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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科幻小說 > 準點狙擊 > 第86章 再會
謝枕書睜開眼, 那些陌生的腳步聲、交談聲涌入耳中。他的意識逐漸恢復,聞到股消毒水的味道,眼前的景象也清晰起來, 一個白色身影躍入眼簾, 有個醫生坐在床邊。

醫生見他醒來, 連忙起身,說:“長官,你感覺還好嗎?這里是作戰部第七醫院,我是……”

謝枕書轉動目光,從床前看到門口,沒有在房間內找到想找的人。

醫生察言觀色,主動說:“你在找蘇長官嗎?蘇長官說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不宜久留, 在我們給你處理完傷口后稍作休息,就離開了!

——離開了。

謝枕書猛地坐起身, 發現自己手腕上系著條皺巴巴的領帶。他喉嚨干澀,問:“他去哪里?”

醫生道:“去鷗鳥站,我們給他安排了車……”

謝枕書看到墻上的表,問:“他幾點走的?”

醫生感覺詫異, 回答:“9點,當時正好下雪,我們擔心路不好走,還勸了蘇長官一會兒……你看, 雪越下越大了……哎, 長官!等一等, 你的傷!”

半個小時前走的, 還追得上。

謝枕書掀開被子, 抓起疊放整齊的衣物,徑直進入衛生間。他關上門,脫掉病號服,轉身從鏡子里看自己的后背。背部纏著繃帶,傷口包扎整齊,在他看來已經沒有問題了。幾秒后,他拉開門,穿戴整齊。

謝枕書說:“有電話嗎?”

醫生道:“有!”

謝枕書檢查a20剩余的子彈,說:“立刻打給鷗鳥站巡查組,讓他們把蘇長官留在候車室,不要讓他上車!

醫生被7-006的謊話蒙蔽,以為他們在做什么機密任務,此時聽到謝枕書的話,慌不迭地點頭,道:“好的!我們這就打給鷗鳥站,但是長官,你還不能……”

彈匣“咔嚓”一聲裝好,謝枕書問:“我還需要一輛車,你們有嗎?”

醫生越發擔心,道:“有是有,可是司機就兩個,一個已經委派給了蘇長官,另一個得等一個小時后才能到。”

謝枕書說:“我自己開。”

他說著打開槍套,看到槍套里塞著一顆醫院供應的糖。這種糖是哄小孩用的,包裝卡通,亮晶晶的。此外還附帶著一把零錢,不多不少,正好是180塊。

兩清了。

謝枕書的領帶、巧克力、零錢以及命,7-006都還了,他隨便給自己擬了個“蘇長官”的身份,就輕輕松松地離開了。這份瀟灑仿佛是在嘲諷謝枕書,他才不會老實等謝枕書醒來。

——騙子。

謝枕書攥緊槍套,拎過衣架上的大衣,走出門。醫生從他的神情間品出不妙,追在后面,急急地說:“長官!這是怎么了?我可以打電話給司機,再催一催……”

謝枕書問:“車在哪兒?”

外面的寒風凜冽,吹起大衣的衣角,凍得人手指僵硬。但謝枕書更冷,他的冷意都壓在眉梢眼角,比冬日嚴霜更加直接。醫生不敢反駁他的話,帶他找到車。

這車是作戰部專用,叫d300,是種方便雪天行駛的車,對謝枕書來說正好合適。他開門上車,對醫生說了句“謝謝”,然后關門發動,在d300的咆哮聲中碾飛雪花,往鷗鳥站的方向直追而去。

7-006考慮周全,他在這里停車,一可以借用謝枕書的證件免受盤查,二可以坐車直達鷗鳥站。醫生說他只是“稍作休息”,表明他一夜沒睡,而這里到鷗鳥站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他還可以中途小睡。

謝枕書賭的正是這兩個小時,他猜測醫院司機不敢在大雪中疾行,所以穩握方向盤,把油門踩到了底。

d300表盤飆升,在飛雪飄落的車道上化作一道利箭,快似閃電。它不到兩個小時就沖進鷗鳥,緊接著急剎在列車站前。

謝枕書下車,甩上車門。他大步流星,在檢票口出示證件,問:“第七醫院囑托你們留下的蘇長官在哪兒?”

