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努力的討好每一個人,她就是希望,能被承認?可依然不行。
游夫人哭了一會,伸手拉過自己的包,掏出手機,給游戲打了過去。
“媽,什么事?”游戲一看是自己親媽,心里就覺得不妙,說話的口吻,立刻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
游夫人淡淡道:“一個多小時之前你外婆醒了。”
“啊,醒了啊,那是好事啊,誒……怎么聽著你好像聲音不怎么高興啊?”游戲沒有從語氣中聽到任何喜悅的意思,他覺得有點納悶,這似乎……不太應該吧?
游夫人沒理會這個問題,她道:“游戲,你現在,馬上過來。”
游戲當時就驚訝了,聲音不自覺拔高:“媽,你說什么呀……我現在,我身上傷還沒好呢?”
“沒好,也得過來,游戲……你必須,馬上給我過來,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游夫人語氣非常的果決,完全不容置喙。
“媽,我之前可是做了手術的,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不能做飛機啊。”游戲故意夸大自己的傷情。
如果是平常去也就去了,頂多是過去無聊一點。
可現在,二叔都那么說過了,他要敢過去,找死嗎?
游夫人高聲喝道:“你就算死在飛機上也得給我過來。”游夫人的態度一場的強硬。
游戲嚇得一哆嗦,話都忘了說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親媽是非常強勢的,雖然在很多人面前,大家都認為她很溫柔,高貴優雅,幾乎是娶媳典范。
但,游戲知道,他母親內在真的很強勢,但是她的強勢一般不會露出來,他記得上一次,還是他小時候覺得那銀杏葉項鏈丑,不想要,結果他媽大發雷霆,將他狠狠打了一頓。
當時他媽打他的時候是怎么說來著,她說這個項鏈能給他的東西,可以讓他一輩子都做人上人,他可以唾手得到別人十輩子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游戲當時被打的哇哇大哭,哪里還記得別的,這句話還是后來才知道的。
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項鏈到底有毛線作用。
非但沒給他什么好處,反倒是把她搞的狼狽不堪,游戲現在對項鏈都有抵觸了。
被游夫人這一吼,人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問:“媽……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游夫人的聲音帶著鼻音,道:“游戲你聽媽媽的,你一定要過來,一定要過來你知道嗎?”
“哦……”
游戲掛了電話,就開始發愁,這可怎么辦?去,會被二叔弄死,不去……呵呵,會被親媽折磨。
游戲哀嘆一聲,到底怎么辦?
他考慮了幾秒,覺得,還是不能去。
二叔那個王八蛋是不可能對他手下留情的,會真把他往死里弄。
至于他親媽,到底是親的,而且,就他這一個兒子,不管怎么樣就算是折磨,也不會真的搞死他吧?
所以……媽,對不起了,我怕二叔,我不能去。
但是,游戲沒想到,他媽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游夫人掛了游戲的電話后,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她冷聲道:“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就算是綁,也要把游戲給我綁到蓉城來,在明天天亮之前,我要見到他……”
電話里的人沉默片刻道:“別執著了,你現在什么都不缺了,何必把游戲再拖進來。。”
游夫人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發瘋了一樣,吼道:“你什么都不懂,我不能讓我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的一切毀于一旦。”
“好吧……”
掛了電話,游夫人起身,去洗手間洗把臉,換身衣服,這才下樓。
游夫人來到廚房,見老爺子始終守在灶前,她問:“叔叔,怎么樣了?”
“還要等會,這粥一定要小火慢燉才行,米要煮的特別軟,把米油都煮出來,這樣才好消化……”老爺子一抬頭看見游夫人紅腫的眼睛,驚訝道:“如霜,怎么哭了?”
游夫人趕緊道:“我就是太高興了,阿姨醒了,我真的很高興。”
老爺子面帶笑容感慨一聲:“我也是,太高興了……若曦回來了,佩婉也醒了,她好了,就跟傅晟他媽還有老蘇家商量一下,兩個孩子婚事,趁著我們倆還有點精神,希望能看見重外孫出聲。”
游夫人笑著點頭:“嗯,一定能的……不過,咱家就若曦這個一個女孩子,這婚姻大事,還是謹慎一點好,都說,女人結婚是第二次投胎,太重要了,不但要挑人,更要挑家庭,挑公婆,傅晟這個孩子,咱們畢竟才認識幾天,對他了解還是不太深。”
“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啊我是想,就趁著佩婉養身體這段日子,好好觀察一下這小伙子,不過,目前看他還是不錯的,畢竟是老蘇家的外孫子,總不會差太狠。”
“您說的是,可是……我聽說傅家似乎并沒有那么清靜。”
“傅家?怎么了?”
游夫人拿起湯勺在砂鍋里慢慢攪著,她道:“就是傅晟他父親,這個人似乎,人品非常的壞……當初在他母親懷孕的的時候出軌,為了小三,丟下老婆孩子帶著小三出了國,三十年都沒有回來……”
老爺子震驚:“他們家還有這事,如果這樣看,那小子倒是挺可憐的。”
游夫人面帶微笑,點頭:“是啊,我這也是偶然聽別人說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是,前段時間有件事鬧的挺厲害的。”
老爺子表情有些嚴肅:“什么事?”
“就是在一個慈善宴會上,有人將傅晟他父親傅鵬飛帶了過去,那人是什么心思咱們不知道,但傅鵬飛說他想回傅家跟傅夫人過日子,補償這些年對她的虧錢,但是傅夫人說她老公,去年就死了,可那個人說他真的是傅鵬飛,他的臉就是最好證據,因為他和傅鵬飛一模一樣,這下就不好辦了,鬧到了警察局那,好像現在還是個懸案,也不知道結案了沒有。”
游夫人說完,看見老爺子的臉色有些凝重,眉頭皺著在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