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鵬飛看見傅夫人的笑容愣了一下。
當(dāng)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的時候,怎么看她都是壞的,但是當(dāng)討厭的感覺慢慢散去之后,會漸漸發(fā)現(xiàn),誒,這個人似乎也很好看。
傅鵬飛曾經(jīng)討厭傅夫人,所以她看傅夫人的時候,就會覺得……傅夫人根本就是一個滿目可憎,仗勢欺人的有錢人家的小姐,但是現(xiàn)在,傅鵬飛討厭的人換成了丁芙。
所以,他看傅夫人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覺得而傅夫人笑起來真好看。
他竟然隔了三十年,在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以前真是錯過了和蘇凝眉在一起的會。
傅鵬飛看見傅夫人對他這樣笑,以為他是有戲了,頓時覺得自己魅力依舊不可抵擋。
他伸出手就想去抓傅夫人動手,卻被傅夫人多開。
傅鵬飛到時不尷尬,繼續(xù)道:“當(dāng)年的事我痛定思痛,這些天我已經(jīng)做了很深刻的悔悟,我一定會痛改前非,再也不會犯當(dāng)年的錯誤,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年輕人怎么可能不做錯事呢?”
“但是人不是常說做錯事,只要能悔改,依然可以重新被接納,凝眉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做了三十年夫妻,我請你原諒我的那個錯誤,我真的是一時糊涂才做出了這樣的錯事,凝眉,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傅夫人唇角掛著冷笑,仿佛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一樣。
她瞅著傅鵬飛也不說話,就等著他接下來,還能怎么說。
那眼神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并不凌厲,但是卻仿佛是無數(shù)根細(xì)細(xì)小小的刺,刺傅鵬飛渾身都不舒服。
傅鵬飛心中有點慌,他道:“凝眉……你忘了,我們結(jié)婚時前兩個月的甜蜜嗎?我們是有過一段快樂時光的……我們以后還有多時間,我保證一定讓的生活都能過的像新婚那樣甜蜜?我……啊……”
傅鵬飛臉上一燙,當(dāng)時就發(fā)出一聲尖叫,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傅夫人緩緩放下咖啡杯,道:“傅鵬飛你說這話的時候,都沒覺得……臭氣熏天嗎?既然你將臉面當(dāng)成一文不值,那就別怪我我吧你的臉當(dāng)垃圾桶。”
傅夫人杯子里的咖啡,還好不是滾燙的,只是燙紅了臉,還有一些火辣辣的感覺。
傅鵬飛震驚的看著傅夫人,萬萬沒想到傅夫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會直接潑臉。
傅鵬飛面對眼前的傅夫人,簡直不敢置信,那個愚蠢的女人呢……
傅鵬飛震驚道:“你……你……蘇凝眉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傅夫人面色不變,笑了笑,道:“我從來就沒將你放在眼里過,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將來更不會……傅鵬飛,你配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但是我不會跟你離婚,因為我在,我就是傅家夫人,誰也別想替代我。”
傅夫人以前是心里總過不去那個坎兒,她不愛傅鵬飛,但是,她嫁給了他。
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三十年,不管她是否喜歡,她曾經(jīng)至少是講那個男人當(dāng)做是丈夫的。
這三十年中,她一個人將孩子撫養(yǎng)長大,承受了多少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像唐夫人那種,整天拿著她的傷疤來戳她的人多不勝數(shù)。
這種時候,不管你愛不愛,都會疼,就像你走在路上被一個路人甲砍了一刀,你不認(rèn)識他,但你依然會恨他,傷口落在自己身上,依然會覺得很疼。
可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文若曦的開導(dǎo),狠狠揍了一頓傅鵬飛之后。
傅夫人心里忽然就開朗了,心中積壓了多年的郁結(jié)在心的那口氣,終于發(fā)泄了出去
再見到傅鵬飛,傅夫人心里剩下的只有鄙視,不屑。
甚至連恨都沒有了。
就像文若曦說的,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恨,甚至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只是,如今傅鵬飛竟然還想重新回頭和她在一起,傅夫人就呵呵了,你他媽得多大的臉,竟然還以為老娘會看上你這坨。
如果傅鵬飛不來找傅夫人,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她完全不在乎,不來她眼前煩,她根本不會將她當(dāng)個東西。
但是,他竟然又跑來惡心她。
傅夫人真心是覺得,傅鵬飛是惡心人沒下限。
從坐下后,傅夫人就盯著那杯咖啡,潑出去那一剎,她心中有一種暢快感。
媽的,終于沖著那張臉倒下去了。
看著傅鵬飛那張被咖啡燙紅的臉,傅夫人又體會了一把桌壞事的感覺,真爽。
傅鵬飛氣的咬牙,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傅夫人真的不是當(dāng)初那個傅夫人了。
傅鵬飛抹一把臉,疼的呲牙咧嘴,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這次見到傅夫人,下次就很難了。
傅鵬飛想蒙騙傅夫人,故意道:“蘇凝眉,我是你丈夫,就像你說的,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是我老婆,你就必須跟我一塊過日子,不然的話,我就去法院,告傅晟不贍養(yǎng)他生父。”
“蘇凝眉你要知道,我才是傅家的第一繼承人,如果我要跟傅晟爭,法院根本不會支持他……”
傅夫人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是第一繼承人?好啊,那你去告啊,有能耐你就去吧,你自己傻逼,你當(dāng)我也是傻啊……”
傅鵬飛沒想到這竟然沒騙過傅夫人。
她竟然漲腦子了,天哪,這太不可思議了。
傅鵬飛印象里的傅夫人,根本就是一個沒有腦子,根本就不會思考的蠢貨。
傅夫人淡淡道:“傅家的股份,我還有我和兒子占了五分之三,當(dāng)年你帶著丁芙滾出國的時候,你父親已經(jīng)立后了遺囑,傅家的繼承權(quán),沒有你的份兒,你還跟我兒子爭,傅鵬飛,你拿什么爭啊,別說是傅晟出手,我要弄你,都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眼里,頂多就是能惡心我一點的屎,你沒有任何價值,也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