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沒反應(yīng)過來,傻愣愣地道:“不為了生猴子還能為什么,找刺激啊?”
‘找刺激’三個字一出口,她猛地反應(yīng)過來,俏臉唰的一下紅了。
這狗男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
陸夜白知道她想到那層面上了,用著低沉渾厚的磁性嗓音低喃道:“就是找刺激,有那玩意兒,你會感受到不一樣的快樂。”
‘轟’的一聲,江酒只覺腦海里有什么東西炸裂了一般。
這混蛋。
也虧他想得出來。
不過不可否認(rèn),有那啥的感覺,確實(shí)不一樣。
“看你這表情,應(yīng)該是贊同了我的說法,老婆,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想法啊,那你還害什么羞?”
“……”
江酒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將他拍回了床頭靠著。
“正經(jīng)點(diǎn),你說陳媛接下來會怎么做?”
霸總眨了眨眼,眸中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
“她會去殺海濤,因為海濤準(zhǔn)備要她兒子的命,當(dāng)然,即使海濤不出手搞她兒子,她也不會放過他的,
海濤一死,海二爺就只能扶持她兒子上位了,等她兒子成為繼承人,她會毫不猶豫的弄死海二爺,
那個女人不甘平庸,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壓她一頭,所以她會殺了海二爺父子,
等兒子上位后,她再做個垂簾聽政的皇太后,進(jìn)一步把控整個海因家族。”
江酒笑著點(diǎn)頭,“跟我猜的一樣,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吧,咱們別去摻和了,等他們咬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去收拾殘局。”
說完,她準(zhǔn)備起身收拾藥箱,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力道。
下一秒,她整個上半身前傾,直接栽進(jìn)了他的懷里。
“陸夜白,你瘋了么,傷還沒好呢。”
“一點(diǎn)小傷,可以忽略不計。”
江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眸中躍動著狡黠的光。
行,這可是你自己找罪受,等會別怪我。
霸總見她老老實(shí)實(shí)的,心花怒放。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只持續(xù)了三十秒。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所以……她這是在接待親戚??
“江酒,你他媽故意的。”
酒姐嗤笑了起來,“我怎么就故意了?親戚早上就來了,OK?”
陸夜白伸手推開了她,一指臥室的門,“你出去,別在我面前晃悠。”
出去就出去。
江酒從他懷里退出來,踱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你好好休息吧,等傷口恢復(fù)了,咱們可以動身去曼徹斯特坐收漁利了。”
“……”
…
南梟的住處。
花園里。
洛殤正攙扶著南梟漫步在人工湖旁。
走了幾十步后,南梟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你打算帶洛汐去哪座城市生活?”
洛殤陷入了沉默之中。
南梟又道:“你即使不說,我也會知道的,還不如跟我聊聊,我或許能給你……”
“普羅旺斯。”洛殤偏頭看著他,淡漠道:“我喜歡薰衣草,大概會去普羅旺斯,沐浴在紫色的花海里。”
南梟低低地笑了。
紫色的王國,溫馨又安寧,確實(shí)是個定居。
“是個不錯的去處,如果哪天午后我在你家門口路過,你應(yīng)該會邀我進(jìn)去喝一杯下午茶吧?”
洛殤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等她開口,遠(yuǎn)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人下意識回頭看去,見海薇牽著洛汐朝這邊走去。
“媽咪,舅媽來看你了。”
一句舅媽,喊得海薇頗感無奈,“汐兒,你應(yīng)該叫我薇姨,或者海女士也行。”
小丫頭眨眨眼,咧嘴笑道:“可我舅舅會生氣。”
“……”
“哈哈。”洛殤忍不住大笑,“對,你就應(yīng)該喊她舅媽,不然你舅舅會不高興的。”
洛汐朝海薇聳了聳肩,“看吧,我媽也這么說。”
“……”海薇不禁失笑,對洛殤道:“你養(yǎng)了個戲精女兒,不過挺招人喜歡的。”
洛殤松開南梟的胳膊,踱步走到海薇面前,伸手抱住了她,壓低聲音道:“為了揚(yáng)揚(yáng),試著去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吧,
再說了,我哥也不賴啊,國際上很多名媛盯著他呢,你要再猶豫,小心別人鉆了空子。”
海薇下意識反問:“那你跟南梟呢?是不是也該組建成家庭,給汐兒一個完整的童年。”
“嫂子,我們不一樣,因為傷痛太多,我們……算了,一切交給命運(yùn)去安排吧,
若有緣,總會再相聚的,畢竟地球是圓的,轉(zhuǎn)一圈,說不定真的能重逢。”
海薇淡淡而笑。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以前每每提到南梟,殤兒都是一副清冷模樣,能從她的行為舉止里看出她的恨與怒。
如今再提南梟,她的心境平和了許多,眼里不再有戾氣,散發(fā)著一道歲月靜好的光。
未來……還可期。
…
曼徹斯特。
某地下室內(nèi)。
一道道破碎的嘶吼聲在暗黑的環(huán)境里蔓延,夾雜著憤怒與絕望。
白開看著眼前渾身冒黑氣的女人,朗聲大笑了起來。
“我成功了,我成功的研發(fā)出了殷允,江酒,火影他們都解不了的毒,我突破了自我,突破了自我,哈哈哈。”
沈芷薇被鐵鏈栓在鋼柱上,皮膚都磨成了一片血肉,可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仍舊在奮力掙扎著。
她好痛苦。
渾身上下像是有千萬只毒蛇毒蟲在啃咬一般,她能輕易感受到那毒素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滲透她的血肉。
“啊……”
痛到不能呼吸時,她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
白開察覺到她的意圖,不過沒阻止她。
如今試毒成功,她即便死了,對他也造不成什么損失。
屆時想辦法將這毒下到殷允身上,他照樣能達(dá)成目的。
“沈芷薇,你甘心就這么死去么?江酒搶了你的一切,可她仍舊活得好好的,
對了,那個被海濤折磨的女人不是江酒哦,咱們都被騙了,也就是說你的宿敵還沒死。”
沈芷薇緩緩松了咬著舌頭的牙齒,一臉猙獰地注視著白開,用著干澀沙啞的聲音問:“那真的不是江酒?”
白開嘖嘖了兩聲,搖頭道:“不是,江酒用了易容術(shù)騙了海濤,如今我給你注射了這世上最毒的毒素,
你可得好好利用啊,別浪費(fèi)了這么好的資源,哪怕不能拉著全世界給你陪葬,至少得將江酒拽進(jìn)地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