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抱著傻樂了半個小時,口水都流下來了,可她還是將支票放下了,“若曦,這個錢不能要,你別急,先聽我說,我要想拿這個錢,昨天就填了,可我一旦填了,就是對你徹底的背叛,這種背叛,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下次有人出價比傅晟還要高,比他還要強,你說,我豈不是直接就范了。”
文若曦心中一澀:“可這是我給你要來的!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不能要,我是個經紀人,我要有誠信,我要了一塊錢,那就是我的價,這是你的,不是我的,其實雖然我只要一塊,但我也沒虧,有傅氏這個大靠山,娛樂圈咱們可以橫著走,無數的資源代言以后都會絡繹不絕,這是個下金蛋的母雞啊!
“花姐,謝謝你。”工作室賣給傅氏,文若曦并不多么氣憤,因為他們都知道,要想在娛樂圈走的更遠,就必須背靠大樹,傅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花姐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是文若曦沒敢想過的。
在這個光怪陸離,利益至上的社會,能夠做到不背叛,真的……像是一個童話。
花姐長嘆一聲:“哎,我也肉疼啊,放著那么一大筆錢不要,所以若曦啊,你可一定要將傅晟那個土匪給拿下,你要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
“你對我還不放心嗎?拿下他遲早的事。”
“姐信你,加油女妖精!”
送走了花姐,文若曦立刻換衣服,出了門。
這些天拍戲忙,楊玉姍的事已經推遲好幾天了,她策劃的也差不多,不能再推了。
她要利用楊玉姍肚子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在文家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文家的人,好日子過的太久了。
傅晟當晚回到家。
傅夫人一看見他立刻就湊上來就問:“兒子,你最近很忙嗎?”
傅晟脫掉外套丟給五嫂:“還好,怎么了?”
傅夫人一把將他拉到沙發(fā)那坐下,“就文若曦那小妖精跑去當明星去了,你知道不?”
傅晟扯開領帶,隨口問:“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她跟人一個唱歌的好上了,你說她什么眼神啊,那唱歌的,有我兒子好嗎?哦,還有,網上現在到處都是她的丑聞,什么墮胎當小三被包養(yǎng),這些炒的可兇了!
傅晟臉色一黑:“那些都是假的,不要瞎聽,做明星的,哪個沒有被黑過,你也是個讀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人云亦云?”
“怎么是假的了,我看人家說的有憑有據的,你這么幫她說話,該不去跟她鬼混去了吧?”
傅晟站起來:“是啊,剛和她鬼混完!
傅夫人一聽趕緊道:“兒子,那個小妖精你趕緊斷嘍,不說她這人,就她跟文家那是一筆算不清的爛賬,文茹靜咱不要,她更不能要啊,”
傅晟搖搖頭:“媽,我都跟你說了,我的事兒,你別問,你也管不住,何必自找麻煩呢?”
“你……你,有你這么跟媽說話的嗎?”
傅晟解開袖扣:“我不一直這么跟你說話,你早該習慣了,我和文若曦的事,我自己心里明白,如果網上那些傳言是真的,不用你說,我早就踢了她了,這世上,還沒誰能讓你兒子吃虧!
“我困了,先上樓了!
傅晟擺擺手上樓,傅夫人一臉無奈。
關上門,傅晟就拿出手機給文若曦打過去了,電話是通了,但是沒一會那邊就給掛了。
傅晟瞪著手機,恨不得文若曦的號碼瞪出一朵花開。
敢掛她老板電話,不想混了。
傅晟給周浩撥過去一個電話,讓他查一下今天晚上文若曦有沒有工作。
周浩很快就查清楚了,“傅總,我剛問了蔡導演,今晚上沒有若曦小姐的戲!
“知道了!
傅晟不舒服了,既然沒有文若曦的戲,那她為什么不接電話?
這大半夜的?她做什么好事去了?
會男人?還是……
……
黑夜中,文若曦直接掛掉了傅晟的電話,她問楊玉姍:“最后再問你一句,你確定,不要這個孩子?”
楊玉姍搖頭,回答的非常堅定:“不要!
“好,那這件事就按照我們計劃的,后天見機行事,千萬不出錯。”
“好,放心,一定不會出錯,這個機會,我一定會把握住,謝謝你。”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誰也不必謝誰!
文若曦和楊玉姍告別后,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有四通來自傅晟的未接來電。
文若曦口罩下的唇角勾起,傅晟啊,傅晟,我看你還能在我手里再過幾招。
文若曦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傅晟對她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好奇,當一個男人,開始吃醋,那離愛還遠嗎?
文若曦敢保證,就算她不打回去,過不了一會,傅晟還會打過來。
果然,沒多久,傅晟的電話又打來。
文若曦等了十幾秒,才接通,張口便問:“什么事?”
“做什么去了?”
6月份,云城夜間的氣溫已經不低,文若曦卻隔著電話,感受到了傅晟話中的冷意。
文若曦勾起唇角:“這么晚,當然是去殺人放火!
文若曦這么一說,傅晟的按下便可以確定,文若曦不是去會男人,她又去籌謀她的復仇計劃去了。
傅晟有一種想將文若曦拉回來的沖動,有時候,他看到文若曦身上那不顧一切的瘋狂,他真是有些心驚,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情。
最初看她狠辣的出手報復,傅晟覺得有意思好玩。
可現在,越來越不想讓她再出手。
傅晟道:“停手吧,不要一意孤行,文家公司我會幫你弄垮,你不要再做了!
文若曦的步子頓一下,她忽然覺得可笑,有個男人說幫她報仇!
文若曦揚起頭,涼涼一笑:“可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的手上,早就不干凈了。”
傅晟心里一陣著急,他總有一種拉不住文若曦,她隨時會陷下去的錯覺。
傅晟厲聲道:“文若曦,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文若曦迎著夜風走在大街上:“我要的我自會去拿,”
她的仇,她媽媽的仇,怎么能讓別人去報?
有些事,必須要自己來,她不管最后會怎么樣,不管會不會將她自己也搭進去,她只要文家人――死。
傅晟心頭煩躁:“你在哪兒。”
文若曦掛斷了電話,直接關機。
她習慣了在絕望中掙扎,習慣了別人的冷漠,習慣了別人的惡意,她可以輕松的判斷出,誰對她有危險,可是,卻無法判斷出,別人釋放出的溫暖,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