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怎么賄賂?”
他微勾唇角,“這個,我們留著晚上回家,私聊。”
我怔了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腳趾頭都想到是什么了。明明很嚴肅的事情,他都能扯到床上那一畝三分地去,我真想掰開他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啥。
見我不高興了,他也沒繼續(xù)說什么,讓我先回辦公室等他,便轉(zhuǎn)身,在幾個領(lǐng)導(dǎo)的簇擁下去了局長的辦公室。
上官瑞去接了宋琬琰回來,正好也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們大家去了海之戀。
大家說說笑笑的,我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周繼航什么時候沒影了,而當我們在餐廳剛落座沒一會兒,見他回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歐陽涵。
我有點驚訝,但又覺得情理之中,偏頭看伊墨,他那副樣子,很顯然是知道內(nèi)情的。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也看向我,沖我挑了下眉。
我眨了眨眼:晚上回家再問你。
他也用神回答:好的,等你!
眼神的交流完畢,我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這里面的人在我和伊墨手術(shù)的時候,她見過,但都不熟,也沒說什么話,所以就算做陌生吧。
正好借今天這個機會,讓大家都熟絡(luò)一下,也都沒有外人。
“涵姐,有情況哦!”我握住她的手,小聲在她耳邊說道,還用余光飄了下周繼航。
周繼航有點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聲,我撇撇嘴,裝什么啊,人都被你拐了,還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承認的。
“別胡說啊,沒什么情況,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歐陽涵說:“還是你們家太子爺?shù)难垼f到底他就是一個司機。”
我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伊墨,見他沖歐陽涵點了點頭。
唇角一扯,行吧,管他怎么回事呢,歐陽涵來了我就高興。我原本也想叫她來著,但是聽她說出門剛回,想她公司一定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再說也得休息一下,就沒給她打電話。
不過,伊墨倒是挺知我心的,這個得給他點贊。
拉著她入座,當然是挨著我的,而她的另一邊就是周繼航。
人都到齊了,伊墨吩咐上菜,很多都是我愛吃的。在座的不是軍人就是警察,吃飯的作風都差不多,從開吃那一刻起,就幾乎不太說話了。
這個我還是比較習慣的,都是吃飯前和吃飯后聊天,但歐陽涵是做生意的,我真怕她不習慣。
于是悄悄的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幾句,怕她尷尬。話題也都是圍繞著黃佳倪的事,其實我更想問她和周繼航怎么回事,但顯然此時并不適合。
伊墨坐在我旁邊,撿著我愛吃的菜往我嘴里喂,連魚都是挑好了刺,我現(xiàn)在也不扭捏,反正都是夫妻了,再說他想干的事反駁也沒用。
倒也很自然的飯來張口,那兩對也是,尤其是宋琬琰。都說上官瑞寵她寵的不得了,今天我算是開眼界了。
平時那么不茍言笑的人,對著她會笑的很溫柔,而且,他似乎特別喜歡抱著她,就像現(xiàn)在,他是把宋琬琰當孩子一樣的抱在腿上,哄著喂飯,再看其他人也都很習以為常。
我聽伊墨說過,宋琬琰是一出生就被上官瑞定下來的,滿月宴就舉行了訂婚禮,而且差不多是自己帶大的,一只養(yǎng)在身邊。
這種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真的很讓人羨慕。
咳,扯遠了,我這觀察了一圈,主要想說的是,我們這些女人似乎都沒長手,因為這頓飯都是男人在為我們服務(wù),包括,歐陽涵。
這周繼航很自然的再給歐陽涵夾菜,雖然不至于像我們擠兌這樣喂飯吧,但那殷勤的程度,你要說是普通朋友,打死都不信。
我眨了眨眼,我們這一桌子吃飯的氣氛,好嘛,幸虧餐廳里沒有別的顧客,不然就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冷冷的狗糧往臉上胡亂地拍,都得把狗撐死了。
不過說到這個,我突然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說上次來是伊墨包場的,那今天呢?現(xiàn)在可是飯口時間,這二樓怎么一個顧客都沒有。
想著,我扯了下伊墨的衣袖,悄聲問:“怎么都沒有顧客呢?”
其實我聲音很小了,但這一桌子人的耳朵那都是賊尖的,聞言,除了歐陽涵之外,其他人全都朝我投來一種異樣的目光。
我皺了皺眉,這是怎么了嘛。
還是思寧給我解了疑惑,“心悠姐,你不會不知道海之戀是太子哥哥的吧。”
“啊?”我還真不知道,一下子愣住了。
思寧又道:“海之戀不只有餐廳,還有會館,誒,心悠姐,我聽說你和太子哥哥的結(jié)婚禮服不就是在海之戀的會館定的么。”
說著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戲謔道:“太子哥哥居然藏小金庫,這個產(chǎn)業(yè)沒告訴心悠姐,今晚怕是要回家跪榴蓮了。”
伊墨挑了下眉,也不生氣,將我往懷里一摟,對思寧道:“你該叫嫂子!”
