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咱們就這么上去?"
李大康的老婆叫苗翠,苗翠是個心細又十分智慧的女人,她拉了一下李大康的胳膊:"既然老師都給咱們打電話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
"咱們剛回東海,身份也沒暴露,咱們的話,哪有啥信服力啊。"苗翠說道。
"老婆。你說的是,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李大康掏出自己專門定制的加密手機:"學校屬于教育局管,可教育局的電話我也不知道啊,咱們的孩子犯了盜竊罪,對方說不定還會報警,警察局那邊我倒是有個熟人。"
"算了,還是給徐子厚打電話吧。"想了想,李大康撥通了徐子厚的電話。
這個徐子厚。可是東海的領(lǐng)軍人物。
電話打完之后,李大康才安心的上樓。
"放心好了,老婆,對方說了。咱們的孩子肯定是被冤枉的,徐子厚相信咱們的孩子。"李大康有些感動的說道。
這哪是相信人啊,是相信錢啊。
這身價數(shù)百億甚至上千億的孩子,誰會相信他偷東西?
徐子厚掛了電話之后頭都大了,這神秘富豪剛回歸,怎么就出了這檔子事兒。
他立馬打電話給了教育局,然后又給警察局那邊打了一通電話。
打完電話后,徐子厚把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趕緊給我備車,我要去東海一中。"
"按照您的行蹤,十分鐘后您有一個會議要開,如果現(xiàn)在備車去東海一中,這會議...."
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子厚便一拍桌子:"叫你備車你就備車,哪來那么多廢話!"
"通知下去,會議取消!"
秘書稍微愣了一下,趕忙出去備車了,他跟了徐子厚多年,對他十分了解。
徐子厚從政多年,早就把心性磨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兒。他是不可能發(fā)那么大火的。
徐子厚深吸一口冷氣,這個神秘富豪李大康可是帶了上百億的投資回到東海,什么會議能有這幾百億的投資重要?
只要李大康的投資順利投下來,那徐子厚的政治之路,也就好走多了。
可誰會想到,這李大康才剛剛回國,就出了事兒呢。
竟然有人冤枉李大康的兒子偷竊,要是因為這事兒把李大康惹惱,引得李大康撤銷對東海的投資,那對徐子厚乃至整個東海,損失太大了。
從李大康還沒有回國,徐子厚就在千方百計的跟他交涉,無論李大康有啥投資計劃,政策方面,徐子厚都答應(yīng)給他一路綠燈。
"給我開快點。"
在路上,徐子厚對著自己的司機催道。
.....
"我說你爸到底來不來了?這都多長時間了,半個小時早就過去了吧!"眾人都回到了辦公室,校長等人也都來了。
現(xiàn)在大家都在等李凡的父親李大康了。
杜飛忌憚的看了李凡一眼,他認了出來,剛才李凡從口袋掏出來的。可是錄音筆,加上李凡剛才說的那番話,很容易讓杜飛聯(lián)想到什么。
杜飛,夏露,反正你們會陪我一塊坐牢!
就是這句話,讓杜飛一下子聯(lián)想到自己敲詐李凡的行為。
"夏露,你出來一下。"杜飛意識到不妙后,把夏露叫出了辦公室。
"飛哥,怎么了?"
"剛剛你看清楚了嗎?李凡手中拿的是不是錄音筆?"杜飛眉頭緊鎖:"還有剛剛李凡說的那番話,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夏露想了一會兒,說道:"剛才李凡說他既然要坐牢了,也不怕多坐幾年,反正有咱倆陪他,你說他是不是糊涂了,咱倆怎么可能陪他坐牢呢?"
