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火整整燃燒了一分多鐘，才將憎惡燒成了灰燼。
秦歌安靜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著，直到憎惡完全消散，秦歌這才熄滅厲火，‘幻影移形’回到自己家中。
臨走之前，秦歌還瞥了一眼站在廢墟街道上，無能狂怒的羅斯將軍。
秦歌并不喜歡這個人，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就很討厭。
不過比起一道‘殺戮咒’直接殺死對方，秦歌更希望看到這家伙的最終下場。
當然，如果羅斯將軍還能像電影中那樣，從軍方轉到政方的話，秦歌或許會選擇用‘殺戮咒’結束對方的生命。
前提是秦歌有空，而且心情好。
這一趟出門原本還想試試‘終結者’戰甲的戰斗力，不過看到浩克與憎惡的戰斗，秦歌終究還是沒忍心將終結者派出去。
萬一打壞了怎么辦？
振金雖然可以吸收震動，但終究有它的承受極限，而浩克是沒有極限的。
“伽馬射線……”
夜已深，秦歌懶得叫醒裝睡的康娜醬，便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查起了關于‘伽馬射線’的資料。
嗯……不明覺歷的感覺。
據說伽馬射線可以釋放出天文數字的能量，足以點亮整個可見的宇宙。
總之這種射線與巨超新星和黑洞有關，秦歌只是大致的掃了兩眼就興致缺缺的關閉了網頁。
自從學會了魔法，秦歌對科技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看一眼整個頭就大了兩圈。
在關上電腦前，秦歌特意看了眼時間。
“時間剛剛好。”
紐約和卡瑪泰姬分別位于地球的東西半球，紐約的深夜，正好是卡瑪泰姬的白天。
‘啪！’
空氣炸裂，空間高速旋轉，下一個瞬間，秦歌憑空出現在卡瑪泰姬，古一法師修行的正殿門前。
“呼——”
第一次使用‘幻影移形’穿越半個地球，即便有默默然的魔力支撐，秦歌還是覺得有些危險。
好在身體并沒有分裂成兩半。
正殿的門是開著的，看來古一法師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來。
秦歌直接進入正殿。
古一法師還是老樣子，盤坐在蒲團上閉目冥想。正殿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這種情況……或許古一法師也有話要說。
“你的魔力又精進了……”
古一法師睜開眼，眼神中平靜無波，這是一雙看透紅塵的眼睛。
秦歌毫不客氣的坐在古一法師對面，古一法師繼續說道：“雖然你的情況很危險，但你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
“古一法師！”
秦歌保持足夠的尊敬，開口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請教靈魂方面的問題。”
說話同時，秦歌眼神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古一法師的手。
古一法師的手里握著阿戈摩托之眼，很粗糙的煉金術，若非這東西是時間寶石，這種煉金術根本沒什么用。
“未來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秦歌難得提醒了一句：“重要的是當下的選擇。”
“我知道！”
古一法師淡笑道：“所以我從來不相信看到的未來。”
將阿戈摩托之眼放在秦歌面前，古一法師繼續說道：“重要的是當下的選擇。”
秦歌沉默了片刻，隨后將阿戈摩托之眼收好，點頭道：“謝謝！”
“嗯……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秦歌忽然說道：“雖然我們選擇的路不一樣，但終點其實是一樣的。”
了解了宇宙的宏大，見到了永恒大神，古一法師自然也會放下一些無謂執著。但地球畢竟是她的家鄉，她對這顆星球很有歸屬感。
古一法師微微點頭。
無論是正義還是邪惡，創造還是毀滅，大家的終點其實都是一樣的。
如果秦歌的行為算是惡的話，那么行星吞噬者又算什么呢？
吞星是世界毀滅之神，行星殺手，永恒的兄弟與守護者，代表著宇宙間的平衡。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古一法師首先開口說道：“關于靈魂的問題，你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你與其來問我，還不如堅定自己內心的判斷。”
“我只是不確定而已。”
秦歌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弱懦，隨即笑道：“不過聽你這么說，我就安心多了。”
古一法師看著秦歌的雙眼，語氣很認真說道：“已經很有沒有見到像你這樣有天分的巫師了，我曾試著觀測你的未來……”
古一法師話說一半，秦歌笑著打斷道：“我可能會死，也可能成為神靈。”
“未來變幻莫測，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我對你看到的未來不感興趣。”
說到這里，秦歌忽然饒有興致的說道：“有時候我很怕死，但有時候我又覺得死了也沒什么。精彩的人生必然短暫，想要獲得永恒的生命，就必須忍受孤獨和寂寞。”
兩種活法，就好像火影中迪達拉和赤砂之蝎的忍道一樣。
“我不相信長情……”
“古一法師，如果一千年后我們還有機會再見，我很想知道，你是否還有守護地球的心情。”
古一法師聞言愣了愣，隨即搖頭失笑。
這種事又有誰說得清呢。
曾經的古一法師也想守護正義，可如今卻又覺得正義與邪惡其實沒什么分別，這只是宇宙的平衡罷了。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想說一聲謝謝。”
秦歌坦然道：“你給了我很多幫助……不過現在的我可能沒能力幫你，以后或許也沒有。”
古一法師搖頭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只希望毀滅這顆星球的人不是你。”
秦歌：“……”
這一刻，秦歌真的想問問，古一法師究竟在未來中看到了什么。
未來并非一成不變，但在古一法師看到的無數個未來中，一定有自己毀滅地球的畫面。
只是秦歌很難想象，自己毀滅地球的理由。
“你該走了！”古一法師說道。
“有緣再見。”秦歌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有再提別的事，像是莫度男爵那種角色對于秦歌和古一法師這種層次的人來說，根本無需談起。
秦歌自覺收獲良多。
雖然古一法師什么都沒說，但她的態度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著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
秦歌忽然很想試試，窺探未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