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航~”
“滾~”周繼航是真的怒了,指著門口說道:“不想把最后一點面子都丟了,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繼航!”丁彩妍的媽媽不甘心的看著他,“就算千錯萬錯都是彩妍的錯,你也不能這么對她啊,她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她沒有錯。這么多年,她對你是一門心思的,多少男孩子的求親她都拒絕了,都是為了你。”
還真沒想到,這么個胡攪蠻纏不講理的潑婦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不過,聽著真的有點反胃,太做作。
“那是她自己的事,還真不是為了我。”周繼航?jīng)鰶龅恼f:“不要給自己的罪過找理由。”
“這不是找理由,她也是一時沖動。”
“一時沖動?”周繼航似笑非笑,“故意傷人,那叫一時沖動?她不是第一次來這找麻煩了。”
“繼航,怎么就故意殺人了呢,你說的太嚴重了,就是失了手弄傷了歐陽小姐。我們賠禮道歉,大不了歐陽小姐的所有醫(yī)藥費我們都報銷,作為補償。你也給彩妍教訓了,嚇唬嚇唬得了,畢竟她將來實要嫁給你的,這要是傳出去了不好。”
歐陽小姐,叫的可真假。但我更佩服的是她不要臉的精神,真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
周繼航目光越發(fā)凜冽的看著她,“失手弄傷,你還真會說。報銷醫(yī)藥費?要不這么著,你讓歐陽把你女兒打到進搶救室,所有的醫(yī)藥費我全付,還雙倍給你,你看怎么樣?”
周繼航是真的氣急了,不然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和一個女人在這里爭執(zhí)。
“還有,你給我聽好了,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要娶你女兒,更跟你女兒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希望再從你們?nèi)魏稳俗炖锫牭剿矣腥魏喂细鸬难哉Z,否則,我不介意撕破我媽的面子。”
我驚訝的看著周繼航,這小子,護老婆的時候也很霸氣,很明白嘛。只聽他又道:“還有,我老婆是這位,歐陽涵,給我好好記清楚了。”
“這……”丁彩妍的媽媽眼見著周繼航是一丁點情面都不留,也還知道退一步,“那就算你和彩妍不能成夫妻,你們好歹也還是表兄妹,從小的情意……”
“我跟她沒什么情意,你們也別跟我這套近乎,這個表親,認不認都是一句話的事。”言外之意,你們不算什么親戚,對我周家而言就是外人,可有可無。
說白了,周繼航這是變相告訴她,這門親,他不認了。
丁彩妍的媽媽也不是傻子,雖然是沒什么品質(zhì),但是手段心眼是有的,不然怎么能嫁進丁家還攀著周家不放,把周繼航的媽媽哄得團團轉(zhuǎn)。這可絕對不是有親戚關(guān)系就行的。
當即就放軟了態(tài)度,“繼航,對錯咱們都先不論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也想辦法彌補,你就跟公安局打個招呼,放了彩妍吧,她一個女孩子,她哪吃得了那種苦。”
“那我老婆就活該嗎?”周繼航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走吧,今天的你來鬧,我暫不追究。”
“我……”
“還有,不要打著我們周家的旗號,狐假虎威,我周家格尼丟不起這個臉。”
“說的對,我周家確實丟不起這個臉。”突然,門口處傳來一個年老的男聲。
我看過去,只見一個差不多五十多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身的正氣。
“爸,你怎么來了?”周繼航叫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周部長了!
“我再不來,周家就要顏面掃地了。”老人說,目光在病房內(nèi)巡視一圈,落在伊墨的身上,朝著他點點頭,這算是打招呼了。
一般親密點的長輩,對伊墨都這樣,表達尊重,也不突兀,比那些寒暄的禮節(jié)要好,親近得多。
當然,這種僅限于伊墨的心里認定的親朋。一般的,還真夠不上,都要客氣的打招呼。
伊墨也朝他點點頭,不咸不淡的說道:“是該好好的清理一下這種無畏的關(guān)系。”一直都沒說話的伊墨突然開口,“周部長,也別光工作,家里的事情也該整治一下了,不然哪天受了牽連自己都不知道,那可就太冤了。”
“說的是。”周部長應了一聲。
伊墨勾了下唇,“就像是這樣的,不光打著你的旗號,連葉家都搬出來了,可我不記得,葉家認識這一號人,周部長,您以為呢?”
伊墨這是在興師問罪呢,我說他明明平日里對周家還算客氣,怎么今天這么生疏,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周部長怔了下,“這個我會處理。”
伊墨似乎滿意了,點點頭,“畢竟有伯母的面子,別讓我動手。”
語氣緩和了許多,也叫了周繼航的媽媽為伯母,但話語中的警告意味還是很強。
我心道:不愧是傳說中的冷面閻王,這連敲帶打的,既給了人壓力,讓周部長必須處理了丁家,又給認留了面子。
周部長忙點頭,伊墨笑了笑,看向丁彩妍的媽媽,略帶諷刺的問道:“你不是說認識我嗎?”
丁彩妍的媽媽愣住了,好半天也沒發(fā)出任何反應。
伊墨又道:“我就是你說的葉銘澈!”
咣——
話音剛落,丁彩妍的媽媽就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那表情,那眼神,真的無法形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恐慌有多恐慌,還有許多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可以說,有點滑稽。
我看著這人,有點想笑,又抬頭看向伊墨,用眼神說道:你可真行,這補刀的技術(shù)我服。
只見伊墨微笑著挑了下眉,用口語說道:夫人高興就好。
我明白,他其實是不會參與這種事的,只是明白我心里氣不過,肯定是對這個女人氣得牙癢癢。但是我的職業(yè)所致,我是沒辦法真的去跟她吵鬧。不過伊墨這一招,還真是殺人不見血了。
丁彩妍的媽媽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立馬求救的看向周繼航的爸爸,弱弱的喊道:“姐夫!”
“受不起。”周繼航的爸爸瞟了她一眼,大步繞過她的身側(cè),在歐陽涵的病床前站定,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你是歐陽吧,我是周繼航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