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是秦歌老媽的生日，陪老媽過完生日后，秦歌在初七這天，帶著新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從魔都登機飛回了紐約。
雖然只回國呆了半個月，但走出飛機場，看著這座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秦歌不禁有一種陌生之感。
到底是異國他鄉，就算在這里生活的再久，秦歌也很難在這作城市里找到歸屬感。
不過這樣也好。
沒有歸屬感，就不會在乎這里。
只有不在乎，秦歌才能大膽的去作死。因為就算死再多的人，秦歌也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
但若是在自己的國家，秦歌很難過的了心理這一關。
只要這么一想，秦歌覺得自己反而有點喜歡這座城市了，這是一座可以讓自己肆意撒歡的城市。
‘幻影移形’回到別墅。
蘇蔓蔓和康娜醬已經提前回來了，半個多月沒住人的屋子也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新年好啊！”秦歌揮揮手打了聲招呼。
“過年好！”
康娜醬跟著蘇蔓蔓一起回家過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蘇蔓蔓給影響了，跟秦歌打了聲招呼后，這丫頭就低著頭玩起了手機游戲。
蘇蔓蔓看起來倒是比去年回國時平靜了不少。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
秦歌脫下外衣掛好，坐到沙發上，順手揉了揉康娜醬的腦袋：“去！幫我把行禮收拾一下。”
康娜醬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秦歌：“能不能等我打過這一關？”
“玩什么呢，這么入迷？”
秦歌伸過頭去瞅了一眼，只見康娜醬正控制著自己的游戲角色，叮叮咣咣的打著副本怪物。
“玩吧！”秦歌揉了揉康娜醬的腦袋。
康娜醬的系統核心雖然被輸入了‘絕對服從秦歌’的指令，但是康娜醬作為擁有智慧、情感、以及自我，甚至可以獨立思考的煉金生命，再‘絕對服從’的前提下，和秦歌講講條件反而是一種自我的進化。
講條件，本身就是一種獨立思考。
而且康娜醬現在還有了自己的喜好。
拋開二次元畫風的外表不談，康娜醬已經越來越趨近于完美的生命了。
只不過……
看著康娜醬一臉癡迷的盯著手機屏幕，小臉上全是認真、緊張的表情，肉肉的小手不停的點擊著。
秦歌摸了摸下巴，現在的康娜醬，怎么看也不像有黑化的趨勢。
“想什么呢？”
蘇蔓蔓瞅了秦歌一眼，終于開口跟秦歌說話了：“一直色迷迷的盯著小康娜，你心里是不是再想什么不好的事？”
頓了頓，蘇蔓蔓又補充了一句：“過年好啊！”
秦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看著蘇蔓蔓調侃道：“還跟我鬧別扭吶？”
蘇蔓蔓聞言扭過頭去。
一想到回國之前，秦歌在機場和自己說過的話，蘇蔓蔓心里就有一點堵。
蘇蔓蔓認為自己和秦歌都已經為愛鼓掌了，還拋棄了道德底線幫秦歌做魔法骨骼的實驗，兩人之間至少應該有一點信任的。
可秦歌不但從來沒有表白過，還不斷的試探自己。
秦歌讓康娜醬跟在自己身邊，不就是名為保護，實為監視嗎？
蘇蔓蔓覺得自己要是真敢不回來，康娜醬一定會親手殺了自己的。
一想到這些，蘇蔓蔓連這個年都沒過好。
‘攝神取念’確實是一個好用的魔法，即便蘇蔓蔓什么都不說，秦歌也能了解她所有的想法。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
秦歌語氣幽幽道：“從情感上來說，我是很信任你的，甚至可以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你。但是從理智上來講，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現在做的事，只要走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所以我必須小心再小心。”
目光轉向蘇蔓蔓：“對于之前的事，我只能說聲抱歉！”
秦歌覺得自己雖然在騙人，但語氣中卻極為真誠。
三世為人，秦歌并沒有太多哄女孩子的心得，也沒有精力去研究這些。
但是說到騙人，秦歌還是有點心得的。
蘇蔓蔓臉色緩了緩。
雖然在蘇蔓蔓看來，秦歌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但秦歌至少愿意跟她解釋了。
“既然你也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蘇蔓蔓臉色真誠的看著秦歌：“可以告訴我，你的理由嗎？”
“嗯……”
秦歌想了想，反問道：“看過仙俠小說嗎？”
蘇蔓蔓點頭。
秦歌解釋道：“黑巫師，就和仙俠小說中的魔修一樣。想要發揮魔功的威力，就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心境。”
“黑魔法和魔功一樣！”
“想要將黑魔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需要靈魂完全墮落黑暗。”
“而我現在做的事……”
說到這里，秦歌轉頭看向蘇蔓蔓：“沒有人天生是魔鬼，也沒有人天生就是圣人。”
“我有著從小被教育的正確三觀，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根深蒂固。若想打破這種三觀，唯有通過罪惡的靈魂才行。”
蘇蔓蔓有些著急：“那，那你為什么不修煉白魔法呢？”
“如果你修煉白魔法，不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嗎？”
就好像秦歌從來沒有放棄蠱惑蘇蔓蔓墮落一樣，蘇蔓蔓也從來沒有放棄勸導秦歌棄惡從善。
秦歌聞言緩緩搖頭。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長長久久的感情嗎？只要時間久了，一切的情感都會變得淡薄。”
“而我本就是一個情感淡薄的人，白魔法不適合我！”
“算了！”
秦歌緩緩起身：“和你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那和你無關！”
“過幾天我會把名單交給你，你和小康娜一起負責新的實驗。”
說完，秦歌上到三樓，回房打開手機，走到陽臺處撥通了科爾森的電話。
莫度男爵已經和沃克取得了聯系，在秦歌的牽線下，雙方幾乎一拍即合，已經準備在非洲一個小國內發動政變了。
像這樣的事，怎么能不讓神盾局知道呢？
“科爾森，好久不見！”
聽到秦歌的聲音，科爾森很是驚喜的說道：“秦先生，你已經回來了？哦，忘了說，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