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疏大力的甩開了宋承澤的手,幾乎是尖叫出聲,“宋承澤,你看清楚了,這個女人殺死了我們的孩子,你還要護著她嗎?”
“別人的孩子,死不足惜!”他冰冷的臉毫無溫度,語氣更是冷到極致。
但那一瞬間,宋承澤看白薇薇的眼神有了一刻的恍惚,但轉眼即逝,眼底的情緒快到根本沒人可以看見。
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在知道白薇薇弄死了他們的孩子之后,他心底已經開始厭惡白薇薇了。
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他想他不會對柳亦疏那么狠心,更不會對白薇薇這般縱容。
當然,這些柳亦疏是不會察覺的。
柳亦疏就這樣看著他笑,笑到淚流滿面。
她以為兩年來她早就練就了鐵石心腸,但親口聽到宋承澤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還是被觸得生疼。
宋承澤,我曾經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欣喜若狂,以為終于能留住你,但如今,我狠狠的嘲笑了自己當初的愚蠢!
心如死灰,說得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當柳亦疏機械般的離開醫院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顧深之。
看到柳亦疏這個樣子,顧深之滿臉的擔憂,“小疏,聽說他要和別人結婚了,你還在執著什么?”
是啊,他要娶白薇薇了,而她,究竟還在執著什么?
但她愛他深入骨髓,就算被他親手推入地獄,她也認了。
柳亦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顧深之的手,連忙說道,“深之,我想去找三個月前我喝醉酒那天入住酒店的錄像資料。”
只要找到了錄像資料,向宋承澤證明她和顧深之什么都沒有發生,那他就會回心轉意吧?
“你瘋了嗎?過去三個月了,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顧深之皺著眉頭指責她,但最終,還是陪她來到了酒店,央求酒店主管讓他們查看三個月前的錄像資料。
對于柳亦疏,不管她提出什么樣的要求,顧深之都會笑著滿足,她從來都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這輩子心里只有宋承澤一個人,終究要負了顧深之了。
酒店主管告知三個月前的資料已經被送去總部了,至少也得明天才能送過來。
雖然今天一無所獲,但事情也算有了眉目,柳亦疏很高興,所以顧深之說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宋承澤居然在她家。
他將她擋在門口,眼底的怒氣很明顯,“還想再懷一個他的孩子?”
柳亦疏剛想開口解釋,宋承澤一把把她按在墻上,抬腳踢上了門,“柳亦疏,你別忘了,如今你雖然殘缺不全,卻依舊還是我的女人!明目張膽的綠帽子,你還要給我戴多少?”
知道解釋他也不會聽,柳亦疏便冷笑道,“就允許你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不許我見見我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宋承澤重復著她的話,陰沉的臉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我倒是想看看,誰才是你下一個孩子的父親!”
那一刻,宋承澤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力的撕下柳亦疏的衣服,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勾起她的腿,霸道蠻橫的狠狠的撞了進去。
他就是要身下的女人知道,除了他,誰也不配做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可是連宋承澤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一刻,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柳亦疏疼得眼淚直掉,但她依舊死死的咬住下唇,承受著他的撞擊,一個字也沒有求饒!
她的心底,竟然還懷著這樣一絲期待,宋承澤那么在乎她和顧深之的關系,那么是不是,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在乎她?
哪怕一點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