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瞥一眼夏安瀾,他臉上依舊是沒啥特別的表情,就是看她的眼神冷了一點。
傅夫人捂住臉,完了,他那么小心眼,一定又記了她一筆。
醫(yī)生給傅夫人看過之后,道:“有點低燒,嗓子發(fā)炎,再打一針!
傅夫人幾乎是猛地從凳子上眺了起來:“不是已經(jīng)打過了媽?”
夏安瀾的聲音從后面冷冷傳來:“你今早上吃過飯了,明天早上就不用吃了。”
傅夫人顫抖:“我能不打嗎醫(yī)生,我吃藥就好了!
夏安瀾:“不行!
他對醫(yī)生說:“給她打針。”
醫(yī)生不敢二話,趕緊點頭。
傅夫人咬牙:“我自己的身體,我為什么不能自主?”
夏安瀾突然對她笑了:“你確定?”
那一笑差點沒把傅夫人嚇跪,她轉(zhuǎn)個頭道:“醫(yī)生……你,你給我挑一個手藝好的小護(hù)士!
……
文若曦看了老爺子老太太之后,去見另一面文傾城。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決定。
當(dāng)她將東西遞給文傾城后,她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看著文若曦:“你……確定,讓我走!
文若曦淡淡道:“你不想走,想在監(jiān)獄呆著,也行。”
文傾城一把將自己的身份證搶過來,她還是不敢相信,又問一句:“你是真的要讓我走?”
文若曦反問:“你還想找我報仇嗎?”
文傾城搖頭,她苦笑道:“我在看見你的時候,的確是動過想殺你的念頭,但是現(xiàn)在沒了,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贏過你,以前都不能,現(xiàn)在更不能,你媽媽死了,我父母也死了,我們兩個其實誰都沒有贏,都是個沒父母的可憐蟲,所以,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這場無謂的爭斗。”
人總是要在經(jīng)歷過一些苦難之后,才能夠成長。
文若曦:“所以,你可以走了!
“真沒想到,還有冰釋前嫌的一天。”
文若曦緩緩道:“不是冰釋前嫌,是從此,形同陌路。”
她們兩個不做敵人,也不會朋友。
文傾城點頭:“對,形同陌路,謝謝,我走了。”
文若曦突然想起一個人,問她:“你知道燕茹珂現(xiàn)在在哪兒嗎?”
文傾城搖頭:“不知道!
“再……算了,還是不說再見了!
“走好!
“以后的路,我會走好的!
文傾城拿著身份證,走出住院樓,當(dāng)陽光落下來,她瞇起眼睛,看著正頭頂?shù)那锶掌G陽,臉上露出了她這輩子最干凈的笑容。
文傾城走了,夏如霜的痛苦還在繼續(xù),兩天過去身上每天都會多一個傷口,她疼的成夜成夜睡不著。
醫(yī)生縫合傷口不給她用麻藥,她差點沒吧自己舌頭咬斷,她能清晰感覺到縫合時針頭穿過皮膚,那種疼,早已超過了極限。
每天都像身在地獄,她已經(jīng)體驗到了生不如死。
夏如霜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趕緊離開,如果有人能救她,不管設(shè)么么條件她都答應(yīng)。
突然窗戶被人從外面大開,游弋跳進(jìn)來,夜色中,游夫人仿佛看見了救星。
她顫抖道:“游弋……快,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游弋冷笑:“要你的命,你給嗎?”
游弋的聲音冰冷刺骨,尾音被窗外的風(fēng)吹散,夏如霜猛地感覺到一陣心驚。
因為她真切的從游弋身上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他就想一頭隨時能鋪上來咬斷她脖子的猛獸。
夏如霜身子不由得想要后撤,可是這一動,便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你的她死去活來,額頭上的冷汗一顆顆滾落下來,她喘息道:“游弋……游弋,你別開玩笑,我是你大嫂,我們是一家人!
游弋陰沉著臉,走到夏如霜的面前,他聲陰森:“一家人?游家當(dāng)初根本就不該讓你進(jìn)門,夏安瀾已經(jīng)開始整治游家,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夏如霜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讓夏安瀾對你恨到這種地步?”
夏如霜有些驚訝:“你說什么?夏安瀾他動游家了?”
她不太相信,因為她一直覺得夏安瀾從來不會是個連坐的人,何況,他還沒查清楚40年前的事,他不可能這么輕率的就動游家。
畢竟海市的經(jīng)濟(jì)命脈有一部分是握在游家手上的,這些年,游家靠著夏安瀾發(fā)展的很快,跟政府很多官員部門都有牽扯。
草率的動游家,等于是牽一發(fā)動全身。
這種事,夏安瀾不考慮清楚,應(yīng)該……不會做才對。
游弋厭惡道:“你要殺文若曦,要殺老太太,你以為人家憑什么放過你,憑什么放過游家,你在游家這么多年,你做的事,就算我哥沒參與,別人也不會相信,夏如霜你真的該現(xiàn)在就死了!
夏如霜立刻問:“你怎么知道的這些?”
她要殺老太太,要殺文若曦,這些絕不可能傳出去,游弋怎么知道的?
游弋譏笑:“我都能來到這里,你說我怎么知道的?夏如霜你真是個讓人太厭惡的女人,我本來是絕對不會走這一趟,但是,現(xiàn)在游家被推到了斷頭臺,鍘刀就懸在脖子上,所以……別怪我,要乖,就怪你自己作惡多端!
夏如霜一聽就明白游弋來這里是要殺她,她也顧不得疼,身子往后挪:“你……你真的要殺我?”
游弋笑笑:“你放心,我殺人很快,你根本感覺不到疼,比起每天被人割掉一塊肉,疼的死去活來,不如我給你個痛快,讓你死的舒服一點!
說完,他掏出一把匕首,匕首閃過金屬的寒光,夜色中格外的瘆人。
游夫人現(xiàn)在看見刀子就害怕:“你不能,你不能……我是你大嫂,如果你大哥知道了他絕對不會饒了你。”
游弋拎著匕首走過去,譏笑道:“別太天真了,你以為,是誰讓我來的?”
游夫人當(dāng)時臉上慢慢的都是不敢相信:“不……不可能,不會是游騫,他愛我……他是愛我的,他不可能殺我!
游弋不屑道:“我大哥是愛你,可你的存在現(xiàn)在威脅了整個游家的前途和性命,你說,這個時候,誰還會選你,你死了,或許夏安瀾會消氣,也許對游家會抬抬手,我們留不得你了,放心,我殺人很快,你感覺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