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的抱著被子蜷縮在墻角的位置,全身在不住的發抖,但是眼睛卻沒有睜開。
就像是處于夢魘中的小孩子一般。
“歐陽禹?歐陽禹?”舒然叫了兩聲,但是并不敢靠近,若是歐陽禹是裝的,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但是歐陽禹就像是聽不到舒然的聲音一樣,依舊是在抱著被子發抖,舒然一時間覺得歐陽禹有些可憐,便走到了歐陽禹的身邊,想要拍一拍歐陽禹的肩膀。
但是沒有想到歐陽禹卻忽然抱住了舒然的胳膊,嘴里面喃喃自語的說著。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你們都走了,我怎么辦……”
舒然本來是想要將歐陽禹推開的,但是沒有想到歐陽禹雖然神志不清楚,但是力氣卻很大。
舒然怎么都擺脫不開,便小聲的說道。
“歐陽禹,歐陽禹,不要怕了,沒有人走的。”
說來也是奇怪,在聽到了舒然的聲音的時候,歐陽禹便不再顫抖了,而是乖乖的睡去了,但是只要是舒然一不開口講話,歐陽禹就會更加的顫抖,甚至是牙齒打顫。
可是舒然跟歐陽禹哪有這么的多的話可以說,便只能是為歐陽禹唱一些歌曲,舒然不怎么聽歌,所唱的還都是小時候聽到過的童謠,便一直給歐陽禹唱著,一直到了天亮。
歐陽禹終于是放開了一直抱著舒然的手,舒然扶著歐陽禹躺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天快要亮了,就在舒然剛想要走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后面的床上傳來歐陽禹的聲音。
“你這個有心計的女人,是不是想要誣陷我?那你可是打錯了心思了!”
歐陽禹說著從床上跳起來,猛地將舒然推到了門外面,舒然一個躲閃不及,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舒然本來想要起來,可是膝蓋上面傷口復發了。一個踉蹌又坐到了地上。
在歐陽禹這里的這一天,依舊是將昨天又重復了一遍,舒然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要是不去多管閑事,在隱忍五天就可以讓歐陽禹給自己設計作品了。
天氣異常的明媚,陸衍蕭也接到了之前他讓秦姜去調查的有關于李歡的背景,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做到的。
陸衍蕭看著資料上面寫著的,其實李歡并不是家里面親生的孩子,是在六歲的時候被養母收養了,但是養母的身份也是十分的神秘。
只是知道做生意方面非常的厲害,也怪不得李歡在生意場上能夠有這么大的手段,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這么久都不被發現。
在近幾日的相處中,陸衍蕭幾乎是片刻不離開的守在李歡的身邊,一開始李歡可是開心的要死,可是到了后面卻漸漸的開始焦慮了起來,畢竟自己全部的臉都是通過整容得到的,若不去定期的修復的話,很難保持現在的面容。
“衍蕭,我明天想要去跟瑤瑤出去玩一下,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逛街啦!”
木子看著陸衍蕭試探性的問道,因為陸衍蕭從來都不會去逛街,這樣自己就可以爭取到一個機會去做整容后的修復了。
“好啊,我陪著你一起去,這么久了,還沒有逛過街呢。”陸衍蕭淡淡的道,將手中的筆放下來,認真的看著木子。
現在的木子在照鏡子的時候已經能夠明顯的發現自己的眼角開始生出皺紋來,自己的臉開始塌陷了,所以當陸衍蕭看著自己的時候,便馬上的裝作是害羞的樣子將臉移開。
其實心中害怕的要死,若是陸衍蕭看到了自己的變化,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再這么溫柔的對自己說話了。
木子又說了幾個自己的理由,但是陸衍蕭卻堅持要陪著木子去,木子沒有辦法只能是妥協了。到了街上之后,木子的心中更加的忐忑,因為自己的臉最是見不得風,見了風之后就會毀的更快了,但是陸衍蕭卻一直帶著木子在戶外穿梭。
陸衍蕭將木子的驚慌都看在眼里,這樣,才能夠將她逼到一個不得不退的地步,她就一定會漏出來馬腳的。
陸衍蕭見木子一直托著自己的臉,便知道時機到了,只要是自己在為這一個情況添上一把柴,一定能夠將木子逼到絕境去。
“等一下,你的臉?”陸衍蕭忽然定住了,看著木子的臉頰說道,木子的一顆心可是狂跳到了極點了,是不是自己的臉已經垮了?還是陸衍蕭已經發現了自己整容了?或者是什么別的可怕的事情!
木子的心中已經略過了無數的可怕的想法,但是臉上卻什么都表現不出來,這也就是因禍得福吧。
“怎……怎么了?我的臉?”木子在說話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陸衍蕭并沒有說話,只是慢吞吞的伸出了一只手,眼睛中全都是疑惑,從陸衍蕭伸手到手落在木子的臉上,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不過對于木子來說,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木子現在的心弦緊繃著,正處于一種一觸即發的狀態,心中的恐都已經到了極點了。
“有點臟東西而已。”陸衍蕭慢慢的說著,摸了一把木子的臉上并不存在著的臟東西。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木子在聽到了陸衍蕭的話之后一顆心終于是重重的落地了,剛想要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卻忽然意識到,之說了前面的一半。
“還以為什么?”陸衍蕭笑著問道。
“沒什么啦,還以為你騙我呢!”木子撒著嬌說道,陸衍蕭知道這一把柴已經填的差不多了,便對木子說道。
“你去逛街吧,我時間到了,要去開個會了。”
陸衍蕭要走,木子更是求之不得,便立刻答應了,陸衍蕭看著木子急匆匆離開的身影,便讓秦姜跟緊了,自己則是忙里偷閑的去找了舒然。
陸衍蕭沒有提前的通知舒然,便來到了舒然的家里,看到了廚房里面有人在忙碌,便開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