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養(yǎng)身,或許等您身體好一些了,還能跟我婆婆一起去劇組探班,我這不是一去不回了,我還是經常會回來的。”
老太太眼眶一紅:“我知道,可我這心里就是……”
文若曦擁住老太太:“我也舍不得您,但我一有時間就回來看您。”
“好!”
晚上,老爺子找到文若曦,想跟她談談。
兩人來到外面,這個時節(jié)晚上的風很涼,文若曦裹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老爺子道:“若曦……我知道你現(xiàn)在應該挺討厭我的,可我并不是說同情她,也不是忘記了小愛,我只是不想一直活在仇恨里,人都應該學會包容,善良,都應該向前看的你說是嗎?”
文若曦聽老爺子說完,道:“我知道,您是那種心底很善良的人,可善良……要要有底線,包容,也要看對方是否值得您包容,如果那天晚上她對外婆下手成功了,我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能對他說出包容這兩個字。”
文若曦對老爺子說不出什么感情,很復雜。
她不想再事后很多年再去指責誰,可她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老爺子當年去幼兒園將夏如霜帶回來,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老爺子長嘆一聲,他有時候也很難講清楚。
文若曦笑笑,道:“其實我很清楚,養(yǎng)了5年的女兒,跟養(yǎng)了十多年的養(yǎng)女,大概在您的心里這個養(yǎng)女的感情,跟您更好吧?”
老爺子驚訝的抬起頭:“我……”
“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或許夏如霜對您的確真的孝順尊敬,但……請您最起碼有清楚的是非觀,等我走后,還希望您能好好照顧外婆。”
文若曦沒有再跟老爺子聊太多,大概是因為她覺得兩個人的價值觀不一樣。
其實她知道老爺子的那種心理,這種人他以前也遇到過,就像那種對二婚妻子帶來的無血緣的關系比對親女兒還要好,更何況,小愛被設計死的時候才5歲,兒伺候漫長的幾十年,都是夏如霜在夏家。
人的感情是相處來的,老爺子對這個養(yǎng)女會偏愛其實也不難理解。
男人有時跟女人不一樣,因為他們沒有懷胎十月,產下兒女那種刻骨銘心。
但……
面對夏如霜那種賤人,縱是文若曦明白老爺子,卻依然不能體諒他。
因為她真的很討厭圣母婊,同時……也討厭這種滿懷圣父情節(jié),總覺得總將別人救于水火。
……
離開前一天晚上,文若曦去見了夏安瀾,“舅舅,最近一直子在忙,有件事我忘記跟您說了。”
夏安瀾招手讓她說去:“是夏如霜說,她背后還有人嗎?”
文若曦點頭:“對,她從窗戶跳下去之前說,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我在想,難道她身后,還真的會有人嗎?”
這些天文若曦的心里全都是游弋的事情,其他的事,如今游弋的事有了眉目,她心里也逐漸平靜下來,才想起了這件事。
夏安瀾在你指指對面的椅子:“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你覺得她背后有人嗎?”
文若曦搖頭:“我不知道,可是……您覺得10歲的孩子,真的……會有這樣厲害的手段嗎?我十歲的時候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事,也會開始算計文傾城,可是那手段跟夏如霜比,就顯得太小兒科了。”
夏安瀾點頭:“是啊,你已經是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孩子,你都覺得10歲的你比夏如霜,那如果你是10歲的她,既然那么小就是個天縱奇才,那么厲害,那你說隨著年資增長,閱歷增長,手中資本積累,是不是……會更厲害才是。”
文若曦連連點頭:“是啊,她應該更厲害才是,可……怎么就這么容易就被我騙呢?舅舅的意思是,夏如霜當年肯定是有人指點?”
夏安瀾搖頭:“這還不確定,這件事夏如霜死之后我立刻就派人去查了,從葉建功那將他知道的所有事都挖了出來,夏如霜10年前,先聯(lián)系到她的生父,然后讓她生父親特地去云城找到了還在混黑社會的葉建功,后來,10年之中葉建功在云城如有神助,一躍而起,股票,房產,藥品,做什么發(fā)什么。”
文若曦好奇,問:“這件事傅晟也曾跟我說過,難道葉家就從沒有賠過一次嗎?”
“沒有賠一次,每一筆生意都是爆利。”
“為什么?”
夏安瀾告訴文若曦:“葉建功說全那些全都是夏如霜告訴他的,買哪一只股,哪一塊地皮,跟哪個公司合作,全都是夏如霜說的。”
文若曦驚訝的睜大雙眼:“什么?她……那么神?”
“可是,這種好事,只持續(xù)了10年……10年后,葉家站起來,夏如霜再沒指點過什么。”
文若曦一聽,皺眉道:“舅舅,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夏安瀾點頭:“是啊,奇怪了,你說一個人是天才,難道只能天才10年嗎?那些年她在夏家,夏家對在教育方面可從沒對她吝嗇過,反常即為妖。”
“舅舅那您說?”
夏安瀾道:“夏如霜身上的確藏著她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這幕后的黑手,有和沒有的幾率各占一半,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只是想臨死擺你一道,讓你一直耿耿于懷,你那么執(zhí)著報仇,倘若覺得你母親的仇一直沒報,最后的真兇一直沒有抓出來,這對你是不是一種痛苦折磨?”
文若曦心頭一驚,她之前從沒這樣想過。
游弋的事解決的差不多,文若曦就開始又在想,夏如霜說她背后的人,心里的那根刺,依舊沒有拔掉,她還是會覺得自己沒用,依然會想繼續(xù)追查下去。
如果這樣永遠都找不到,隨著時間流逝,心里的那根刺會越來越疼,反反復復的折磨著她。
這讓文若曦后背一陣陣發(fā)涼,“但……如果不是這種可能,那就是當年……的確是有非常厲害的人在幫她,可是,如果有又能是誰,夏如霜上次給的一個地址,早就因為城市改造沒有了,怕是很難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