夏露說完呵呵笑了起來。可杜飛的臉色卻越發(fā)的陰沉了。
"壞了!那小子肯定掌握了我們犯罪的證據(jù)。"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剛從賓館出來,就遇到了林老大的女兒!"杜飛對著夏露提了個醒。
"記得。"
"你不覺得太過于巧合了嗎?我們剛出來,就被林老大的女兒給找上門。顯然林老大的女兒肯定知道我們在那里。"
"你是說,是李凡告訴他們的?"夏露的臉色一變,但接著就恢復(fù)了過來:"就算李凡通知他們又怎么了,這有啥?"
"你這個蠢貨,這說明李凡早就料到我們會陰他,所以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杜飛皺著眉頭說道:"他不僅僅提前告知了林老大的女兒,讓她在外面埋伏我們,還可能對我們進行了錄音。"
"錄音?"夏露這才慌了:"飛哥。你是說那天在賓館的時候,李凡給我們錄音了。"
"對,剛剛李凡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錄音筆,然后就說他要是坐牢,我們會陪他一塊,你好好想想,他要是沒有錄音,怎么會無端端說出這番話?"杜飛眉頭緊鎖。
"那可怎么辦啊。萬一李凡到了警察局,把錄音筆交到警察手里,那我們倆豈不是真的要陪他坐牢啊,飛哥,你可要想個辦法啊,我可不想坐牢,女子監(jiān)獄太恐怖了。"夏露都快急哭了。
她只是想陷害李凡入獄,自己可不想入獄。
畢竟監(jiān)獄里的生活,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忍受的。
不僅沒有自由,吃,喝,都差的要命。
"你不想坐牢,我更不想坐牢,關(guān)鍵是怎么把李凡手里的錄音筆拿到手!"杜飛皺著眉頭,急的在辦公室的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有了!"忽然,杜飛笑了起來。
"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剛好認識了一個警察,等一會兒李凡被抓到警察局的時候,我讓他偷偷順走這只錄音筆,到那時候。李凡的手上也就沒了證據(jù),我們也就不用怕了。"
"好主意,飛哥,那你趕緊給你的朋友打電話吧。"
杜飛剛掏出手機。李大康跟苗翠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那不是露露嘛,幾年不見,長這么大了啊!"
"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好兒媳婦。"
很小的時候。李大康便和夏露他爸決定,給李凡跟夏露訂了娃娃親,所以很小的時候,李大康和苗翠夫婦就把夏露叫做兒媳婦。
"誰是你兒媳婦啊,李叔叔,還請您說話放尊重一點。"夏露緊緊皺起了眉頭,十分嫌棄的說道。
"夏露,這倆人是誰啊,一副鄉(xiāng)巴佬的打扮,不會是李凡他父母吧?"杜飛打量了李大康夫婦一眼,譏諷的笑了起來。
"就是他們。"夏露說道。
李大康和苗翠其實穿的并不土,不僅不土,反而還是國外知名設(shè)計師給專門量身設(shè)計的,只不過杜飛和夏露都沒見識世面,也不經(jīng)常看一些國際走秀,所以才產(chǎn)生了偏見。
"打扮的跟小丑似得。"杜飛輕笑道。
李大康眉頭一皺,他這幾年來,那受過別人的侮辱啊!
"算了,先找到咱們的兒子要緊。"李大康正要動怒,苗翠拉了下他的胳膊,勸下了他。
"露露,你知不知道小凡現(xiàn)在在哪?"李大康忍著怒氣,問了一句。
夏露指了指辦公室,說道:"李凡現(xiàn)在在屋子里挨訓呢,他偷東西被抓,警察一會兒就來了。"
"看來這幾年,露露跟我們兒子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一些誤會。"苗翠嘆了口氣。
李大康哼聲一笑:"我還以為我們走后,夏家會救濟一下小凡,現(xiàn)在看來,八成是夠嗆了。"
突然間,李大康的內(nèi)心一緊。
"你說連夏家都沒有救濟小凡,小凡這幾年是怎么過下來的呢?"李大康身子哆嗦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樣的話,他就只能靠自己了。"苗翠的心里也十分的不舒服,只是推門的瞬間,她就流出了熱淚。
三年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長高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