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yīng)你,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我不會殺人。”方玄看向葉鶯,鄭重的保證道。
葉鶯看他如此聽得進(jìn)自己的話,臉上雖未表現(xiàn)出什么,心底,卻有些開心,正想再說點(diǎn)什么,岔開話題時,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一起,正在嘰嘰喳喳不知聊些什么的亞思琪她們,突然安靜了下來,這時候才想起,那尹旭堂的危機(jī)并沒有過,雖然都對方玄很有信心,但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懼怕。
方玄朝他們擺了擺手,“不用緊張,沒啥大事,或許是房間的服務(wù)員呢,呵呵!”
說完,方玄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兩個身材極為雄武,高大的男人,統(tǒng)一的黑西裝,黑領(lǐng)帶,甚至還有黑墨鏡,好像不這么穿,就不能代表他們是黑社會似地。
“你們找誰?”方玄看著兩個西裝男,淡淡的問道。
兩個西裝男像是沒聽到方玄的問話,自顧的把視線投到屋里的幾個女人身上,待看到亞思琪時,方玄明顯的感覺到,這兩個西裝男墨鏡后面的眼睛,下意識的亮了起來。
“再問一次,你們找誰?”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自己當(dāng)成空氣,這讓方玄心頭很不爽。
早在看見兩個男人的第一眼,他就觀察的,他們腰間鼓鼓的,估計(jì)那里藏得有槍,而他們的勇氣,只怕大半都來自腰上的槍。
看過了屋里的女人,似乎發(fā)現(xiàn)并沒有找錯人,其中一個身材壯實(shí),把西裝撐得緊梆梆的男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二哥要見你,你跟我們走一趟。”
他說話的語氣很高傲,帶著一股天生的優(yōu)越感,就像是古代欽差大臣對平民宣旨一樣,不過話說回來,面對方玄這樣從大陸過來的“平頭老百姓”,他們作為和聯(lián)社的雙花紅棍,有些優(yōu)越感也說得過去。
“還有她們。”另一個男人用手指了指屋里的女人,以同樣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道:“帶他們一起,快點(diǎn),別讓二哥等久了。”
房門被打開后,屋里的幾個女人本就把目光聚集到這里,現(xiàn)在聽西裝男把話一說,以亞思琪為代表,四個女孩子抱成一團(tuán),身體都不自覺的開始顫抖起來。
黑社會,這可是真正的黑社會啊。
深受港片荼毒的幾個女孩子,見慣了熒幕上黑社會肆無忌憚殺人的畫面,現(xiàn)在見到了傳說中真正的黑社會,哪里是她們能扛得住的?
方玄習(xí)慣性的翹起唇角,掏出一根煙點(diǎn)上,用慢條斯理的語氣回道:“二哥?很大嗎?”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來歷,但要搞清楚了,這里是XG,即便是你們內(nèi)地的大圈仔,到了這里,一樣不敢囂張,給句痛快的,去不去?”
方玄本能的就想發(fā)火,這兩個人雖然氣質(zhì)沉穩(wěn),渾身透著一股殺氣,但還不放在他眼里,如果他想出手,只是分分鐘就能解決,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不過兩個小蝦米,打了他們,后面還有大麻煩,那個什么二哥,貌似很牛的樣子,想解決事情,還是從源頭抓起的好。
“好吧,我去。”
方玄吐出一口煙圈,朝屋里的亞思琪四人說道:“反正也睡不著,你們也同我一起去走一趟吧。”
“啊?”
四女沒想到方玄竟然真的同意兩個西裝男的要求,一時間有些回不過意來,這幫人顯然是不把警察放著眼里的亡命之徒,如果跟他們?nèi)ヒ娏四鞘裁炊纾慌率怯腥o歸。
就連葉鶯,也向方玄投來詢問的目光。
“放心,我說過,有我在,包你們平安,亞思琪,怎么,連我都不相信了?”越過葉鶯的視線,方玄朝那已經(jīng)被嚇得魂不附體的亞思琪問道。
“快點(diǎn),二哥不習(xí)慣等人。”沒讓他們有更多的交談,門口的西裝男看似不經(jīng)意的撩起了西裝的下擺,露出了一截漆黑的槍把。
“還是兩個專業(yè)人士呢。”
方玄隨意的一瞟,發(fā)現(xiàn)那槍把外的槍套,連鎖扣都是打開的,這表明他們能夠隨時拔槍射擊,只有經(jīng)常玩槍的老手,才會隨時打開鎖扣,做好拔槍的準(zhǔn)備。
槍把是故意露出來做威懾的,幾個女孩子當(dāng)然看見了,無奈下,只得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跟著方玄,與那兩個西裝男走出房間。
不過經(jīng)過這一事件,四個女孩看方玄的目光都變了,由從前的崇拜,變成了鄙夷,不屑。
葉鶯自然是例外,她雖然也有些不解,方玄為什么會帶著她們幾個女孩子一起涉險,但出于對方玄強(qiáng)大的自信,她相信這一切,方玄都是計(jì)劃好了的,畢竟,那晚的大開殺戒,她可是親眼目睹了的。
當(dāng)時因?yàn)樾幕乙饫洌不覺得什么,不過事后想來,卻是有些震撼,方玄表現(xiàn)出的種種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尤其是后面與段天狼的打斗,更是像看了場武俠大片一樣。
幾人走出酒店,門口早停好一輛大切諾基,坐下包括黑西裝在內(nèi)的一共八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方玄與葉鶯坐一排,四個女孩子鄙視方玄人品,擠在了后排,兩個西裝男坐在前面,也不說話,直接發(fā)動車輛,拉著幾人風(fēng)馳電掣的離開了機(jī)場酒店。
女孩們心情很忐忑,很害怕,原本依為主心骨的方玄,現(xiàn)在看來是個軟蛋,讓她們不自覺的生出一股絕望的感覺,隨著車子不斷往前行駛,即便周圍都是霓虹閃爍的繁華夜景,但她們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
葉鶯很平靜的坐在方玄身旁,雖然臉上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可是那只靠近方玄的肩膀,卻在下意識的輕顫,看來,有信心是一回事,面對即將去到傳說中的黑社會老窩,她還是會害怕。
“放心,沒事的。”
方玄捏了捏葉鶯的手,露出一個很讓人安心的笑容。
葉鶯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很僵硬。
而透過前面后視鏡看見這一切的一個西裝男,卻是露出一絲冷笑,用不大,卻剛好能讓車?yán)锶硕悸犚姷穆曇粽f道:“真的沒事,最多就是砍一只手。”
“啊?!!”
聽見這句話,最后排的幾個女孩,又是一陣驚呼。