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摸了摸沈夫人的頭,柔聲安慰道:“沒有什么的,你不必擔心這些,我一切都安排好了,等你到了軍營那邊,應該待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你的。”沈煉的話給了沈夫人一點信心。
沈夫人點了一下頭,然后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定照顧好自己,知道么?”
“知道的。”沈煉點頭,然后拉著沈夫人起身,到了門邊道:“東西那些,我都讓北鎮(zhèn)撫司他們給收拾好了,他們這會兒在門口等你,他們是我的心腹,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沈煉的人,自然是放心的,沈夫人依依不舍的走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了別的事情,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沈煉,目光里閃爍著委屈兩個字。
沈煉見狀,又擔心沈夫人會急壞了身子,連忙道:“夫人,怎么了?”
“沒怎么。”沈夫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沈煉道:“你要記得,不許胡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
沈煉沒有想到,自家夫人竟然會說起這件事情,他有些無可奈何,他明明都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下來了,誰知道……誰知道自家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但是想了一下,誰讓自己以前有前科呢?沈煉只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著沈夫人道:“夫人,我沈煉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么?以前是做過一些糊涂事,但是自從娶了你之后,就不曾做這些事情了。”
沈煉的話讓沈夫人勾唇笑了一下,然后道:“你是不會做這些事情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丫鬟來爬床呢?”
說完了后,沈夫人的面色突然一冷道:“但是要是讓我知道,誰敢爬床的話,我回來,第一個收拾那個小賤人!”
沈夫人這樣子引得沈煉一笑,他忍不住逗弄道:“那若真的是有丫鬟來爬床,而且已經(jīng)成功了的話,你打算怎么對付那個丫鬟呢?”
“這……”沈夫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眼底里露出了一抹狠意道:“我要讓那個丫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具體怎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沈煉在一旁問道。
沈夫人想了許久,最后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這些事情太麻煩了,直接拖下去亂棍打死好了,然后要讓這府里上下的人都看著……保準那些丫鬟沒有敢爬你床的。”
“放心好了,就夫人這般厲害,別說殺雞儆猴了,就算是現(xiàn)在,也沒有人敢爬床的。”沈煉推著沈夫人就往外面去了。
沈煉說的是實話,但是這個爬床倒不是因為沈夫人。
他和沈夫人剛剛成親的那一段時間,就有丫鬟來爬床,他那個時候是直接命人把那個丫鬟拖出去處理了。
之后,明里暗里,雖然沈夫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但再也沒有人敢來爬床了。
所以沈夫人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沈夫人全當沈煉是在寬她心。
沈夫人就放心的走了出去,這會兒,北鎮(zhèn)撫司他們果然在外面等著她。
北鎮(zhèn)撫司上前一步,微微頷首道:“夫人,屬下送您出城去。”
“我知道的,大人都和我說了。”沈夫人點了一下頭,她轉(zhuǎn)過身對沈煉道:“有人去接姐姐沒有?”
“有的。”沈煉點了一下頭,然后對著沈夫人道:“你只管跟著北鎮(zhèn)撫司走就是了,外面有人接應你們的。”
“好!”沈夫人答應了下來,然后就跟著北鎮(zhèn)撫司離開了沈家。
沈煉站在門口,看見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
另一邊,軍營這邊,林綰綰原本已經(jīng)打算入睡了,正穿著潔白舒適的寢衣準備躺下的時候,她坐在床上對著北宸逸道:“北宸逸,你還不來休息么?都這么晚了。”
北宸逸是一個不聽話,過度勞累的病人,這一點,身為他的私人醫(yī)生,林綰綰比誰都要清楚。
林綰綰看向了北宸逸的方向,北宸逸這會兒還在案桌跟前躺著,屹然不動的樣子讓林綰綰有些無可奈何。
林綰綰擰緊了眉頭。
她冷聲道:“北宸逸!”
北宸逸聽見林綰綰這個話,就知道林綰綰是要火冒三丈了。
林綰綰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到了北宸逸的跟前道:“北宸逸,你究竟是睡還是不睡,你看都幾點了?”
林綰綰這會兒是非常的惱怒。
北宸逸對著林綰綰道:“不是本王不睡,本王這會兒還有事情要做,畢竟你也知道……”
對于其他人,北宸逸才懶得解釋,但是是林綰綰……北宸逸還是解釋一番好了。
林綰綰看著北宸逸這個樣子,有些無可奈何,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北宸逸道:“現(xiàn)在有這么多的事情要忙……我也沒有辦法說你了。”
林綰綰也知道,造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
“我們是直接起兵么?”林綰綰忍不住問了一句。
北宸逸將自己手里的地圖合上。
他知道,林綰綰還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他走到了林綰綰的身邊,然后扶著林綰綰到了床榻前道:“綰綰,趕緊去休息吧,這次的事情,本王已經(jīng)和沈煉商量好了。”
沈煉?
聽到這個名字的林綰綰微微愣住了。
沈煉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
如果他能和北宸逸站在一塊兒的話,可以說是,不用一兵一卒,北宸逸就能成功了。
林綰綰閃了閃眸子,直接抓著北宸逸的手就往床上帶道:“你這個家伙,原來壓根就不用那般費勁的造反,你還來騙我,說任務很忙!”
想到北宸逸剛才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林綰綰就有些窩火。
林綰綰直接把北宸逸給帶到了床上,伸手就將北宸逸給摁在了床上。
然后一個很霸氣的姿勢壓在了北宸逸的身上。
她抬起一只手撐在了北宸逸的身側(cè),然后道:“你剛才騙我,就為了一個熬夜?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徑很惡劣的。”
“本王……”北宸逸的妻奴性質(zhì)在隱約作怪。
他原本想回應一句,本王知道了的。
但是又覺得,這么說的話,恐怕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