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韶光看出文若曦故意在裝傻,他很耐心道:“就是……那天將我摔倒的那個……女助理!”
文若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你說那個把你認作是女人的女孩兒啊,她呀,這大晚上的,咳……這也不是晚上了,但這個點她肯定在她自己家啊,我幫你上哪兒叫去?”
“再說,那是我的助理,又不是葉先生你的,我憑什么幫你叫啊?人家也是個小姑娘,你想見就見,未免也太隨便了吧。”
葉韶光薄唇發出一聲低笑:“在家嗎?可我剛才,明明看見她了。”
文若曦……靠!棉棉這么倒霉。
“是嗎?那還真奇怪啊,你居然在這里看見她,嘖,是不是看錯了呀,我看葉先生你臉色非常不好,該不會是熬夜熬的有幻覺了吧?”
傅夫人聽的迷迷糊糊,她也納悶,棉棉明明在啊,情絲為什么說不在?
不過若曦說不在,那肯定是對的了。
傅夫人張口道:“是呀是呀,韶光你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應該早睡早起鍛煉身體,說不定你剛才眼前出現幻覺了。”
葉韶光眼睛瞇起:“這個,怕是不會弄錯,我能看錯人,可我身上這鞋印總不會錯吧……”
文若曦和傅夫人對看一眼。
文若曦攤開手:“那你要非說你看了,那你就去找唄,反正,我們是沒看見的。”
傅夫人點頭:“對啊,我們是沒看見的。”
反正不管你說什么,咬死了不松口就行。
季棉棉不傻,這個時候肯定在車上不會下來。
葉韶光瞬間無話可說,你還能說什么?碰見這樣無賴的人。
文若曦打個哈欠:“哎呀,贏了一夜的牌,累死了,伯母我們回家休息。”
“恩,回家,”傅夫人拉著文若曦的手上車。
葉韶光冷眼看著他們倆離去,車門打開那一瞬,他分明看見了,有個腦袋一閃而過。
葉韶光冷笑,哼……躲過初一,別想逃過十五。
看你,還能躲幾次。
葉韶光準備轉身離開,可那開出沒幾米的車內探出一個腦袋,沖他做了一個鬼臉!
葉韶光!
“剛跟你說話那小妞兒,模樣真好,跟我介紹一下。”
葉韶光緩緩轉過身,冷冷一笑:“那是傅晟的女人,我敢說,你干搶嗎?”
“靠……”
……
文若曦伸手將季棉棉的腦袋拉回來:“別去主動挑釁他,這是在找死。”
季棉棉嘿嘿一笑:“我就看他不順眼呀。”
文若曦嘆口氣,季棉棉還是個孩子。
回到傅家,文若曦倒頭就睡,沒睡兩個小時被一通電話吵醒,迷迷糊糊接通:“喂……對,我是文若曦。”
“我們是拘留所的,文振民死了……”
文若曦猛地座起,睡意全無。
文振民死了?
文若曦的腦子里全空了,腦子里全都是這個聲音,他怎么會死?
文若曦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怎么死的?”
拘留所的人道:“凌晨割腕自殺了,發現她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文若曦厲聲道:“不可能,他那樣的人絕對不會自殺。”
文振民那種人怎么會自殺,他那樣的人渣,就算活的像豬狗一樣也不會自殺,因為他不敢,他連拿起刀割破手指頭的勇氣都沒有,何況是自殺?
自殺?別開玩笑了,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會,他也不會。
“他就是自殺的,你跟文振民是父女關系,有時間來把尸體認領走吧。”
說完拘留所的人就掛了電話。
文若曦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她一個晚上沒休息,剛睡兩小時,猛地下去,眼前一暈,整個人幾乎栽倒地上,文若曦搖晃幾下才穩住。
文振民不能死,他死了,誰能將她媽媽的案子翻過來?她還能怎么讓當年的真相大白天下?
當年那個案子,過去了這么多年,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消滅了,如果有的話她也不用等這么久。
所以文若曦才離間文振民和徐婉芳,他們兩個反目成仇,才能互相咬出對方犯下的案子。
可現在,文振民死了,一切就是死無對證了,徐婉芳安全了,她更不可能再說任何當年的事。
文若曦眼前一陣陣發暈,她得去看看,她得知道,文振民到底怎么死的。
她扶著墻走了兩步,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還是倒了下去,眼前的一切似乎越來越遠,文若曦眼皮越來越沉,徹底失只覺之前,她仿佛看見了傅晟。
……
傅晟著急的看著時間,文若曦已經昏迷過去6個小時了,他早上到家,以為能看到做早飯的傅夫人呢,結果沒人。
上樓就看見了文若曦扶著墻,身子向前載過去。
傅晟嚇得立刻沖上去把人接住,趕緊抱進了自己房里。
傅晟當時都嚇壞了,這是第二次看見文若曦昏倒,看到她臉色慘白,眼睛下兩團烏青,他心里就就一戳一戳的疼。
傅晟找來一個做醫生的朋友讓人來家里一看,人說,這是睡著了。
傅晟有點蒙,睡著了?
這得多累才會這樣就睡著了?
到底干嘛了累成這樣子?
傅晟找五嫂問了才知道,昨天下午吃了晚飯,文若曦和傅夫人一起出去,兩人一直到今天早晨6點才回到家。
傅晟……臥槽,兩個女人,去干嘛了?徹夜不歸!真有能耐啊!
傅晟真想將兩人給拽起來,問清楚,你們兩個女人一老一小還學會夜不歸宿了,到底跑哪兒野去了?
他再問五嫂,這倆人干嘛去了,五嫂搖頭不能出賣太太。
文若曦睡的正熟,傅夫人也睡的好,誰也不能告訴他。
傅晟足足在家里等了6個小時,一直等到下午2點多,傅夫人才醒。
傅夫人得知文若曦昏倒嚇得趕緊來進屋看她。
兩人坐在文若曦床邊,傅晟板著臉問:“媽,你們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傅夫人休息好了精神抖擻:“打牌去了,若曦去幫我找場子,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啊,一出手,分分鐘殺的張素雅他們屁滾尿流,我跟你說,最后他們三個輸的只剩下褲衩了,那模樣,我看見就覺得好好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爽。請”
“哼,老娘我在牌場長被欺壓這么多年,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把,兒子,兒子,回頭你好好見識一下若曦的厲害。”
傅晟頓時無語,這……打牌?通宵打牌……行,可真行。
“媽……我不在家看著,你們倆想造反是不是?打個牌都敢熬一宿,你當你幾歲啊?她年輕,你還年輕嗎?都一五十多歲的小老太太看,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傅夫人被傅晟訓的癟嘴,索索腦袋,想說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