檢票員禮敬一半,說:“蘇長官?哦哦,五分鐘前剛到,正在右轉第三個候車室里!

謝枕書轉身掀簾,自行前往。他背部傷口陣陣灼痛,那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使他清醒。他穿過人群,心道:他要抓到7-006,然后——

“早上好!7-006單手插兜,正站在門口喝一罐豆奶。他咬著吸管,臉上沒有一點犯錯后的愧疚,跟謝枕書打招呼:“來這么快!

謝枕書攥著領帶,面無表情。

7-006叫了餐,餐車正推過來,停在他倆之間。服務員不懂他們在干嗎,自顧自地揭開鍋蓋,里面是味道濃郁的茶葉蛋,蛋個個裂紋,看著極其入味。

7-006要了兩顆,順便把豆奶喝完。他把紙盒丟進垃圾桶,拎起茶葉蛋,先沖謝枕書笑一笑,然后長腿一邁,跑了。

服務員喊:“哎,沒給錢!”

7-006頭也不回,道:“找他!”

謝枕書把零錢全塞給服務員,推開餐車就追。

乘務員舉著牌子,擠在人群中,向乘客通知:“通往城區的乘客請注意,列車受大雪影響,即將延遲……”

走廊里都是人,7-006晃了幾下,魚似的溜走。謝枕書窮追不舍,撞到不少人,乘務員發現異常,吹響警告聲,要進行檢查。

7-006放棄大門,借著樓梯扶手,直接從上翻了過去。他下了臺階,鉆進了拐角處的安全通道。謝枕書跟著跳下臺階,也進了安全通道。

這條通道老舊,內里昏暗,最底下有個鐵門,可以直通樓外。

7-006沿著樓梯向下飛奔,到盡頭卻發現門是鎖著的。他想踹門,但還沒來得及抬腳,耳邊就“嘭”的一聲重響!

謝枕書單手壓門,堵住了他。

7-006很識時務,立刻轉身投降。他眼神服軟,說:“我錯了,謝枕書,不要生氣!”

安靜,什么都沒發生。

謝枕書沒有7-006預想中的暴怒,他眼眸漆深,很平靜,只是這平靜比暴怒更讓人心慌,仿佛疾風驟雨都被積壓在其中,有種一觸即發的危險。

須臾,他說:“蘇長官!

短短三個字,叫得7-006頭皮發麻。他背部貼著鐵門,安撫道:“不用這么客氣,還是叫我‘喂’吧。喂,多朗朗上口。”

謝枕書問:“你去哪兒?”

7-006飛快道:“我去城區自首。”

謝枕書說:“好。”

他拉過7-006的手腕,捆上領帶。這領帶這幾日受盡委屈,又被揪又被揉,此刻蔫頭蔫腦地縛在7-006腕間,早已不復曾經的貴氣。

7-006手腕微錯,沒讓謝枕書勒緊。他指尖拎著裝有茶葉蛋的紙盒,很是殷勤體貼:“路這么遠,你開車來的?早說嘛,我等你。受傷不能餓肚子,茶葉蛋給你!

他把“我等你”三個字說得極自然,羽毛似的搔在謝枕書心上。

謝枕書接了。

7-006問:“會剝嗎?”

會。

謝枕書打開紙袋,連“嗯”也不說。他把茶葉蛋剝了,對上7-006的視線。

7-006一臉期待。

謝枕書把茶葉蛋掰開,塞進了口中。他表情冷冷,好像吃了這只茶葉蛋,能讓7-006后悔逃走。

可惜7-006非但沒有后悔,反倒用一種觀賞的目光瞧著他,等他吃完,說:“好吃嗎?來,這里還有一顆,反正列車延遲了,不著急!

謝枕書拿手帕擦手。

7-006上半身試探般地向前,用他一貫不正經的語氣說:“還生氣嗎?別生氣啦,我看你睡得那么香,總不能把你叫醒跟你說我要跑了……剛剛跑得那么急,傷口痛嗎?”

謝枕書沒回答,只問:“你姓蘇?”

7-006垂手,說:“是啊,我姓蘇,叫蘇鶴亭!

