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逸走了后,林綰綰卻是犯難了。
她這會兒衣服全濕了,按照北宸逸的意思是,新衣服要明天才能送來,那么她今天穿什么?總不能穿這個濕衣服吧?
林綰綰看了看這會兒,發現北宸逸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所以除了寢宮外面有人嚴密守著外,這里面是一個下人都沒有。
“正好了,反正這衣服不能一直穿著,濕衣服,穿著不舒服不說,還會著涼!”林綰綰立刻走到了北宸逸的床內側去了。
她想找找看有沒有什么衣柜之類的,然而她想太多了,這里面壓根就沒有北宸逸的衣柜。
“這不科學啊!”林綰綰雙手叉腰看了看這四周,心想到這北宸逸難道說不是個人么?竟然連衣柜這種東西都沒有。
她現在渾身都濕乎乎的,難不成要把衣服脫了裸奔嗎?
裸奔到明天然后再穿新衣服。
“不行。”林綰綰蹙了蹙眉頭,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諾達的床邊上有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玄色衣衫。
應該是北宸逸的衣物!
她連忙走了過去,把那衣服拿起來看了看,這件衣服摸上去面料就非常好,像是冰蟬絲的,在這么熱的季節里穿上,肯定是非常舒服的。
雖然大了一些,但是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總比不穿或者就穿濕衣服好!
林綰綰這樣想了后,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后用貼身的手絹把肌膚上的水珠給擦拭干凈了后就把北宸逸的睡袍給穿在了身上。
不得不說,北宸逸的睡袍真的很寬大,這么一穿上后,她原本就瘦弱的身子顯得更加嬌小了起來,而且那好看的蝴蝶鎖骨直接就露了出來,那長袍也拖拽在了地上不少,旖旎了一地。
換上了睡袍后,林綰綰感覺到非常的舒服,這才滿意地坐在了床邊上。
這位高權重的王爺就是不一樣,這床榻是用上好的梨花木雕刻而成的,那床上的枕頭更是玉石做成的,夏天躺在上面不知道多涼快!
“我現在穿成這樣也沒法出去了,更何況北宸逸現在沒有叫我去配藥,那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林綰綰不知道北宸逸有沒有什么潔癖!
反正這里就只有這么一張大床,軟塌什么的看著還是沒有床舒服,于是林綰綰就大刺刺地直接躺在了床上,枕著北宸逸的玉石枕睡覺了。
而另一邊,正在書房的北宸逸執筆寫著一些東西,很快,他便將筆擱置在了一旁,冷聲道:“冷鋒!”
“屬下在!”就在北宸逸話音落地的同時,冷鋒立刻出現在了書桌前面,微微頷首道。
北宸逸將手上的信遞給了冷風道:“去交給張副將,明日夜里子時,本王還是會出現在十里坡,這是暫時的戰略部署圖。”
“是。”冷鋒應了一聲,接過這信件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對著北宸逸道:“王爺,這林小姐是否太過于接近您了,若是她壞事那怎么辦?”
“壞事?”北宸逸腦海里出現了林綰綰的樣子。
她懂進退,自然也懂權衡利弊。
“不會有事,若是她不在本王身邊,那才容易壞事。”北宸逸說完這話后轉身對著冷鋒道:“宮里傳來的消息怎么樣?”
“欽天鑒的日子選出來了,說十日后就是個好機會。”冷鋒老老實實地稟報給了北宸逸,其實他真的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這么早就成親。
“王爺,您不再考慮一下嗎?畢竟那夜您還打算殺了林大小姐的。”冷鋒壓低了聲音對著北宸逸說道。
北宸逸媚毒發作的那一日,他原本是打算找林綰綰來,直接壓在身下解毒,然后再殺了她的。
畢竟他不能娶和皇室有關的人,否則,就相當于皇帝在自己身邊多安插了一個探子。
但是現在他卻主動要把林綰綰給迎進門來。
而且看林小姐那樣子,一點也不怕王爺的樣子,冷鋒總感覺,王爺要出事了。
“白谷子還沒有回來,月圓之夜迫在眉睫,而林綰綰眼瞎是唯一能救本王的人,若不將她留在本王身邊,放到其他地方去,那才是本王最大的威脅。”北宸逸冷聲說道。
冷風明白北宸逸的意思,這樣的人才,不為王爺所用也的確可惜了,更何況現在王爺身上的毒還主要是靠她。
若是白谷子前輩回來了還好說,若是沒有的話……王爺身上的毒可就麻煩了。
“但是王爺,上一次行刺的人還沒有查清楚,這一次貿然出府,屬下擔心。”冷鋒話鋒一轉,對著北宸逸道。
北宸逸冷笑了一聲道:“本王在十里坡有三千精兵,何人敢那般囂張?”
在十里坡的三千精兵可是王爺麾下訓練有素的軍隊,若是那個時候敢有人去行刺的話,那純屬就是找死了。
冷鋒聽了這話,這才點了點頭說:“王爺您說的是,不過昨日屬下也去查了一下,說是宮里的人最近和西蜀光明頂的人走得有些近。”
“什么。”北宸逸聽了這話,那雙漆黑的眸子不由得瞇了起來,暗含了幾絲冷意。
西蜀光明頂那是無惡不作的邪教,不受任何國家,任何朝廷的統領,而江湖的各大門派也把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但偏偏這個地方是誰也除不掉的一個存在,而他們最擅長的也便是下毒了。
“王爺,您說會不會您身上的毒其實就是……”冷鋒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然后對著北宸逸道。
北宸逸之所以中毒,是因為上一次出征中,他一箭射下敵方首領頭顱的時候,那敵方首領的頭顱里突然鉆出來了一根毒箭,之后回宮救治的過程中,被人下了毒。
北宸逸想了想,這過程中壓根就不可能混入光明頂的人。
除非是宮中的那個人和光明頂的人相勾結!
“該死的!”想到這一結果后,北宸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