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心里慌得一批。
交代什么?這男人都查到了什么?
還是說他在故意訛她,就是想逼她親口捅出真相?
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他真的查出了她做的那些事,肯定會直接將證據甩她臉上的,又何須浪費口舌逼問?
她不能失了分寸,更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不然就完蛋了。
“阿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乖乖的待在別墅里,什么也沒做,你即使想要冤枉我,也得找個由頭吧,
你這莫名其妙的跑回來,當著那么多傭人的面拉著我來書房審問,弄得我好像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可我做錯了什么啊?我一直本本分分的,誰也不招惹,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惡人?”
霍斯獰笑了起來,“你是想裝傻裝到底么?行啊,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轍,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所以讓我瞧見了你的嘴臉,
原本只要你老實交代,我還能給你一點體面的,現在看來,完全不用了。”
說完,他大步走到書桌前,將手里的U盤插進了筆記本電腦里。
下一秒,室內響起一道女人的獨白。
徐倩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渾身顫抖不止,嘴唇都在發抖。
那一瞬間,她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可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這可是她親口說的。
不但將害葉冉的事情說了,還將霍斯沒有碰她的事也說了。
有這錄音在,她百口莫辯,甚至連解釋的余地都沒有了。
百密一疏,真的百密一疏啊,她算計好了一切,獨獨沒有算到那個服務員竟然在酒店房間里放了竊聽器。
“不,我沒有說過這話,這不是我說的,阿斯,你相信我,這錄音肯定是有心之人制作出來陷害我的。”
“陷害?”霍斯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也有怕被人陷害的時候?
那你在陷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會面臨什么樣的災難?這錄音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
我不是三歲小孩,眼瞎了一次就夠了,絕不會再瞎第二次,徐倩,你說再多都沒用了,
因為我認定是你害了葉冉,而且我已經想好怎么收拾你了,像你這么漂亮的臉蛋,不去夜場伺候男人真是可惜了。”
徐倩打了個哆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要將我送去夜場任人糟蹋?
不,我是徐家的女兒,是霍奶奶認定的孫媳婦,你不能這么對我,
僅僅只是一段錄音而已,你不能如此草率的就定我的罪,這對我不公平。”
‘啪’的一聲脆響。
霍斯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這巴掌用的力氣大啊,直接將她甩趴在了地上,嘴角立馬滲出了血液。
“當初我也只是僅憑著你們的一面之詞就將葉冉扔進了夜場,你覺得我會為你特殊對待么?
別傻了,這世上沒有什么公平可言,我覺得你有罪,你就有罪,沒那本事跟我抗衡,就只能乖乖認命。”
徐倩仰頭看著他,嘶聲問:“你怎么跟徐家交代?怎么跟霍奶奶交代?他們不會放任你將我扔進夜場的。”
霍斯獰笑了起來,“我沒打算讓他們知道啊,傳入他們耳中的,是你已經身亡的消息,被我親手殺死的。”
徐倩心下一驚。
這個男人是想用她的命挑起兩家的仇恨,然后霍家為了給徐家一個交代,勢必會將他逐出家門,而這個,正好如他的意。
他這算盤,還真是打得妙啊。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霍老太太早就知道了他的動機,絕不會相信他殺了她。
不能著急,不能絕望,她還有機會的,只要霍老太太肯救她,她就有一線生機。
“霍斯,我那么愛你,你卻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我,心不會痛么?”
霍斯冷冷一笑,“我謝謝你的愛,可我真的無福消受,所以還是請你收起來吧。”
說完,他對著門口的保鏢喝道:“將這女人扔去葉冉之前待過的夜場,讓他們好好關照她,
然后再用一具死尸易容成她的模樣,差人去向徐家報喪,就說徐二小姐被我失手捅了一刀,搶救無效,死了。”
“是。”
徐倩滿臉驚恐地看著霍斯,這個男人之所以用死尸代替她,是不想讓她死得那么容易,準備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為什么男人都這么的無情?
“霍斯,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
“拖出去。”
“……”
徐倩在一片叫嚷聲中被強行拖了出去,喊聲漸行漸遠。
霍斯伸手揉著眉心,局已經布下了,就看霍家肯不肯入局,直接將他逐出家門了。
出了人命,徐氏一定要鬧的,迫于壓力,霍家大概率會將他趕出家族。
他盼著這一切能夠順利進行,可別出什么差錯了。
…
同一時刻。
霍家派來海城抓霍明的人也已經抵達了。
霍明畢竟沒有霍斯那么能耐,可以擺脫家族的搜捕,所以很快就被家族的人發現了行蹤。
郊區外的一片農莊內。
雙方的保鏢正在對峙。
門口,一個中年男人對著院子里笑道:“明少爺,您是老太太的親孫子,
老太太這些年一直一視同仁,您這么做,是要傷老太太的心的,
再說了,您即使拿著葉小姐威脅斯少爺離開家族又如何,改變不了什么的,
老太太若是不肯扶持你上位,你照樣做不了霍家的家主,這么做只是給其他堂兄弟做嫁衣罷了。”
院子里傳來霍明的冷哼聲:“一視同仁?如果她真的一視同仁,就不該只培養霍斯,
我也是她的孫子,可她卻偏愛大伯,偏愛霍斯,將我們父子兩給踢出了局,
即便我做不了霍家的家主,我也要毀了霍斯,讓霍家斷了傳承,而毀掉霍斯很簡單,殺了葉冉就行,
所以你們別在這兒危言聳聽,只要我有葉冉在手,你們都只能瞎瞪眼。”
中年男人輕嘆了一聲,“還是有出路的,您又何必弄得魚死網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