲憊也消失了,再看自己的叫,不偏不倚剛剛好就踩在葉韶光的小葉上,她嚇得趕緊收腳,吞了好幾口口水,天哪,別真的踩壞了。
誰能想到,葉韶光回這個時候出現啊、
葉韶光疼的滿頭大汗:“我千里迢迢來看你,你就這么招待我。”
季棉棉趕緊將他拎起來:“我也不知道是你啊!”
她力氣有點大,一下將葉韶光拎起來,放在了床上,葉韶光疼的出聲:“季棉棉,你是真想把我弄殘是吧?”
季棉棉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辦,“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小偷呢,你……你怎么樣了,有沒有是啊?”
葉韶光腦門上都疼出冷汗了,季棉棉想起剛才將他摔地上,又踩一腳,還踩在……那個位置,她就心虛。
別真把人給踩出個好歹來。
葉韶光咬牙道:“你看我這樣樣子,像沒事嗎?”
傅晟回云城之后,告訴他葉建功已經承認了所有罪名,法院那邊確認之后,葉韶光的官司自然就結了,案子一結,他片刻不停,直接奔了過來,本想給季棉棉一個驚喜,這下可好,下半輩子的性福都快被她給踩沒了。
季棉棉著急道:“那……那我趕緊送你去醫院。”
葉韶光涼涼道:“你覺得,我能丟那個人?”
季棉棉擔心:“那……這萬一真出事呢?”
如果真出個好歹,季棉棉簡直不敢想象,她得怎么賠啊!
“你過來……”
季棉棉往前更近一點,葉韶光一把拉住她的手,往下摸去。
季棉棉瞪眼,“你要干嘛?”
“不用去醫院,有沒有壞,你摸一下就知道。”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想這個,葉韶光我看你被踩壞了腦袋吧?”
葉韶光正經道:“所以才要你摸摸啊,有事,就沒反應,沒事兒,一切正常。”
“我……”季棉棉咬咬唇,這說的……好像,好像是有道理的樣子,可……怎么覺得不太對呢?
“季棉棉我告訴你,萬一踩壞了,你更要給我負責,到時候,你就想想怎么賠吧,我下半輩子所有的幸福都沒了,你賠得起嗎?”
季棉棉縮縮脖子,殺了她,都賠不起啊。
她一咬牙,“那……那好吧,摸摸摸,你……你忍著點。”
葉韶光唇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邪笑,昏暗的燈光下,陳舊的房間里,他的模樣,就像個夜班出沒妖孽。
幾秒鐘之后,葉韶光喉嚨里溢出聲音,沙啞,性感,曖昧,跟之前那痛苦,早已變了味道。
季棉棉臉紅的呲呲冒熱氣,腦門上汗往下滾,她問:“喂,葉韶光,這到底是好,還是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