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導演看著文若曦挽著傅晟的手離開,心中不平,卻又無能為力。
傅晟跟文若曦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連話都說的一樣。
他恨恨道:“就不信,你們最后真的能成……”
……
文若曦和郭導說好了,晚上開工,可是她回到酒店她的房間,發現她的小助理都不見了。
文若曦打電話給季棉棉,沒消息,打電話給小張,占線中。
文若曦就納悶了,平常這倆孩子不會這樣啊,她心中有些擔憂。
傅晟安慰她:“別急,前臺說,他們昨天下午出去玩,應該不會有事,如果再沒消息,就報警。”
文若曦拉著傅晟一個打季棉棉電話,一個打小張電話。
……
下午兩點,季棉棉醒了,她這一醉,足足從昨天晚上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季棉棉是被餓醒的,肚子里的東西昨晚上就吐了個干干凈凈,如果不是被葉韶光按著頭皮,灌了兩口水,早渴死了。
季棉棉眼睛還沒睜開就提前聽到了肚子傳來的咕嚕聲。
她揉著肚皮睜開眼睛:“好餓啊……”
季棉棉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冷冰冰,硬邦邦的聲音:“餓,就自己爬起來,不要再黏在我身上。”
季棉棉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抬起頭,看著上方那張漂亮的臉,當時就完全嚇傻了。
“你你你……我我我……”
季棉棉已經完全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表達此刻的心情,明明是個小張去嗨了,怎么一覺醒來,躺在葉妖男身邊?
季棉棉感覺到兩人的身體是緊緊貼著的,而且是一絲不掛的,確切說是……她整個人都掛在葉韶光身上。
季棉棉想哭,想叫媽媽,叫女神……
然而,此刻叫誰都沒用。
葉韶光那黑漆漆的眼睛里,散發出的冷光,能將季棉棉給凍成冰塊綿綿。
季棉棉感覺到了葉韶光身上釋放出的源源不斷的惡意。
她再粗壯的神經線,現在都感覺到了危險。
季棉棉小心翼翼收回自己的爪子和腿,慢慢后退,她尷尬的沖葉韶光呵呵一笑:“哎呀……好,好巧啊,沒想到大早上就能看見,那個……我,我……就不多打擾了哈……”
季棉棉麻溜的跳下來,也不管是誰的衣服,抓起地上葉韶光的襯衣就往身上套,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跑。
剛打臥室門,還沒跨出去,就聽見葉韶光陰冷的聲音像追魂奪命的利箭一般射過來。
“季棉棉,你現在敢走出這里一步……試試!否則,后果會嚴重到,我都不知是什么。”
季棉棉抬起的一只腳不敢落下,“我……我……”
葉韶光慢慢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身踩著柔軟的地毯,緩緩而來,她看著季棉棉臉上的笑容殘忍又危險,那袒露在外面的身體,沒有絲毫猥瑣感,反倒有一種回歸原始,純粹的美,害的季棉棉猛吞口水。
葉韶光慢慢踱步到季棉棉面前:“怎么。睡完了我就想跑。季棉棉,你還是個人嗎?”
季棉棉當即面如土色:“我我我……我真的對你……對你……你……”
季棉棉心虛了,以前她雖然總叫囂著要睡葉韶光,可那個時候是她占理,她是要為女神謀福利的……
可現在,這算什么?
葉韶光現在又沒做對不起女神的事兒,她也沒有要求葉韶光的事。
可她……她,把人給睡了,這算什么事兒啊,這該怎么辦啊?
葉韶光呵呵一笑:“你說呢?”
季棉棉苦著臉,連連擺手:“我……我,不是……是不是,弄錯了啊,我應該,沒有……沒吧?”
葉韶光逼近季棉棉,薄唇勾起,笑容殘忍邪性,道:“你說弄錯了?昨晚上是誰抱著我喊抱抱,親親,睡睡……是誰扒了我衣服,是誰掛在我身上不肯下來……壓了我整整一夜?”
葉韶光的聲音像針一樣一下下刺進季棉棉的耳朵里,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仿佛能刺破耳膜一樣。
季棉棉恨不得將自己藏進地縫里去,因為她覺得葉韶光說的好像都是對的,她似乎……的確是說過,親親抱抱的話。
而且,早上醒來她的確是壓在葉韶光身上,胳膊腿兒都緊緊的纏著葉韶光。
季棉棉欲哭無淚,怎么會這樣呢?
她怎么會干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呢?
之前好幾次都沒睡成,怎么偏偏就醉了一夜酒后亂性,把人給睡了。
她不想的呀,她還是很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啊。
季棉棉咬著手指,紅著眼眶,道:“我不想的……你看……我們大家,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哈,昨晚上那個,要不就……這么過去了吧……”
季棉棉好想趕緊離開這里,她根本不敢看葉韶光的眼睛。
要是擱在昨天晚上之前,季棉棉看見葉韶光,肯定會一個過肩摔,將葉韶光給摔死。
可……可現在,她把人給睡了,要是再把人給摔了,這也忒不是人干的事兒了。
季棉棉小聲道:“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哈……要不,我就先……走了吧?”
季棉棉抬起的那只腳慢慢放下。
葉韶光嗤笑一聲,臉色冷厲,道:“季棉棉我勸你這蹄子最好收回來,你敢走,我就敢給你剁了。”
葉韶光瞧著季棉棉那臉,心中慢悠悠算計著。
他被季棉棉折騰這么久,這回,非要狠狠收拾一下這小妞兒。
季棉棉只覺得葉韶光的聲音像一把刀子,一下砍過來,還沒落下的腳,仿佛一下子真的被人給砍掉了。
家綿綿咕嘟吞下一口口水,眼珠子轱轆轱轆轉了一會,她嘿嘿笑道:“我……就走……就走,誒,我走出去了,我又走回來了……”
季棉棉的右腳落到門外,又收回,來回反復多次。
葉韶光滿臉譏笑,道:“季棉棉,你好歹也是個人,吃干抹凈,不認賬這種事,你就做的這么順手嗎?你覺得這是人做的事兒嗎?”
季棉棉一臉追悔莫及的無助腦袋,將那只腳收回,低下頭:“對不起……我……我不是人,我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