他答得太快,好像他平時騙人那樣,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謝枕書把這當作假名,道:“騙我。”

7-006只笑:“嗯……職業需要!彼麥惤,端詳著謝枕書的側臉,“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編號,記住我是7-006就好了。你也知道,黑豹編號是要考的,006呢……”

領帶悄悄滑落,他上身越靠越近。

“……剛剛好,既不會太靠前,也不會太靠后,我在黑豹主要以‘混’為主業。你也不要太拼命,槍都愛打出頭鳥……”

話至此處,鐵門“咔”地開了,冷風瞬間竄進來。

謝枕書伸手,7-006后撤。兩個人隔出的距離在頃刻間被飛雪填滿,他的頭發凌亂,把指間的小針拋還給謝枕書,說:“你一命我一命,還清了,干凈了,再見!”

剛才的溫情款款盡是偽裝,他說完就跑。

這里的道路無人打掃,雪都凍成了冰。7-006下臺階時腳底打滑,他靈敏地落地,還沒有跑,背后就掃來一道勁風。

兩個人在臺階下交手,7-006以躲為主。

這時,站臺上的哨聲響了,乘務員邊走動邊通知:“前往城區的乘客請注意,列車進站,將按照正常時間出發……”

7-006不能再拖了,他抄起把雪,丟向謝枕書,喊道:“我們好聚好散!”

他一轉身,腿還沒跨出去,就被拽住了。謝枕書用力,把他拽進懷里。他反手擰住謝枕書的大衣前襟,準備過肩摔——可他猶豫了。等他在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滾進了雪里,被謝枕書攥著手腕,摁在了地上。

“嘭——”

碎雪潑濺,謝枕書壓著7-006,那爆發的情緒在沉默中持續,他攥緊7-006的手腕,把那里攥紅、攥痛。他以為這是被騙后的憤怒,可理智告訴他,他們的開場就是騙局,兩個人原本就不可能講出真話,這是使命,也是原則。

他不是憤怒。

他是——

他也不知道。

7-006掙不開謝枕書的桎梏,腕間一片通紅,明明嘴上那么游刃有余,卻在謝枕書身下脆弱易碰。他使力時仰起脖頸蹭到積雪,雪和他融在一起,都白,但他比雪軟。那漂亮的弧線一直延伸進衣領,對謝枕書有種陌生的吸引力。

7-006認輸,說:“我投降!別捏了,痛痛痛!”

謝枕書松力,又握緊,那反復的力道一如他無常的心情。

站臺上的哨聲越來越急促,列車的鳴笛聲一陣一陣。7-006哼哼唧唧,忽然不動了,說:“算了,你把我帶走吧,我不跑了!

他每次認輸都這么輕易,好像在哄謝枕書。謝枕書不信他,把手松了些,準備在把他捆起來。怎料7-006腰部忽然使力,從地上抬起上半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他就親。

謝枕書一愣,就是這一愣,讓7-006找到時機。他曲起膝蓋,把謝枕書掀翻在地,說:“你想知道暴露‘狐眼’的臥底是誰,我早說了,是‘狐眼’自己!

他抄起兩把積雪,糊在謝枕書臉上。

“拜拜!”

說完爬起來就跑,等7-006跑出十幾米,謝枕書還沒有追。他沉浸在震驚中,心里為這蜻蜓點水的一下,掀起驚濤駭浪。半晌后,他抬起手,有些不知所措。

細雪落在他的鼻尖,化了,就像7-006親他的這一下,一下就沒了。

等謝枕書反應過來,7-006已經翻過了欄桿,擠進人流。他追上去,對乘務員說:“攔住他!”

“哧——”

列車噴氣,乘務員沒聽清謝枕書在說什么。7-006在喧鬧的人群中朝謝枕書揮手,神氣又得意,他亮出剛從謝枕書身上摸走的證件,晃了幾下,遙遙地喊:“借我用用!”

謝枕書摸向大衣口袋,里面的錢包還在。

乘務員上前阻攔,說:“請出示你的證件——”

“叮!”

列車的啟動鈴準時響起來,車門關閉。7-006靠在玻璃后,對謝枕書笑了笑。

列車朝前駛去,在2160年12月的最后一天,來自北線聯盟的7-006從謝枕書手中逃走,還帶走了謝枕書的初吻,而他給謝枕書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

“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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