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紫蓉抬起頭來看了秦雪一眼。
其實秦雪說的話沒有錯,她們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些反應(yīng)啊,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做不了假的,所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秦雪全都是清楚的。
“公主,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訴秦雪吧,秦雪幫你分析分析好了。”秦雪微微蹙眉后對著紫蓉說道。
紫蓉聽了這話,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和你怎么說……總之就是,我現(xiàn)在對北宸逸不再有念想了。”
聽到紫蓉這句話,秦雪一愣,她不解地說道:“公主,您之前不是還覺得北宸逸還行的么?而且你們本來就有指腹為婚的婚約,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想要放棄了?”
為什想要放棄了……實際上,北宸逸這個人依舊是紫蓉想要得到的,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壓根就不允許紫蓉去做這些事情了。那么她怎么才能夠做到呢,而且,北宸逸壓根就對她沒有任何一絲的喜歡,哪怕是沒有了林綰綰,她甚至也覺得,北宸逸是不會喜歡她的。
想到這些事情,紫蓉抬起手來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有些苦惱的道:“北宸逸這個男人,和以前追逐我的男人都不一樣,他真的讓我沒有辦法,所以,我想我是真的輸給林綰綰了。”
紫蓉的話里含了苦澀,完全不像是說著玩的,其實秦雪也覺得全天下沒有一個男人配得上她家公主,若是真的要說的話,也就只有一個北宸逸配得上了。
沒有想到,北宸逸竟然還沒有將她的公主看在眼里,秦雪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生氣,但是她有沒有辦法去做別的事情,于是只好嘆了一口氣道:“公主別難過了,國恨家仇當(dāng)前,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至于北宸逸……他愿意和他的王妃談情說愛,那就談情說愛去吧!沒準(zhǔn),大夏國都被她們夫妻給弄沒了,都有可能!”
秦雪的話里不難聽出她的幾分不滿。
而紫蓉知道的確是……她真的不如林綰綰優(yōu)秀,在醫(yī)術(shù)方面至少是不如的。
“秦雪,我知道你的意思。”紫蓉努力讓自己露出了一抹笑意來,她輕聲說道:“其實今天還好了,之前,才是我最難過的時候。”
就是被抓到王府里去的時候,她看到的林綰綰……以及之后救出來后她的不服氣,被拓跋宏說了之后的不悅……以及之后的徹底大徹大悟。
那個時候的紫蓉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愧對蜀地的父母百姓。
她是一國的公主,怎么能為了兒女情長,甚至把牽制北宸逸的解藥給弄掉了呢?
“公主,您在想什么?公主?”秦雪見紫蓉出神了,連忙叫了紫蓉一聲。
紫蓉聽了秦雪的話后,看向了秦雪,然后無奈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在呢,剛剛不過是出神去想了一些別的問題而已。”
說完后還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秦雪聽了這話后點了點頭,她知道,紫蓉其實還是有些想不通,否則,自家公主怎么也不會是這樣的神情了。
就仿若是一個深閨怨婦……一點都沒有了以前的朝氣了。
不過也就在秦雪瞎想和擔(dān)心的時候,紫蓉突然正了正臉色,她對著秦雪道:“本公主是大北國的公主,更是蜀地的公主,日后是要成為蜀地的英雄的!區(qū)區(qū)一個北宸逸,怎么配得上本公主呢?”
秦雪看到紫蓉的臉上再一次出現(xiàn)以前的神采飛揚(yáng)的時候,她的臉上也忍不住出現(xiàn)了幾分笑意,她連忙點了點頭道:“公主說的是,公主說的是!”
紫蓉輕笑了一聲后道:“是啊,大北國的太子爺我都瞧不上,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王爺呢,所以秦雪,日后別在我的面前提起北宸逸這個名字了,權(quán)當(dāng)我一時瞎了眼。”
說完了這句話后,紫蓉站起身來,她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物道:“我們現(xiàn)在就走了吧!去邊關(guān)看看。”
聽到要去邊關(guān)的字樣,秦雪這才想起他們是要去邊關(guān)來著!
“公主啊!”秦雪連忙站起身來,走到了紫蓉的身旁道:“公主,我們今日一定得跟著去邊關(guān)么?這會兒夜色很晚了。”
秦雪覺得的是,他們公主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這么晚了還趕路,這絕對不好的……對身子骨就不大好!
“沒有的事情,拓跋宏他會負(fù)責(zé)我們的安危的,更何況,沒有人可以傷我的。”紫蓉對著秦雪說完了這句話后道:“我身上還有三四十種毒藥,誰要是不怕死的話,盡然可以在本公主的面前晃晃!”
“對了公主,林綰綰是真的會醫(yī)術(shù)么?”秦雪聽了這句話后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道。
“是啊,肯定是會的。”紫蓉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氣得有些牙癢癢。
她冷聲道:“若不是林綰綰給北宸逸壓抑了藥性的話,就算北宸逸不答應(yīng)做我的駙馬,也早就毒發(fā)身亡了,壓根就沒有大夏國什么事情了!而我和拓跋宏的目的也早就應(yīng)該達(dá)成了吧!”
說完了這句話后,紫蓉冷哼了一聲道:“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再好的醫(yī)術(shù),現(xiàn)在……不是有了輕無邪么?”
“輕無邪?”秦雪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詫異道:“公主,您說的是,光明頂上的明教教主輕無邪么?”
“嗯,正是他。”紫蓉對著秦雪道:“這幾日輕無邪也住在這家客棧里,只不過神出鬼沒的,大概你沒有看到他罷了。”
秦雪仔細(xì)想了想后道:“我這幾日倒是看到了一個氣質(zhì)脫俗的白衣男子時常出現(xiàn)在客棧里,但是見他和拓跋宏像是認(rèn)識的,就以為他是拓跋宏的朋友。”
“這就對了。”紫蓉道:“你難道忘記了么?我之前調(diào)查拓跋宏的時候,就在不經(jīng)意間調(diào)查出來,拓跋宏和輕無邪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所以,這也是我找上拓跋宏的一個重要因素……只有他,才擁有明教這個幫手!他的成功機(jī)會也就越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