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連忙坐直了身子。
“什么法子?你倒是說啊。”
“很簡單,咱們將她思春的心思告訴海茵家族,讓海茵家族派人將她弄回去。”
顧曉曉聽罷,雙眸倏地一亮。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個法子?海薇已經(jīng)失貞,生了外族的血脈,不可能被選定繼承人了,也就是說海茵家族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海瑾身上,咱們要是向海茵家族透露海瑾有外嫁的心思,西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將她抓回去的。”
沈芷薇勾唇一笑,“就這么辦,你家不是跟海茵家族有往來么,想辦法將這個消息傳回西方。”
“嗯。”
這時,一個女傭拿著一份快遞走了過來,“二小姐,外面有份您的加急文件,管家命我送過來。”
沈芷薇掃了一眼,淡淡道:“擱桌上吧。”
“是。”
顧曉曉從石凳上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你等我一會兒,等我出來后咱們?nèi)ス浣帧!?
“好呀。”
顧曉曉跟女傭都離開后,沈芷薇端起茶盞準(zhǔn)備飲茶。
這時,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陣短信提示音,接著一條短信彈了出來。
‘沈二小姐,文件收到了吧,記得拆開看看哦,里面會有大驚喜的’
沈芷薇瞇起了眼。
陌生號碼。
針對的卻是她。
絕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她將視線落在那份快遞上。
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拆開了包裝。
里面有四張照片,還有一份報告單,以及一封信。
她先是看向那四張相片。
第一張是她母親。
?
第二張是江酒。
?
看到江酒,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第三張是一個年輕女人,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jì)。
可她看到這張臉后,瞳孔狠狠收縮了幾下。
這是她么?
不,不對,她從未穿過這種衣服照過這種照片。
這絕對不是她。
可,可這照片上的女人卻跟她長得五分相似。
相似……
鬼使神差的,她又翻出了前兩張照片。
一對比,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酒為何跟她媽咪長得那么像?
為什么?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腦海里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快得難以捕捉。
她又翻到第三張照片,盯著瞧了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立馬扔掉第三張照片,讓最后一張照片上的內(nèi)容暴露在了眼前。
這是她!
她敢肯定,這一定是她本人。
拿著第三張跟第四張照片對比了一下,越看,她就越心驚。
江酒長得像她媽咪,而她長得卻像一個陌生女人。
這說明什么?
她不敢想象。
照片從她掌心話落,她近似瘋癲的撈起桌上那封信。
只見里面寫到:
‘沈二小姐,不知你的身世之謎可以震驚到你?還是先跟你介紹一下吧,那個與你長得相似的女人是我丈夫的前妻,名叫陳淑媛,二十幾年前葬身火海了,至于江酒為何長得像你母親,想必以二小姐的智商能立馬猜到,
據(jù)說你跟江酒是同一天在同一家醫(yī)院出生的,嘖嘖嘖,這里面的貓膩怕是多了去吧,二小姐可以腦洞大開盡情的想象啊,等你想清楚了,再去看那份報告單,就一切都明白了’
沈芷薇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她跟江酒是同一天生日她知道。她跟江酒是在同一家醫(yī)院出生的她也知道。
可,可她不知道的是……
江酒長得像她媽。
而她長得像江酒她媽。
她不傻。
如何能猜不透這個中關(guān)鍵?
腦海里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心里卻不斷的在推翻。
不,不不。
她是沈芷薇。
她是臨安沈家最金貴的嫡女。
她的身體里流淌的是最尊貴的血。
她絕不可能與江家那么個小門小戶有半毛錢關(guān)系。
自我肯定,又自我推翻,反反復(fù)復(fù)了數(shù)遍之后,她還是伸手撈起了桌上的那份鑒定報告。
‘親子鑒定’
父親:江城
女兒:江酒
‘經(jīng)鑒定,兩人親子概率也0.0001,不存在生物學(xué)上父女關(guān)系’
沈芷薇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死死瞪著最后一欄的結(jié)論,瞳孔劇烈收縮著。
江酒不是江家的種!
那她是誰的種?
沈家的么?
不!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報告單的尾頁左下角有這么一句人為寫上去的話: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跟沈家任何一人做親子鑒定’
‘啪嗒’
紙張順著她的手指滑落,砸在了桌面上。
巨大的恐懼包裹著她,迫使著她重新跌回了石凳上。
“芷薇,我回來了,咱們?nèi)ツ冒缓蠊浣至恕!?
沈芷薇動作慌亂的收拾桌上的東西,全部塞進文件夾里之后,她再次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花園出口走去。
“喂,芷薇,你去哪兒呀?主屋在東邊。”
回應(yīng)她的,是沈芷薇慌亂離去的背影。
…
翌日,時宛在段寧的陪同下離開了海城,行程不定,歸期不定。
段寧說:“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時宛什么也沒說,只回了他一抹淡笑。
…
陸氏總部。
江酒還待在總設(shè)計師辦公室,不過職務(wù)變了。
以前段寧做的事情都歸她了。
“過來。”陸夜白站在落地窗前,對著江酒招了招手。
酒姐挑眉一笑,踱步走過去。
離他還有半米遠,這男人就直接伸手將她撈進了懷里。
“江酒,你還是沒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認命吧,因為這這兒被我困住了。”
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口。
江酒低低一笑,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呢喃道:“好久沒開車了。”
陸夜白一愣,垂眸看著她,“你上午不是還自己開車來公司的么?”
“……”
她說的是私家車么?
陸狗見她沉默,似想到了什么,低笑道:“酒姐飆車應(yīng)該很帥吧,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一睹你的風(fēng)采?”
“……”
這條狗有些聰明過頭了,真是不討喜。
…
下午。
網(wǎng)絡(luò)上又曝出一條爆炸性的新聞。
‘醫(yī)藥世家黎氏二小姐黎晚六年前未婚先孕,產(chǎn)下一生父不詳?shù)膬鹤樱瑸榱吮W±枋习倌昵遄u,黎家竟對外謊稱其子是長女黎蕓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