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握緊項鏈,裝進口袋里:“為什么幫我?”
葉韶光道:“就當我是……突發性鬧子熱吧。”
文若曦沒有立刻走,她在游戲的家里翻了起來,她想找到點什么,最后文若曦在游戲的書房找到了幾張合影,都是游戲和父母在不同時期的合影,從小時候,一直到大學畢業。
照片上他父母是一對非常出色的人,女的美貌動人,男的英俊儒雅,很是登對。
文若曦放下照片,記住游戲父母的臉。
葉韶光知道文若曦要干嘛,但是他不能再讓她在這里多做停留,“文若曦,趕緊走吧,再不走,你真的走不掉了。”
葉韶光答應了季棉棉的,他不能食言,他不能讓她白白等。
文若曦抬頭看著葉韶光,葉韶光對她突然的好讓她始終想防備,這個男人太不對勁了。
但是,葉韶光說的是對的,她得趕緊離開。
文若曦點頭說好,葉韶光一把拽起她手腕拽著她下樓:“我開車先把你送出去,你現在的身份,不能讓別人發現你進出過這里,否則,說出去了,你洗不干凈。”
文若曦瞇起眼睛看著葉韶光:“你今天對我好的似乎太過分了,葉韶光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葉韶光看文若曦那滿臉的防備,忽然就笑了:“放心,就算要打主意也不是打你的。”
其實葉韶光看著文若曦,就感覺像是看到自己,他們兩個很相似,內心都是陰暗的,是邪惡的,對待一些人,一些事,所用的手段都非常偏激。
所以,面對這種相似的人,葉韶光有時候有一種像看自己的錯覺。
然而,葉韶光更知道,他們這種人,如果這樣執迷不悟走下去,都不會有好下場。
文若曦捉住葉韶光話中的重點,問:“那你想打誰的主意?”
葉韶光笑了笑:“到時候就知道了,我說過,我對你無害!”
兩人走出房子,聽到花叢里傳來游戲的呻吟聲,證明他的確是活著的,活著就好,就怕真的摔死了,那就真的難以收拾了。
葉韶光催促:“快走……再等一會,晚上巡邏的保安會發現他,你想走都走不掉。”
文若曦坐上車,葉韶光開車出去,保安記得葉韶光的車,直接放行。
葉韶光開上路,將文若曦放到一個車流較多的地方,讓她打車回去,他得再回別墅,不能將游戲丟在那,不然……萬一真出事就壞了。
葉韶光看著文若曦攔下車,在她上車之前,他說了一句:“文若曦,我得提醒你,游家不好惹,你以后做事之前,先……考慮清楚。”
文若曦沒說話,頓了一下,彎腰上去。
車子上路,窗外是一閃而過的路燈,文若曦的臉在車內忽明忽暗。
她的手摸著那條項鏈。
原本最簡單的愿望就是想給媽媽報仇,可是……事情仿佛越來越復雜,超過了她最初的預期。已經變得再也不可控制。
游戲,游家……
這條線一定要查下去。
葉韶光搖搖頭,他知道文若曦不可能放棄那條線,如果他是文若曦他大概也不會放棄。
只是……
算了,葉韶光上車,不管他的事,他不想再趟其他渾水。
葉韶光重新開車回別墅,保安驚訝,他只是簡單說忘了拿個東西回來拿。
回到游戲的別墅,葉韶光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來到窗戶下的花叢邊終于看見了不能動的游戲。
游戲是真慘,且不說帥成個什么樣,關鍵是……窗戶下種的是月季花,那是……有刺的啊!想象一下也知道,游戲躺在都硬刺的月季叢里,那是什么模樣。
葉韶光看一眼就不覺得不忍直視,扭頭看向一旁。
葉韶光嘆口氣:“還活著嗎?”
游戲疼的渾身抽搐,他已經不知道到底哪里疼,總是渾身都在,動一下都疼,想起葉韶光見死不救,游戲氣的渾身發抖:“你……你……滾……”
游戲從2樓窗戶掉下來,其實摔的并不重,畢竟高度有限,而且掉在花叢里又有緩沖,削弱了下墜的重力,不然他怎么還有力氣說話。
葉韶光不緊不慢道:“你確定讓我滾,不讓我給你叫救護車?”
“你……王八……八蛋……”游戲說出這句話渾身顫抖,嘴巴里都是血腥味,他很慌,他感覺呼吸困難,他怕自己會死掉。
葉韶光知道現在游戲一定恨他恨的要死。
不過沒關系,他并不在乎,他這個人其實沒什么可在乎的。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
游戲沒說話也沒力氣手滑,“其實很簡單,就算你不答應我,你自己也該這樣做,文若曦是你綁過來的,你要對她做什么,你也很清楚,所以……怎么從樓上掉下來的,我想你應該會解釋清楚吧,包括你的父母,你不愿意別人知道你是因為強暴一個女人未遂,被人推下樓的吧。”
游戲聽到那話,五臟六腑都在疼。
踏馬的,本想上個妞兒,結果……把自己給差點搞死。
而且,還不能被人知道。
游戲是很清楚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否則,他海市游少還怎么混?
“我……答應……”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救護車的笛聲,游戲驚訝的看向葉韶光,他早就打了120了,那還他媽跟他忽悠這么久,這個狐貍精。
救護車停下來,醫護人員跳下車,跑過來。
葉韶光對游戲道:“不要再找文若曦的麻煩了,你看……就算沒我,你也搞不定她,反倒會被她給差點弄死,游戲這世上的女人很多,有一些是碰不得的!”
游戲吐出一口血水,踏馬的,老子還是不甘心。
游戲被送進醫院,醫生看到他身上的傷口都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這雖然不是他們接收的最重的傷者,但……實在是難以下手啊,身上都是刺兒,拔刺都要好倆三個小時。
葉韶光跟著去了醫院,等游戲父母來了以后才離開。
離開之前,他站在門外聽到里面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