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知道你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嗎,因為你蠢,比起恨我,難道你不應(yīng)還更恨文振民嗎?我只是隨口一說,讓他一命換一命,她就那么輕易的同意了,在你眼里,你的命,你們夫妻20多年的感情,你的女兒,都抵不過一點錢,你看看,你們多廉價,你看你當(dāng)年不惜害死我媽,搶來的男人,是個什么東西?禽獸不如。請”
“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就真的當(dāng)真的,你以為我會真的那么笨,直接唆使他殺你嗎?我只是想難為他罷了,結(jié)果,他當(dāng)真了,他為了不入獄,甚至連考慮都沒有。”
“直到昨天我聽說,她把你女兒送進(jìn)瘋?cè)嗽毫耍虐l(fā)覺,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不想頂上殺人犯的罪名在,所以,好心提前來跟你說一聲,沒想到,你這么不識好歹,行啊,你若是真覺得他還是個值得你信任的丈夫,你就去找他好了。”
文若曦早就看清了文振民,虎毒不食子,他連她這個親女兒都能追殺,有一天,他也能反過頭來拿文傾城當(dāng)踏腳石。
徐婉芳渾濁的眼睛里,泛起淚光,她喃喃叫道:“傾城,傾城……”
文若曦笑容惡毒,“徐婉芳,你要是長點腦子也不會過到這個地步,文振民公司賬目上可是虧了一個億,這些錢,她弄哪兒去了?做什么了?你好歹也是公司股東竟然半點都不知道?”
徐婉芳猛地抬頭,那眼神仿若能將她燒死。
這樣的憤怒讓文若曦喜歡,她越憤怒越好,文若曦攤開手:“我只是跟你說一聲,當(dāng)然,我沒好心幫你,我更喜歡看你們狗咬狗,最重要的是,造成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俏恼衩瘢绕鸷弈悖腋芩恪院笪铱梢粤糁帐埃伤液薏坏盟R上就死。”
“哼,你不過是不想讓我們握手言和,怕我們聯(lián)合起來對付你罷了。”徐婉芳也不是個真傻子!
“沒錯啊,所以,我要提前告訴你這真相,你如果知道了這些之后,還能和他繼續(xù)同床共枕,那我就不說什么了,畢竟人賤起來,也是病,我言盡于此,聽不聽,隨你。”
文若曦轉(zhuǎn)身離開,她走兩步,夏日艷陽,地上的人影影戲,她就看到后面一個影子撲上來。文若曦輕松一閃,徐婉芳砰地一聲摔到地上。
徐婉芳畢竟老胳膊老腿兒了,她本想既然見面了,就不能讓她那么輕松的離開,一定要撕掉她身上半層狐貍皮。可她沒想到文若曦那么輕松就躲過了,而她結(jié)結(jié)實實摔在了堅硬的柏油路上,膝蓋和胳膊肘疼的像碎了一樣。
文若曦走過去,一腳踩在徐婉芳手背上:“嘖,怎么這么不小心呢,一把年紀(jì)了,還想碰瓷兒啊?你們?nèi)~家……缺錢缺成這樣了嗎?”
文若曦速來喜歡穿鞋跟細(xì)成釘子一樣鞋,她就享受腳踩著別人手背,看著對方在地上掙扎的模樣。
……
徐婉芳疼的渾身抽搐,想爬起來可是膝蓋胳膊手疼的爬不起來。
她吼道:“賤人,你滾開……”
文若曦嘖嘖嘆息:“我跟你阿姨難得見一面,滾這么早做什么?當(dāng)然是要好好聊天啊,你說是不是阿姨?”
“你眼鏡掉了。”突然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清冷的聲音,像是突然有人在你面放了一堆冰塊,能感覺到冷氣瞬間襲來,但,不會覺得涼爽,只會覺得,冷!
因為那冰塊,仿佛貼在你肌膚上一樣,涼氣透骨。
文若曦看到自己一步之外的地面上多了一雙腳,黑色手工小牛皮皮鞋,筆直的長腿,文若曦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高,瘦高,終于逆著光,看見了那臉,文若曦心頭猛地一驚。
這是車?yán)锬请p眼睛的主人,年輕,好看!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腐朽的陰冷。
他膚色蒼白,透著一股病態(tài),五官陰柔,唇色略紅,臉頰消瘦,戴著無框眼鏡,斯文,邪美,不需要化妝,戴上假發(fā)可能都會讓人錯以為那是個絕色美女。
看見這個人,文若曦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險,仿佛有一頭隱藏的巨獸,很可怕。
突然,文若曦肩膀被人摟住,傅晟的聲音,悠然響起:“韶光兄,多年未見了!”
聽到傅晟的聲音,文若曦瞬間覺得,身上一下子就溫暖了,那種危險,也漸漸逼退。
文若曦心里慢慢松口氣,其實……她比自己想象的的要依賴傅晟吧。
葉韶光微紅的唇淡淡道:“的確是許久未見,沒想到,竟在這能遇到傅兄。”
傅晟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不是嗎?”
地上被忽略的徐婉芳慘叫道:“韶光,韶光……快,讓這個賤人起來……我的手……要斷了……”
傅晟仿佛沒聽到徐婉芳的慘叫,一腳踏在她手腕上,淡淡一笑:“這些年韶光兄不在云城,真是少了很多趣事。”
葉韶光的視線緩緩掃過文若曦:“相信以后會慢慢多起來。”
“說的是!”
葉韶光唇角微微揚起,掛著一絲看不到的笑容:“麻煩,文小姐,可以把腳挪一下嗎?”
文若曦沒動,低下頭看到疼的滿頭大汗的徐婉芳,這才一副驚訝的模樣:“抱歉,踩到你手了,我剛才怎么沒看到呢,徐阿姨,也不說一聲。”
徐婉芳咬牙罵道:“賤人,早晚讓你死的難看……”
“徐阿姨,不要這么嚇我,我會害怕的呢。”
傅晟臉色沉下來:“文夫人,對我的女人有什么誤會吧,你要是真殺了她,我可會不高興的。”
“傅太子,這種賤人你要看清楚,她蛇蝎心腸,她惡毒的狠……”
文若曦撩了一下頭發(fā),笑道:“可是,沒辦法呀,有人就喜歡我蛇蝎心腸,你說怎么辦呢?我就是招人喜歡啊。”
傅晟點頭:“沒錯,我就喜歡啊!”
他側(cè)頭低頭吻了一下文若曦的唇:“乖,外面熱,曬的臉都紅了,去車上等我,我們很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