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婉,我不是……我當時就覺得,女孩子不該那樣、”老爺子想給自己辯解,可是……卻找不到更多的理由,他也不想再找理由。
因為,的確是他錯了,錯的很徹底。
老太太只覺得生氣,“你以為若曦愿意那樣嗎?你為什么就年紀越大反倒越糊涂了,如果有條件,哪個女孩子不想過的想公主一樣?”
“是不是我親生的外孫女,我會感覺不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母子連心,你明不明白什么是血脈親情,若曦已經受了20多年的委屈了,她最不缺的就是委屈,憑什么讓我親外孫女是忍一個……我不想說什么難聽的話,可夏如霜那種女人,我留她在夏家這么多年,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老爺子在老伴兒面前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低著頭,道:“我懂,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這種糊涂事了,若曦那邊我跟她道歉了,可是……”
“那孩子,性格倔,又敏感,她對你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傷害很容易,要愈合很難。”
老爺子低下頭:“我……被她蒙騙了這么多年,愧對家里所有人,更對不起小愛。”
“關于夏如霜如何處置,你有什么想法嗎?”
老爺子搖頭:“她的事,我再也不會管,當初不該講她帶回來,她是死是活,都看安瀾和若曦,不管什么懲罰,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老太太對老爺子有怨,很大的怨念。
但,她看著他滿頭白發的模樣,長嘆一聲,罷了……事到如今,又何必再說傷害他的話。
老太太方才本想說:你帶回來的一條蛇,咬死了,我們唯一的女兒。
老太太最近幾日,總是做夢夢到小愛,夢到他小時候的樣子。
甚至還夢到她長大后的樣子,跟若曦一樣,她說,讓他們幫她好好照顧若曦。
傅晟在門外聽了一會,覺得里面沒什么大問題了才離開。
……
傅晟拎著飯回來,看見夏安瀾抱著一個人進來。
離得有點遠,,他只看見了夏安瀾,沒看見他抱的是誰,但瞅衣服似乎是個女人。
傅晟甫一看見,愣住了。
我去夏安瀾竟然抱了一個女人,他竟然抱女人,這還真是個天大的消息,得過去看看。
回頭正好跟他媽說,讓她利用這個借口,把她跟夏安瀾那事兒給扯清楚。
他趕緊走過去,“喲,舅舅一大早這么憐香惜玉啊,抱的誰啊這是?”
夏安瀾:“你媽。”
傅晟想都沒想直接說:“怎么可能,我媽怎么可能會讓你抱。”
話音剛落,就瞅見,夏安瀾懷里的女人那張臉,傅晟的臉當時就變了:“我媽怎么了?”
夏安瀾:“感冒發燒了。”
感冒發燒會讓人昏迷,他正想問你對我媽做了什么,結果就瞧見,她媽的手動了一下。
傅晟嘴角抽了一下,清清嗓子:“那個……舅舅,還是給我抱吧,我媽挺沉的,您還是別干這種重活吧,不適合您,”
說著他就從夏安瀾手里,強行將傅夫人搶了過來。
“舅舅辛苦了,我媽要是知道,這么麻煩您,肯定會特別過意不去的。”
夏安瀾的懷里空下來,他的手放下,幽幽道:“你媽自己撲過來的。”
傅晟差點沒嗆道,他一看夏安瀾那正經的臉,不由得相信,他不是在撒謊。
可。他媽很的撲上去,那……怎么可能啊,除非有病。
呃,好像還真病了。
傅晟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趕緊敷衍道:“我媽身上很燙,我……趕緊送她去找醫生。”
說完抱著傅夫人就快步跑走。
夏安瀾看著傅晟跑遠的身影,眉頭皺緊。
傅晟抱著傅夫人跑遠后,道:“媽,別裝了,沒人了。”
傅夫人先睜開一只眼,小聲問:“沒人了?”
其實在車上她就醒了,可一想到她之前就那么……那么丟人的昏倒在了夏安瀾的懷里,她就覺得無地自容。
她覺得根本沒臉見人,而且,夏安瀾肯定會笑話她的。
于是,她就干脆一直裝暈,還好到醫院,傅晟給她截胡了,不然她真快撐不住了。
傅晟將她放下,摸一下她額頭,滾燙滾燙的,“怎么回事兒啊,怎么燒成這樣,走趕緊去找醫生給你打一針。”
傅夫人腦袋暈乎乎的,靠著傅晟,一聽要打針連連搖頭:“不不不,不行不行,我不打針,我吃點藥就好了。”
傅晟翻個白眼:“都這么大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還怕打針,就算是吃藥,那也得看醫生吧?”
“好……看醫生,確定……別讓我打針。”傅夫人頭重腳輕,不靠著傅晟,都站不穩。
“好好,不打針,你昨晚上做賊去了,竟然燒成這樣。”傅晟干脆還將她抱起來,直接沖到醫生那。
醫生看過后,說就是一般的感冒,燒到快39度了,必須打退燒針。
傅夫人揪著傅晟胳膊上的肉,死活不同意。
傅晟要強按著都不行,他道:“媽,你不打針,腦子都要燒壞的,”
傅夫人憋憋嘴:“你不說我整天都沒長腦子,我都沒腦子,怎么還會燒壞。”
傅晟……
兩人僵持間,夏安瀾過來,對傅晟道:“若曦找你,你先過去吧。”
傅晟對傅夫人道:“媽,那我先過去,給你十分鐘來鼓起勇氣。”
傅夫人一把拉住他胳膊:“我……我沒事兒了,我跟你一起過去。”
傅晟心想著,他媽那么聽文若曦的話,他正好去把人叫過來。
他按住傅夫人的肩膀:“媽,別鬧了,你路都走不好,現在這躺著。”
傅晟臨走對夏安瀾說:“舅舅,你幫我先看著她,我媽她……就是有點膽小,怕疼,別讓她跑了,等我回來再說。”
夏安瀾點頭,面無表情。
傅夫人當時就要哭了,將她丟給夏安瀾,是會死人的呀。
她叫道:“兒子……兒子……”
“媽,你聽話,都那么大年紀了,怎么跟小孩兒一樣。”傅晟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