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給游夫人倒杯熱水:“文若曦這個女人,真他媽狠,這損招都能想出來,我要是不過來看一眼,你還不得吊一夜啊,這手八成都得殘廢,她太可怕了,妖孽,媽,咱趕緊回家吧,這不能待。”
游夫人的身子一直在顫抖,慢慢恢復了體溫之后,她剛一能動,就伸手打了游戲一耳光。
不過手上沒力氣,沒打多疼,她指著游戲咬牙切齒:“游戲,我不指望你能幫我,可你呢……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你為什么就不能像別人一樣,幫我一點,你看到你媽被人這樣對待,這樣羞辱,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找文若曦討個說法?”
游戲捂著臉,哼了一聲,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道:“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就這樣,我就是沒出息,不爭氣,沒腦子,我就是想混吃等死!”
游戲知道他比不過傅晟,比不過葉韶光那些人,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兒,他為什么要和別人一樣,又不是每個人得活的跟精英一樣。
他就想活的自在點,為什么那么難。
一個個都來找他的麻煩,他只是招惹了一下文若曦,就惹來了這無窮無盡的麻煩。
恨鐵不成鋼是游夫人現在的心情,她怎么就生出了這樣一個兒子。
她苦心經營,籌謀多年,才換來了多年的富貴榮華,本希望兒子能接手游家,掌控夏家,可現在,他卻說,他只想混吃等死。
游夫人身上疼的厲害,吊掛在下面的時候,肌肉被拉傷了不少,動一下幾乎牽動全身,可胸口起的更疼。
“文若曦今日對我做的一切,我不會善罷甘休,你是我兒子,你必須站在我這邊,不管我做什么,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做什么,你必須做什么。”
游戲狠狠抓了兩下頭發:“媽,你清醒點,文若曦你搞不過的,我是嘗過她也苦頭,我知道她有多大能耐,她身邊,傅家蘇家夏家還有……你看她現在,完全是小說里開了掛,加了金手指的女主角,跟她斗的人,早晚都是炮灰。”
游戲本來想把他們家二叔也給說出來的,可又給咽了回去。
游夫人冷笑一聲,“開掛,傻兒子,你媽媽我的人生才是帶了金手指的,不然……你以為還有你的出生嗎?”
游戲身子后仰:“你……你金手指都被人吊窗戶外面去了,反正我不管,我回去睡覺了,我活的挺好,我不想死。”
游戲說完爬起來就走,根本不不管游夫人在后面說什么!
……
天亮,雨過天晴。
早飯一家人都到齊,游夫人臉上的掌印根本消不掉,老爺子驚詫:“如霜,你這臉怎么了?被誰打的。”
游夫人遮住臉:“沒有,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這怎么可能是摔的,你這明明是被打了。”
文若曦咬著筷子笑道:“說不定是游夫人做夢夢到自己做的虧心事,自己抽了自己兩耳光呢?你說是不是啊,游夫人?”
游夫人牽強的動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她這個時候,只能忍,面對文若曦的挑釁,她必須咬牙全部吞下去。
文若曦現在完全可以確定,游夫人這個人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昨晚上被收拾成那樣,她還能強忍著,這忍功,忍者神龜都比不了,竟然還說是摔的?呵呵,地上是手啊,竟然能把臉摔成那樣。
游夫人的臉上,挺嚇人的,她和夏安瀾昨天都沒省勁,一夜過去,雖然已經消腫,可掌印卻清晰可見。
游戲坐在一旁低頭吃飯,什么都不說。
老太太給文若曦夾了一個小籠包:“乖,吃早飯。”
老太太似乎對其他事完全不在意,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文若曦點頭:“您也吃外婆。”
她勾起唇角,看著夏如霜臉上的巴掌印,她吃飯都有了胃口,多吃了倆包子。
老爺子看見夏如霜臉上的掌印實在是有點駭人,有看她吃飯的時候,手都是在哆嗦的,手腕處隱約可見兩道勒痕,震驚道:“如霜,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還有你這手……你手上怎么被勒過的痕跡,到底怎么回事?你別怕,在咱們夏家斷然沒有讓你被欺負的道理。”
夏如霜鼻子一酸,低下頭,道:“叔叔,您別問了,真的是摔的,我沒事。”
老爺子覺得不對勁:“你這明明是……”
老太太放下筷子,淡淡道:“大早上,還讓好好吃飯嗎?”
“佩婉,你也看了如霜她……”
老太太淡淡撇過夏如霜,道:“既然她都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你問來問去不覺得吵嗎?”
夏如霜心中像是被針扎一樣刺痛難受,她道:“叔叔,阿姨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一點小意外,如果真有事,我會不說嗎?”
老爺子嘆口氣:“可你這……咱們家不能這樣,你今天說清楚,我……”
夏安瀾放下筷子,淡淡道:“我打的。”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過去,文若曦驚訝的是,舅舅竟然會……
游戲睜大眼,我曹,舅舅替文若曦背鍋啊,她這是……多他媽招人喜歡?
游戲瞥一眼他媽,只想說,媽,你可是看見了,你能斗的起嗎?
不過,唯獨老太太依然很淡定,波瀾不驚,對夏安瀾的回答,似乎并不奇怪。
夏如霜臉上閃過絕望,動動嘴唇想說什么,但,還是低下了頭。
老爺子驚訝道:“安瀾你為什么要打如霜?”
文若曦舔舔嘴角,心里著急,完了,完了,她做的好事,讓舅舅背鍋,不行,她這人做事從來不怕被人知道,她立刻道:“這件事是我……”
可她話沒說完,夏安瀾便冷聲道:“我做的任何事,我都有數,沒必要跟誰解釋。”
老爺子有些生氣:“可你也不能這樣,怎么能下這樣的重手……”
“她受的,都是應該的。”
文若曦有些后悔昨晚上對游夫人下重手了,早知道就打在看不見的地方了,她道:“舅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