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本來就是被強迫接下這個委托的,現在搞成這幅樣子。”大叔靠在船頭抽著煙眉頭緊鎖。
遠處隱藏在晨霧中的月影島若隱若現。
“這兩封信你怎么看?”柯南走到靠在船邊的源一附近壓低聲音問道。
“兩封都是殺人預告唄,只是寄給我的這封比較直白,更像是挑戰書罷了。”源一看著深邃的海面說著。
這個案子對柯南(新一)有著非凡的意義,同時也讓源一意難平,為了彌補遺憾,自己必須得貫徹計劃。
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后,看著逐漸散去的晨霧,月影島已經近在眼前了。
“總之先去島上查查麻生圭二這個人先。”
島上辦事處,幾人為了查清楚麻生圭二的身份而來到這。
“麻生、圭二....奇怪?找不到這個人的名字呢。”工作人員查閱著島上的居民手冊,可是并沒有麻生圭二這個人。
“請你在仔細找找看,我可是有一封他寄來的信啊,這個人也收到了。”毛利大叔手中拿著信封,同時示意源一也把信拿出來。
工作人員表情有些為難:“可是登記的居民名冊上并沒有這個人耶,我也是剛來這個島不久,并不清楚。”
“發生什么事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見這邊有情況,走到這邊查看情況道。
“主任,這位先生說他是受到島上居民的委托才來到這里的。”工作人員向中年說明了情況。
“委托?”
“是的,是一位叫麻生圭二的先生。”
“什么?!你說是麻生圭二嗎?!!”中年震驚出聲,辦事處其他人都被他的失態吸引了注意力。
在聽到麻生圭二這個民資后,一些知情者都竊竊私語著,表情很是復雜。
“不可能有這種事的!因、因為他、他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掉了啊!”主任的聲音有著手不出的驚恐,麻生圭二的名字像是不能提起的禁忌一般。
在大叔的請求下,他帶著眾人到了接待室,向幾人娓娓道來了麻生圭二的事跡......
“麻生圭二他出生在這個島上,過去是個相當有名的鋼琴演奏家.......那是在十二年前,一個月圓之夜發生的事........時隔多年回到故鄉的他,在村里的公民館里舉行鋼琴演奏會,在演奏會結束后,突然和家人封閉在家中,并且還放了火.......”說道這主任咽了一下口水,顫巍巍的繼續說道:
“據說他用刀子殺死了妻子和女兒,在熊熊的烈火之中像是被什么附體了一般,持續不斷的彈著鋼琴,是貝多芬作的名為《月光》的鋼琴奏鳴曲.......”
講述戛然而止,在座的眾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幅畫面,一個被魔鬼附身的男人在殺死了妻女后,狀若瘋魔般的在火海中彈奏著鋼琴,僅僅是想象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麻吉亞巴庫吶...”就連康娜也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人類還真是可怕。
主任說他也只是知道這些,幾人想要知道更多消息的話,可以去公民館找村長了解。
幾人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公民館在哪,路上也沒有幾個居民,直到他們來到了島上的診療所前,這才遇到了一個“女護士”。
“對不起,請問公民館在哪里?”小蘭上前問道。
原本打算進屋的女護士在聽到詢問后轉過身說道:“公民館是嗎?前面轉角轉過過去之后直走到盡頭就是了.......嗯?難道說幾位是從東京過來的嗎?”
“嗯,就坐剛才的船過來的。”小蘭承認道。
“誒~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東京耶~可是啊,這個島跟東京不一樣,很棒吧?空氣很清新,環境也很安靜。”
剛說完,遠處就駛來了一輛發著很大聲音的箱車,“清水,清水正人,請投清水正人一票!”
女護士有些笑了笑說道:“不過這是例外,因為馬上就要舉行村長選舉了。”
“村長選舉?”
“候補者有現今的漁民代表清水先生,最近評價降低的現任村長黑巖先生,還有島上最大的資產家川島先生。患者們的意見都是要投給川島先生的。”眼看話題越聊越遠,毛利大叔不得不出聲打斷道:
“不是,護士小姐,我們對村長選舉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是這里的醫生淺井成實,我還有正式的醫生執照哦?”成實醫生指正道。
“原來是位醫生啊。”大叔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們如果要去公民館的話,可以遇到我剛才說的三個人哦。”
“誒?”
“因為今晚那里會舉行一場前任村長,龜山先生三周年繼承的法事。”
“前任村長的......”柯南有些驚訝。
“三周年繼承嗎?”
“總之我們先去見見村長吧。”毛利大叔說道,幾人與成實醫生告別后就往公民館進發了。
半路上源一交代了康娜一些事后,以身體不適想去找成實醫生看看為由,讓小蘭幾人帶著康娜先去公民館,自己待會就過來。
“這家伙不會看上了成實醫生吧?”大叔看著源一的背影說道。
“爸爸怎么可以在背后這么說源一君!”理所當然的被小蘭教訓了。
柯南雖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看著源一的離去也若有所思。
診療所前,源一敲響了大門:“不好意思,成實醫生在嗎?”
沒過多久成實醫生就來開門了,只不過她似乎準備去參加法事,所以換了一身黑色的服裝。
“啊啦?是你啊,有什么事嗎?”見到是源一,成實有些意外的問道。
源一捂著肚子神情痛苦的說道:“對不起......不知怎么的,突然肚子好痛!”
見源一這幅表情,成實連忙讓源一到診療所里,讓她診斷一下再說。
“請躺到這邊的床上。”指了指病床示意源一躺下,成實醫生則去拿掛在墻上的聽診器。
“請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源一的聲音變回了正常。
“嗯?什么問題?”成實醫生回過頭來看到源一臉上嚴肅的表情后,眉頭一皺。
“我很好奇,成實醫生是怎么知道我們來自東京的?”源一從一旁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后問道。
“因為從來沒有在島上見過各位嘛,所以覺得你們幾位肯定是外來的。”成實醫生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可你為什么會問我們是東京了來的?我好奇的是這個,你自己也說了,覺得我們幾個應該是外來的,但.....為什么偏偏是東京?”源一步步緊逼。
“湊巧啦,隨便猜的,有什么問題嗎?”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源一不說話,盯著她看了很久,兩人就這么無聲的對峙著。
終于,源一站起了身,將椅子放回原位:“湊巧么?那醫生你猜得還挺準的,哈哈哈.......”
“是啊,我在這方面還挺厲害的。”成實笑了笑,有些勉強。
從懷里拿出那封殺人預告,源一把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這封信是這個島上某個人寄給我的挑戰書......”
“什么?你在說什么?”成實眉頭緊皺
“麻生圭二,據我所知他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而他的兒子在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因此一直在東京住院,所以他并沒有死在十二年前那場大火,他并沒有在其中!”
“........你想說什么?”成實的表情很微妙,緊咬下唇的樣子難免讓人有些心猿意馬。(人不應該...至少不能...)
“從辦事處主任聽說了麻生圭二的事跡,再加上我自己打聽過的事跡,讓我愈發肯定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似乎有人在刻意扭曲十二年前的事情,那場大火一定另有隱情!”源一是故意把這些話說給成實聽的,希望能讓他改變主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如果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我這個小診療所可治不了你。”成實冷冷的說道。
源一深深的看了一眼成實,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留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Asou seiji(麻生成實)、Asai Narumi(淺井成實).......不管怎么樣,今天,遲到了十二年的真相,將會把那些人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