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輕聲失笑,“你說的可真輕松,好像你能做主似的。”
“怎么不能,你這邊打報告馬上就能批,就看你打不打,這會兒了,可別給我找什么借口,聶真真那么好的姑娘,你可別干后悔的事!
“走后門?”陸遠笑道。
“這個后門可以走。”我說:“你這情況正常批都沒問題,真真政審也絕對能通過!敝徊贿^是快慢的事,這個后門我可以走,都是正常程序,讓伊墨打聲招呼,速度快點就好了。
“你都想到了,可是真真肯不肯嫁,這種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吧,我要娶,也得人家肯嫁才行!
“真真肯定愿意,不然人家等你干什么!蔽曳朔籽。
“我還沒求婚!标戇h很認真的說:“就像你說的,她無怨無悔的等了我這么久,我總要給她一個體面的說法。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婚自然要結,但我不想她將就!
他說的也有道理,是我疏忽了,只想著盡快把人娶進門。
“那,你想怎么辦?”我問。
“我想給她一個求婚儀式,正式求她下嫁,然后再結婚!标戇h說。
“這個好辦。”我點點頭,“哥,這樣,我來幫你準備求婚儀式,你說下你的想法,結婚報告你正常打,婚禮還是我幫你準備,和我一起!
“妹,婚禮還是先別著急了!标戇h看了我一眼,我皺了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不想娶真真?”
“當然想!标戇h毫不猶豫的說。
“那不就得了,那你還等什么!
“經過了這么多年,有些事畢竟不同,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标戇h說:“我們五年沒有過任何的聯系,我想,彼此都需要重新認識一下。”
“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難道說你還有別的念頭?”放棄這兩個字我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出口。
“不是!标戇h說:“我只是想要一個時間的緩沖,讓真真重新接受,習慣有我的存在。換句話說,我必須尊重她,讓她重新了解我,認可我!彼麌@了口氣,“我要補給她一場正常的戀愛!
他這么一解釋,我就明白了。
“那好吧,你想怎么做都行,但是有一點,千萬別把人弄丟了,我可就認準真真當嫂子了!
“放心吧,不會的!标戇h很堅定的說:“我是給她選擇的權力,但她選擇的人一定是我。”
我皺了皺眉,這話乍一聽好像有毛病,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真真喜歡什么樣子,他就會讓自己變成什么樣子。
“出去吧,別讓他們倆等著急了。”環視了一下這個臥室,我們兄妹倆竟然就這么聊了好久,但也沒什么不對,這是父母的臥室,在這里商量我們倆的婚事,也無可厚非。
我想,也許爸爸媽媽就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
“把這個收好!蔽覀儌z走出房間,陸遠將那面墻壁關上,重又把壁畫掛上去,然后把指環遞和檔案袋同時交給我,“這是爸爸媽媽給你的嫁妝!
“你是說?”我有些愣神,我沒有想到,這個指環還有這么一層意思。
“最好的嫁妝,有時候不在物件本身!标戇h說。
我咬了咬唇,眼眶有些濕了。
看著手里的這個指環,它本身就很貴重,但最重要的是它背后的意義,開啟資料鑰匙的意義。爸爸媽媽給我的嫁妝,是這份無價的科研成果,不管是我嫁給誰,這份資料,都能夠給我最好的支持,讓對方及其家人,不會覺得是我高攀了。
“心悠!”
走廊的那一頭,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手牽著手,對著我微笑。
“媽媽,爸爸剛才給我看了你們小時候的照片!毙≈Z說。
我笑笑,看樣子這父子倆是剛從書房出來。
“真真呢?”我走過去,問伊墨。
“在外面!币聊媚抗庵噶艘幌,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聶真真站在后花園的一棵樹下,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去找她!辈挥梦艺f,陸遠已經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舅舅,等等我,我也陪你去找舅媽!边@時候,小諾突然掙開伊墨的手,追著陸遠的腳步往出跑。我急忙要叫住他,伊墨卻阻止我,沖我搖搖頭,“讓他去。”
“人家兩個人獨處,你讓小諾過去算怎么回事!
伊墨皺了皺眉,“你這情商怎么回事。就因為他們倆多年未見,現在才需要一個電燈泡!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的問,還是有點不放心的伸著脖子往外看。
伊墨直接將我摟進懷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你說你,還懂犯罪心理學呢,這點小事都不懂!
“這跟犯罪心理什么關系?”我問。
伊墨低頭看了我一眼,“還不都是心理學,一通百通的事情。陸遠和聶真真五年未見,而且他們之間的情況你也了解,現在驟然團聚,跟我們這種可不一樣。倆人心里都是有情的,但是難免生疏,交流會容易冷場,你讓小諾去攪合攪合,能消除尷尬不說,保證他們倆感情急劇升溫,現在需要的是速度,不然怎么結婚,怎么讓爸媽抱孫子?
這小孩子說話沒輕重,童言無忌最是真,倆人不好意思開口的,讓小諾給捅破了不就完了。”
我眨了眨眼,有眨了眨眼,好一會兒,終于咂吧出味道來。
“誒,你還挺懂的!蔽艺f:“是你早就跟小諾商量好的吧。”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心思,讓聶真真早日過門最重要!
他倒是真的能體會我的心思,不過,“沒看出來,你還懂這一套,經驗豐富啊!
“我怎么聞到好大的一股酸味!币聊f著做了個很夸張的呼吸的動作,“比山西老陳醋還酸。”
“滾!蔽覜]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老實交代,你都對誰用過?”
“天地良心,我還真沒用過!
我撇了撇嘴,明擺著不信。其實不過是做出一副樣子來讓他著急,故意逗他的。
“我就你這么一個女人,從來都是,你不能冤枉我!
“切,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又沒天天看著你。”
“你要愿意,可以天天看著我的。”伊墨笑嘻嘻的湊過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二十四小時,貼身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