“嫂子就嫂子嘛。”思寧說:“我是覺得叫姐姐親切,以后她就是我們的保護傘了。”
“你有什么需要她保護的?”伊墨道:“你家那位,還有你哥都快把你寵上天了。”
“那不一樣,有些事還得心悠姐來。”說著沖我眨眨眼睛,“心悠姐,你快審問,這么大的事他都不告訴你,是不是打算私藏產(chǎn)業(yè)。”
我其實也并不在意,我相信伊墨不說自然有他不說的道理,但被思寧這么一起哄,也就假裝生氣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準備背著我養(yǎng)小老婆的?”
“噗!”誰知道這話剛說出口,那頭周繼航一口飲料直接噴了。
“咳咳咳!”
歐陽涵急忙拿了一張餐巾紙遞過去,我瞧著這可是本能的反應(yīng),都沒有猶豫的。而周繼航也沒有說謝謝,嘖,這情況,大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嫂子,老大還能養(yǎng)小三,養(yǎng)個蚊子都得是公的,以前我們直屬大隊有個外號,叫魔鬼單身營。”
周繼航說著有點忍俊不禁,“知道為啥嗎,就因為我們老大,他單身,不近女色,大把的精力都放在練我們上了,結(jié)果搞的我們直屬大隊清一色的光棍,都沒時間談戀愛,甚至被開玩笑說我們都是GAY來著。
毫不夸張的說,嫂子你是我們的大救星,你解救了我們整個直屬大隊的戰(zhàn)士,終于不用再過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了。咱們也都血氣方剛,嫂子你說是不是,誰能沒點柔腸。”
我聽了倒也想笑,伊墨,能干出來這事。
“柔腸不能亂用。”一直沉默的伊墨涼涼的說:“用了就得負責。”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歐陽涵。
周繼航這一下被噎了,撓了撓后腦勺,看了眼歐陽涵,“是要負責。”
“嗯!”伊墨淡淡的應(yīng)了聲。
我一聽周繼航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別繃著了,剛想要問他們倆什么情況,發(fā)展到哪一步了,卻被伊墨攔住了。
他暗暗的攥了攥我的手,沖我搖了搖頭。
我皺眉,卻聽他叫了餐廳經(jīng)理過來,“去把東西拿來。”
不一會兒,只見那經(jīng)理去而復(fù)返,手里捧著一個文件袋,恭恭敬敬的遞給他。
伊墨接過來揮手示意他離開,一邊打文件袋一邊對我說:“送你份禮物,算是慶祝你眼睛復(fù)明的賀禮。”
我眨了眨眼,但見他把一份文件從袋子里拿了出來,“這家餐廳,包括海之戀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是你的了。”
說著將文件遞到我手上,我看著那上面的財產(chǎn)贈予四個字,登時就愣住了。而上面的日期,并不是現(xiàn)在的,而是五年前,也就是說,在五年前我們那次荒唐的相遇后的不久,他就將海之戀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過戶到了我的名下。
“當初的種種原因不想再提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你,要定了你,只是由于當時的情況特殊,這份保障交到你手上,整整遲了五年。”
伊墨的目光十分專注,看著我的眼透著無限的深情。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這份禮物太過貴重,“伊墨,我不需要這些,你明白我的,你的錢,你的權(quán),跟我都沒有關(guān)系,我剛才也只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有點語無倫次了,這日期跟我剛才是不是玩笑都沒關(guān)系。
“姑娘,我既要了你就要對你負責到底。”他說:“我這輩子能給你的不多,但我起碼要保證,一旦出現(xiàn)萬一,你和孩子都可以好好的生活,這是一個當兵的男人必須要想到,也必須要做到的事。”
“可是,我……”
“已經(jīng)法律生效了。”伊墨說著從文件袋里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是這幾年的收益,全都在這張卡里,是我用你的身份開的戶,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不會去白癡的問,他為什么能用我的身份開戶,別說是弄一個人的身份信息,就是查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沒問題。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我……”
我正躊躇著,只聽思寧突然對我說道:“心悠姐,你快收下吧,這是太子哥的一片好心,你不知道,這海之戀,可是葉伯母留下的,這里面,有很多葉伯母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