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眼珠子轉了兩圈，“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就幫你。”
“你說，你說……”
文若曦啪拍死一只蚊子：“聽錯文傾城，最近精神錯亂，在家里砸東西，大喊大叫，作為妹妹，我也很關心她，有病得治啊，聽說云城精神病院條件不錯，送她過去吧。”
“這……若曦，那……那好歹你……姐妹啊……”
“怎么舍不得？那就沒得談了。”文若曦轉身欲走。
文振民咬牙：“好，好，我答應你。”
文若曦冷笑，文振民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他活著，就算是女兒，一樣隨時可以犧牲。
文若曦伸出第二根手指：“聽說，徐婉芳……快被保釋了。”
“你想做什么？”
文若曦淡淡道：“如果工商局查出你私自挪用了一個億的巨額資金，并且你無力償還，你說你是不是要在牢里至少蹲個20年，你這把年紀進去，出來的時候，該是一捧骨灰了吧？”
“你說吧……”
文若曦嫣然一笑：“一命換一命，你想活，就拿徐婉芳的命，來換你的命。”
文振民的眼睛驟然睜大，滿是惶恐：“你……你讓我殺了徐婉芳？”
文若曦淺笑：“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要不要做，你自己看著辦啊，我又沒強迫你。”
文振民立刻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殺人……葉家人，有多可怕你不知道，他們不會饒了我的，徐婉芳這兩天就會被保釋出來，我沒辦法動手。”
文若曦笑容美好：“你殺的人還少嗎？做婊子的，賣身一次，和賣身十次有區別嗎？殺人犯，殺一個和殺一百個，罪名都一樣。”
文振民臉色發青，“你……你……你是要看我和徐婉芳互咬，你居心叵測……”
文若曦攤開手：“你可以不咬啊？我又沒有逼你，做不做，主動權都在你。”
文若曦就是要看文振民和徐婉芳互相狗咬狗，當年他們合伙殺了她母親，現在，她有機會看他們互相殘殺，為什么不利用，這么好的機會，錯過了多可惜。
文振民在掙扎，文若曦提的這個要求，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可是一個億，如果文若曦不肯找傅晟幫忙，那他唯一的下場就是去蹲大牢。
就像文若曦說的那樣，他這個年紀進去，出來的時候只能是一把骨灰了。
文若曦懶懶道：“是你的命重要，還是徐婉芳的命重要，你自己掂量清楚，我沒時間給你思考，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今晚的話，你沒說，我也沒聽，我們沒見過面。”
看著文若曦已經走出涼亭，文振民忍不住張口叫住她。
文振民哆嗦道：“你等等……我……我……我答應你，但你，要先幫我渡過難關，工商局3天后下來查賬，這之前，你必須把錢先給我。”
“你是在命令我嗎，你有什么資格來命令我？當我是三歲孩子嗎？我借了錢幫你渡過難關，你轉頭就可以不認賬，我要是相信你說的話，這三年在國外我白混了。”
“那你想怎么樣？”
文若曦淡淡道：“那就看看這三天你肯不肯給力了，你的時間很充足，你讓我滿意，我就立刻給你弄到錢，不然，這交易就只能掰。”
“不行，三天太短了。”
“我話說到這份兒了，做不做你的事。”文若曦抬腿便走。
文振民一咬牙，一狠心：“好，三天就三天，但我不能這么輕易相信你，你先給我轉5千萬，我看到錢，才動手。”
文若曦滿臉鄙夷：“嘖，還真是……”
文振民的就是這樣，眼睛里只有錢，什么都沒有，徐婉芳好歹和他做了20多年夫妻，生兒育女，可現在，為了錢，他一樣可以殺。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走了兩步文若曦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身：“哦對了，還有文茹靜，我怎么能把我小姑給忘了呢，你不是想要錢嗎？我這有一個快速來錢的方法，等工商查賬結束，你就可以拿著這筆錢，遠走高飛。”
文振民一聽到錢，連忙問：“什么方法？”
文若曦張開，緩緩說出來。
文振民聽完后，連連搖頭：“不行，我不能這么做，誰不知道那是個變態。”
文若曦撇唇不屑道：“女兒老婆都可以不要，妹妹卻舍不得了，我怎么發現，你原來還是個好哥哥呀？”
她攤開手：“反正我把方法說了，這錢要不要隨你便，你不會傻的以為，傅晟往你公司注資一億，回頭那錢就是你的吧，別太天真了，到時候你這公司，只能是人家的，你度過了這次危機卻也成了窮光蛋，我給你說了賺快錢的途徑，你下半輩子想窮困潦倒露宿街頭，還是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你自己選。”
文若曦說完，轉身就走。
文振民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
錢啊，他沒錢了，他這個年紀難道真的像街邊撿破爛的流浪漢那樣過完下半輩子嗎？
老婆孩子他都不要了，妹妹還重要嗎？
……
文若曦走進電梯，門還沒合上，小張氣喘吁吁從外頭跑進來。
小張不敢看文若曦：“姐……我，我……”
“剛才都聽到了。”
“姐，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小張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那是文若曦平日放在包里的，他將文若曦和文振民的對話都錄下來了。
文若曦挑眉，拍拍小張：“不錯啊，小子，聰明了。”
小張吞吞口水：“姐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我什么都沒聽見。”
“以后，再碰到這種事，你還是離遠點吧。”
“哦……”
“快回家吧，明天放你假。”
“謝謝姐，那我回去了。”
小張離開，文若曦進門，屋內裝修奢華，地上鋪著手工羊毛地毯，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
文若曦踢掉鞋子，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望著墻上的一幅畫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