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坐上車,小張開車。
花姐的工作室,沒幾個人,小張身兼多職。
小張遞給若曦一袋早點,一杯豆漿,一個煎餅果子,路邊攤最經常見的。
“若曦姐,我給你買的早點,也……不是什么好的,你吃……吃點……吧?”
文若曦心里一澀,這么多年,自從她媽媽死后,再也沒有人給她買過早點了。
文若曦笑道:“好啊,我正餓呢,謝你啦。”
文若曦吃了一口,道:“下次買的時候,讓老板給我多刷點醬,我口味重。”
小張高興的連連點頭:“好的,好……”
花姐在一旁看著沒說話,等文若曦吃完,花姐才開口:“剛才宮天王說要娶你?”
文若曦笑了,拿出口香糖到了兩粒丟進嘴里,免得有味兒。
“一個剛認識,一心想把你泡上床的男人說的話,你覺得能信嗎?”
花姐想想,“說的也是,永遠不能相信男人的話。”
下一秒她伸手戳了一下文若曦腦門:“不過,你這死丫頭,倒是跟誰都能玩曖昧,那傅太子那還吊著,宮天王這你還勾著,你真打算劈腿啊?”
文若曦身子往花姐身上一靠:“都還沒搞上呢,劈什么腿?他們對我有用,為什么不能玩曖昧?再說,又是我主動,是他們自己貼上來的,不玩白不玩。”
她想成功,她不想再過那種提心吊膽,不想因為別人一句話,就能被丟出國,每天都在逃亡中度過……
――她更想報仇。
所有人都說,她文若曦是小三專業戶,狐貍精,心機婊,賤。人一個,似乎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她更壞,更無恥的人!
既然別人都這么說了,她索性就如他們愿。
在國外混三年,文若曦除了身體還是干凈的,心早就黑了。
再骯臟,再邪惡的事情,她都見過,這算什么?
文若曦諷刺一笑,不過是玩個男人而已!
再說,她有什么錯?如果那些男人沒有主動勾上來,她再玩也玩不轉啊。
沒理由,男人能玩女人,而女人不能玩他們!
花姐嘆口氣:“若曦啊,姐作為一個過來人,得跟你說一句,你這樣跟人玩曖昧,又不給別人實質的,早晚會栽跟頭的。”
文若曦聳聳肩:“我知道,可是……現在不是沒栽嗎?先吊著唄。”
花姐搖搖頭,文若曦這女人,表面看恰恰是現在人最排斥的那種人,她心腸狠,她心機重。
但是,花姐偏偏就對文若曦討厭不起來。
花姐和文若曦認識兩年了,永遠都記得在國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像只掉進捕獸夾里的小獸,腿都被夾斷了,還不斷掙扎,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狠,她唯一的愿望不過是想活下去,在這個詭詐黑暗的世界里活下去。
文若曦的二十多年,沒過幾天好日子,誰也不是生來如此,不過是被人一點點逼成這樣。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過幸福的日子。
以前花姐問過文若曦一句話,撐不下去的時候,沒想過哭幾聲發泄?
文若曦只說了一句――沒人心疼你,哭給誰看?
她是個沒人疼的孩子,她只能靠自己一點點爬起來。
花姐嘆息一聲:“自己小心點。”
“我知道,放心,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花姐問她:“你那家里……”
“瞞著,我現在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在我還沒起來之前,文家的人不能知道我回來。”
文若曦現在還不能讓文家的人知道她回來,不然,他們會瘋狂的報復。
至少要等到,她火了起來,站穩了腳跟,文家人不能輕易對付她的時候,她才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