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想了下,慢慢點頭,“確實也只有他能做到。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么他救了你,卻沒辦法給我們報信了。不過,左萱呢?又有什么奇怪的?”
炎圣桀雙手優(yōu)雅的交叉,不緊不慢的說:“在中東戰(zhàn)場,左萱是038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她這條命,是他救回來的。‘沙’的任何成員都有可能背叛,唯獨左萱不會。”
追魂挑起眉梢,“你就這么肯定?還是說,你要更了解這個女人?”
無視他揶揄的目光,炎圣桀繼續(xù)說:“沙是秘密行動小組,內(nèi)部成員資料都是絕秘檔案,因為他們接受任務(wù)的特殊性質(zhì),是不會再分配到其它部隊或組織的。所以,我在想,左萱突然直接聽命庫勒指揮,實在有些反常。”
追魂沉思片刻,說:“左萱會不會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炎圣桀抬起眸,眸光一抹犀利,“這也正是我在想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左萱背后的人,極有可能就是038!
追魂撫了撫眉心,“這里面到底掩藏著什么呢?真讓人摸不透!所以我說,與軍隊和搞政治的人打交道是最累的,不如我們來得直接。”
炎圣桀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這件事,會慢慢查清的。”若真是038的計劃,他們都不便插手,庫勒那只老狐貍可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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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里,傳出一陣陣哀嚎聲。
沙漫舉著雙手,手腕腫得好像饅頭那么大,就像有什么東西將那里的血管堵塞掉一樣,痛得他不停嚎叫。
這時,門開了。
一個棕發(fā)女人走了進(jìn)來,看到他的樣子,一擰眉,“你不是說,要搞到那個小鬼的血嗎?怎么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沙漫抬起頭,額上冷汗涔涔,左眼戴著黑色的眼罩,右眼籠罩著一片狂亂的紫色光澤,有些吃力的說:“那個孩子……可以凈化我的毒。”
妮卡走近他,“什么意思?”
沙漫死死盯著越腫越大的手腕,“自從五年前得到了赨的骨灰,我就開始練終極降頭術(shù),也就是必須要在自己體內(nèi)盅降毒,然后再……開天目。”
妮卡不耐的打斷他,“這些我都知道了,你不是說,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練成嗎?”
這也是她甘愿冒著得罪鬼門的危險,掩護(hù)了這個男人幾年!她知道沙漫有多厲害,一旦練成終級降頭術(shù),到時候,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冷亦然操控在股掌!
“可是現(xiàn)在……”沙漫瞪大僅剩下一只的眼睛,“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就快要毀了這一切!!”
“什么?!”妮卡愣住了,幾步過來,急問道:“你是說,你再也練不成了嗎?”
這些年,眼見冷亦然的勢力日益壯大,她唯有忍下不甘的心,把希望全都放在了沙漫身上!如果他敢說失敗,她絕對會現(xiàn)在就殺了這個男人!
“不,”沙漫忍著痛,獰笑道:“就算他可以凈化,也敵不過赨的骨灰威力!終極術(shù),我絕對會成功!”說罷,猛地拿起桌上的刀,對準(zhǔn)手腕劃了下去,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沙漫好像舒服了很多,猙獰的表情漸漸平復(fù),無視手腕沽沽冒出的血,扭頭對妮卡說:“陶織星的兒子,是個寶貝,無論如何,你也要把他抓回來。”
妮卡眼見沙漫這樣厲害的角色,都被那個小家伙折磨成這樣,不禁也對他產(chǎn)生了好奇,“他……會有什么用處?”
沙漫冷冷的說:“我正在配制一種降毒,如果有他的血做引,毒性會增強幾倍。我若是成功了,根本就不需要一兵一卒,你可以對付任何你看不順眼的人!”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說。做為一個載體,那孩子已經(jīng)很好的將他的降毒在體內(nèi)培植,變異,最后竟能抵抗所有的毒素!他必須要得到這個活著的容器,用他來提升降毒的威力!
妮卡有些心動了,猶豫再三,她決定挺而走險!冷亦然已經(jīng)跟美國這邊搭上線了,她若再不有所行動,將會失去最后的機(jī)會!
一咬牙,她點頭,“好,我會把這個孩子給你帶過來的!”妮卡已經(jīng)孤注一擲,即使明知道炎圣桀已經(jīng)回來了,她也要在冷亦然進(jìn)入美國之前,將他解決掉!
沙漫揚起眉,“謝了。”
他的雙手,早已被血染紅,地上綻開兩朵妖異的血色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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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沙漫的事,炎圣桀沒有告訴織星,也讓兒子和嵐都守口如瓶。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這只貓承受得已經(jīng)夠多了,他不想她再跟著焦躁難安。
慕昕和追魂的到來,讓織星很高興,非要讓慕昕留在這里多住幾天。見追魂沒意見,慕昕也欣然同意。
當(dāng)織星看到小澈手腕纏著的小黑蛇時,嚇了一跳,“兒子,你……你從哪弄的這東西?”
小澈掃一眼爹地,慢慢說道:“花園里,撿來的。”想了下,又補充一句,“沒有毒。”
那條小黑蛇,雖然有點眼熟,不過,見它乖乖的模樣,任小澈怎么玩都沒有反應(yīng),織星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只要兒子喜歡就好,她相信,小澈雖小,卻有辨別危險的能力。
追魂捅捅炎圣桀,“慫恿小澈說謊,你這爹地,可不稱職哦~”
炎圣桀不在意的瞟他一眼,“對那只貓來說,我稱職,那就夠了。”
“嘖嘖嘖,小澈聽到會傷心的。”
炎圣桀撫下眉心,聲音有絲緊繃,“那小子對他媽咪,比我還要上心。”
追魂一怔,隨即失笑,“現(xiàn)在看來,你最大的情敵,原來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