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清晨,文若曦就被嘈雜的敲門聲驚醒。
雙眼所看見的地方,是一個陌生的套房,再往下,是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雙腿酸痛的讓文若曦想殺人。
不對,文若曦猛地坐起了身,回想起昨晚。
她昨晚是被文茹靜下藥了,本來以為會被小混混臟了身。
可在最后一刻,文若曦好像看到傅晟了,她讓傅晟帶走自己。
來不及細想的文若曦連忙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害怕再走晚一步就被床上這個男人和外面的人撕碎。
“睡了我,就想走。”
剛穿好衣服,背后就傳來了傅晟低沉的聲音。
“小姑夫,我現在不走,難道等著被你們手撕嗎?”
“我可以幫你,作為你昨晚的酬勞。”
“我……”
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撞開,烏泱泱進來了一堆人,警察,記者,文家的男女老少。
文若曦的小姑文茹靜沖上來揚手便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文若曦你個賤人,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他是你未來的姑父,你連你姑父都勾引,你還要不要臉?”
文茹靜滿臉淚光,哭的梨花帶雨,整個人悲傷的不能自已,著實惹人憐惜。
文若曦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被抓奸的對象,即使她知道家人們根本不在乎自己。
“小姑,你確定是我勾引小姑夫么?”文若曦喃喃的抬起頭說道。
文茹靜剛想再揚起手給文若曦一個耳光的時候,手腕就被抓住。
“你當我是死的?”傅晟眸子驟然變暗,牙齒縫里蹦出一句話。
瞬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傅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傅晟。
傅晟長得有多好看,見過他的人都想睡。
傅晟到底多有錢,怕是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誰敢當他是死的啊,他要是死的,現場的人估計早就死了八百年了。
一時間,房間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最后還是警察想起了今天的任務,上前道:“文若曦,你涉嫌挪用公款,蓄意傷人,現在依法逮捕你,請你配合。”
文若曦非常配合的伸出了手,冰涼的手銬落下,映著文若曦纖細的手腕,竟有一種異樣的詭美。
文若曦被警察推著離開,走過文茹靜面前,她停了一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敢算計我,我就睡你的男人。”
文茹靜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昨晚上,她算計文若曦,給她下藥,想讓她染上毒癮,然后再被幾個街頭混混強暴,最后讓記者曝光,文若曦這輩子就全完了。
可是,天知道,為什么,文若曦非但沒有中招,還和她自己的未婚夫滾到了一起。
她陰文若曦,文若曦就給她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文茹靜恨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客房門口,文若曦看見她父親文振民,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們就在那默默的看著文若曦被抓,每個人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同樣是一家人,文若曦就是他們心里的那根刺,不除不快。
挪用公司公款,蓄意傷人,這兩項罪名,全都是她的家人潑到她身上的污水。
文若曦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決然,她對文振民道:“爸,可別忘了來看我,我這兒,可是有你想要的東西呢,你要不來,我就隨便扔了,至于誰會撿到,那就不知道了。”
文振民臉上露出一抹憎惡:“你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本想剛畢業沒工作讓你去公司鍛煉,你卻貪婪成性,竟然敢挪用公司款子,誰給你的膽子?事到臨頭,你還不知悔改,我們文家怎么出了你這種敗類?”
文若曦冷笑:“失望算什么?我還沒讓你看到絕望呢。”
警察在后面推了一下文若曦:“別磨蹭,快走……”
文若曦最后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爸,可要記得我說的話,時間,不多哦……”
傅晟冷眼瞅著文若曦被帶走,面臨絕境,她就一點都不怕,身上有著無所顧忌的瘋狂。
這個女人的心里,一定住著一個妖怪。
…………
文若曦在拘留所的第四天,終于等來了,她父親--文振民。
明明是血濃于水的父女倆,此刻卻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文振民壓低聲音,吼道:“文若曦,你到底想怎么樣?”
文若曦攤開手:“怎么樣?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我還想怎么樣?”
文振民盯著文若曦的眼睛,她笑著,可她的眼睛里卻是刺骨的冷,文振民沒一會就心虛了,他避開視線,道:“你犯的罪不輕,罪證確鑿,不可能撈出來。”
文若曦冷嘲:“罪證確鑿?爸,你腦子抽了,我不跟你廢話,給你兩天時間,到時候我如果出去不去,那就只好讓爸你進來陪我了。”
罪證確鑿?她的罪證都是文家人的處心積慮,陰謀算計。
挪用公款,是她這個親爹的手筆。
蓄意傷人,是她那個‘繼姐’的手段。
不過,沒關系,她手里攥著文振民的把柄,有的是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